山崖上,流看著下方躲開石塊的北山,對于北山樂的恨意在強(qiáng)健的體魄下開始滋生!
瘋亂的想法在大腦中就像砸墻的大錘一樣:‘野種,沒想到吧,為了不讓自己尸骨無存,用最后的意識滾下懸崖,哪怕會在崖底死后的靈魂永遠(yuǎn)被你蹂……我也要親眼看見你的死亡!’
想法瞬息,一個接著一個,可能上一個想法自己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下一個想法就接踵而至:‘天不亡我,哈哈哈,老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現(xiàn)在的我絕對已經(jīng)是武者!我可以入城當(dāng)兵,甚至通過戰(zhàn)功成為王侯!’
‘只要,只要我看到你不會爬上來,確定這里不會再有危險!我會下去,將你碎尸萬段!’流的內(nèi)心幻想著之后會發(fā)生的種種,撐住身體的手臂在微微顫抖,甚至,連地面都在顫抖。
晚一步滾落山崖的流,直接掉落到血巢中,比北山,先一步蘇醒,因為懼怕北山也會醒過來,先一步爬上懸崖。隨后在黑夜中觀察。
寂靜中恢復(fù)理智的小流感受著身上的力量,逐漸壓制了數(shù)年間對北山的恐懼。
他現(xiàn)在不止要將北山樂碎尸萬段,最好北山樂可以活著怕上來,然后,他要親手打死北山樂!
他一定可以的!
而懸崖中,低頭攀爬的北山躲閃巨大巖石的瞬間隱約看到星空下,什么東西一晃而過。
不是野獸,就是人!
在攀爬中,堅硬的石頭可以是向上投擲的武器,越向上爬,越是相對柔軟的土層如傾盆大雨般揮灑崩塌。
怕傷到眼睛的北山只能低頭往上爬,同是盡量讓自己能夠不停的在向上移動。
數(shù)次有巨石飛下,月光下,北山樂躲避之中確定了,上方是人,而且,是個本該死的人,不過自己都活了,他活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只要自己足夠接近,衣袋中足夠的錢幣,就可以用來反擊。
可是,根本沒有反擊的余地啊。
越發(fā)活動的身體,在攀爬中讓北山逐漸熟悉了自己的身體,然而需要想一個可以越過崩塌土層的方法,不然只要自己在往上攀爬,即便是現(xiàn)在還沒有崩塌的土地,只要自己觸碰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又要躲避來自上方的石塊。
如此這般,只有等上面給我開一條路了。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流,北山樂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平靜。
在還算穩(wěn)定的懸崖峭壁上,用盡全力讓自己抓住懸崖峭壁上的山石。
眼看著北山樂離自己越來越近,激動的熱血也逐漸涼透,身體再次回憶起恐懼:“該死,我要快點(diǎn)離開,他已經(jīng)快爬上來了。”流驚慌中看著因為被自己搬運(yùn)巖石而坍塌下去的土地“不,他不可能爬上來,對,只要我扔下足夠重的石頭,就算砸不死,也可以讓這個雜種,野種失手掉下底下的黃泉!尸骨無存!”
北山樂在艱難的移動,而流也在艱難的推動自己身邊最大的樹木。
“那么大的石頭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已經(jīng)等不了了!這棵樹就足以讓你需要離開懸崖了!去死吧!”沒有掩飾,第一次流整個人暴露在了月光下,手臂充血與暴露的青筋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樹木扔下。
流死死緊盯著下方的北山樂。
這是我最后的機(jī)會了!
巨樹滾落
看到直面而來的樹木,北山一腳起跳,踏碎了樹木,以樹木為踏板,跳到了高空。
下方如何崩塌,都再不能阻擋北山樂讓自己落在還算安全的地面上。
冷眼看著站在地面上的流。北山落地后便快速狂奔,引得本就已經(jīng)脆弱的土層開始崩塌。
他上來了,我要快跑,快跑,還來得及……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動因為恐懼而僵硬的身體,一只帶著血與土的手抓住了脖子。
一樣的體位,再次開始拖動,本來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強(qiáng)大,成為武者的流,此時心都涼透了,被強(qiáng)化過的身體隨著觸碰地面再次彈起,掉落,彈起。
最后,被打死。
口干舌燥,看著眼前的尸體,越是呼吸,越感覺內(nèi)心空虛。
這就是北山樂現(xiàn)在的感覺。
但是不呼吸的話,感覺自己就會窒息。就會忘記呼吸。
我,我要先離開這里,這里短時間都是不安全的,下方的黃色河流,可能會徹底改變這附近的地貌,不,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現(xiàn)在要先離開這,對,離開這。
明明血?dú)馔ⅲ潜鄙骄褪歉杏X此時的自己很虛弱。
自己殺人了。親手殺死。
我不想奔跑,既然走也比土層崩塌的快,那么就走好了,還記得呼吸就好。
就這么一路走,見彎拐彎,見路橫穿,遇山上山,最后在靠近城墻的地方,一個破舊木屋內(nèi),淺淺睡去。
腦海里有對自己的詢問,是否流真的該死,思考了上半夜,本就月黑風(fēng)高,上半夜只持續(xù)了五秒鐘,就到了下半夜,到了下半夜北山樂沉沉的睡去。
要不要去報告城里,這黃色河流的事情,北山樂有想過,但是曾經(jīng)在城里活動的時候,民間傳言,國家的每一個城主,都有一塊官印,每一座城池都相當(dāng)于一個與官員相呼應(yīng)的大陣,除了城中各大家族的族地,其他地方都在城主官印的監(jiān)察范圍之內(nèi)。
天塌了,有高個子扛著,黃色的河流,無物不化,很危險,但是怎么說呢,若真是無邊無際,這片土地早就塌了,而且肯定是向下腐蝕,雖然沒有學(xué)過萬有引力,但水往低處流是常識。
……
邊塞軍營,數(shù)名修者結(jié)成陣法,在一座高門大院之中催動自己的修為。
“這次的血巢蘊(yùn)含的靈力怎會這般稀少?”
“干活,干活,靈力多少也是那些達(dá)官顯貴可以享受的,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等一打仗,無數(shù)士兵的尸體被扔入黃泉,靈力又可以暴漲一波!”
地下黃泉簇?fù)碇玻欢潼S花包裹著一一團(tuán)紅色的花蕊,在無數(shù)人修建的‘水井’中直流而上,被陣法牢牢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