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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有忘憂酒可解一生愁

此有忘憂酒可解一生愁 超愛冰闊落 2094 2020-01-28 10:27:44

  三天后,北月國和大宋訂下了條約,北月國永不再犯,兩國間會一直保持和平。他們要求釋放戰(zhàn)俘,但被陸豐強(qiáng)硬地拒絕了?;貒臅r候,大宋的士兵們押著他們,關(guān)在一個大木籠中,用馬車運(yùn)回了大宋。

  蘇木瑾跪坐在籠子中,雙手雙腳上的繩子被換成了粗重的鐵鏈。馬車顛簸著,帶著鐵鏈時不時地發(fā)出嘩啦的聲響。

  蘇木瑾一直在看著前面騎馬的陸半生,但陸半生卻從未看過她一眼。

  她忽然開始懷疑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只是她做了個夢。

  大約半天時間,陸豐的部隊(duì)回到了皇城中。從城門處開始就有百姓夾道歡迎,整座城都在慶祝。在他們眼里,陸豐就是戰(zhàn)神,就是保護(hù)他們的神。

  蘇木瑾并不清楚陸半生的想法,透過人群,她隱隱可以看見陸半生的臉龐。與陸豐的喜悅相反,陸半生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欣喜的樣子,從軍營回來的路上他一直都是面無表情。

  “半生,你回來啦?!碧K木瑾忽然看見一個端莊的姑娘從人群中走出來,她親自扶著陸半生下馬,還拉著他的手。

  “你最近怎么樣?”陸半生問。

  “我還好?!彼郎厝岬乜粗懓肷檬謸崦哪橆a,“這些天,你瘦了好多?!?p>  “在外征戰(zhàn),又不是在家里,自然會瘦?!标懓肷α诵?,“街上人多,你先回去。待會來我家一起吃個飯吧。”

  “好。”那個姑娘開心地笑了笑,“那我現(xiàn)在就去等著?!?p>  待她走后,陸半生不經(jīng)意間看了蘇木瑾一眼,發(fā)現(xiàn)她在盯著他。陸半生沒有在意,轉(zhuǎn)身上了馬。

  押運(yùn)蘇木瑾他們的馬車與陸半生在內(nèi)城的門口分開,一支向東一支向西。沒過多久,蘇木瑾就被帶到了大牢中。

  牢里很陰暗,不見天日。潮濕的地面上只鋪了些稻草,還散發(fā)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和在軍營里一樣,蘇木瑾等人被分開關(guān)押,沉重的鐵鏈從未被取下來過。不時地有老鼠尖叫著穿過牢房。那些戰(zhàn)俘們一言不發(fā),低著頭蜷縮在角落里。

  “喲,這兒還有個女的?”看守牢房的獄卒驚喜地叫了起來。他拿著一根長棍站在蘇木瑾的牢門前,把蘇木瑾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昂镁脹]見過女犯人了,看起來還不錯啊哈哈!”

  “喂,你不會是想對她動手吧?”另一個獄卒走過來問,“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這是死罪?!?p>  “我可沒那么傻?!蹦侨擞霉髯哟亮舜撂K木瑾,“這種女犯人到最后都會被當(dāng)做奴隸賣掉,如果到時候我買下來,嘿嘿……”

  “只要別在這里動手就行?!绷硪粋€獄卒看了蘇木瑾一眼,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蘇木瑾抱緊自己,蜷縮在角落里。被抓的時候她就有想過自己的結(jié)局。雖然她不小心向陸半生透露了消息,但有一件事她沒告訴他,她是北月國的公主。之前她從未想過會被抓到。雖然陸半生看起來不想那種非分之人,但畢竟身處敵國之中,蘇木瑾難免有些害怕。

  獄卒笑嘻嘻地走開了,剩下她獨(dú)自蜷縮在牢房里。

  “喂,你怎么是個女人?”隔壁的突然問她。

  “我嗎?”蘇木瑾有些詫異。

  “北月國的軍隊(duì),從來不會有女人,你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

  “我……”蘇木瑾有些欲言又止。

  “說!是不是你把消息泄露給了他們!是不是你!”那個人忽然抓住蘇木瑾的頭發(fā),“你們快看!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把我們的蹤跡泄露給了敵人!”

  蘇木瑾被抓的有些痛,她拼命地想掰開那個男人的手,奈何力氣沒有他的大。那個男人像是要把她扯過去一樣,鐵柵欄擋在蘇木瑾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道紅印。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獄卒大喊著走了過來,看到蘇木瑾被人揪著頭發(fā),用棍子使勁戳了戳那個男人,“你!把她放開!”

  那個犯人一手揪著蘇木瑾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忽然用力握住棍子往自己那里一拉,差點(diǎn)把獄卒拉倒在地上。

  “你還來勁了!”獄卒叫來了人,打開了牢門。幾個獄卒把他按在地上,痛打了他一頓。蘇木瑾驚恐地看著那個人被打的面目全非,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你們都聽好了!”獄卒大聲喊道,“這里是牢房!是老子管的地方!你們這些犯人不準(zhǔn)再給我惹事!有不聽的,當(dāng)心把你活生生打死!”

  蘇木瑾挪到牢房正中間,遠(yuǎn)離了兩遍的縫隙。獄卒走后,犯人們安靜了下來,牢房里再次恢復(fù)了一片死寂。但她能明顯地感覺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內(nèi)城中,陸豐帶著陸半生來到議政殿下,等待皇上的召見。

  “皇上召曰,宣陸豐,陸半生覲見!”太監(jiān)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從頭上傳來,陸豐父子兩人緩緩直起身子,邁上了大理石的階梯。階梯兩側(cè)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刻的柱子,柱子上雕著盤旋的龍,姿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這不是陸半生第一次來議政殿了,小時候陸豐就經(jīng)常帶著他來這里向皇上稟告各種事務(wù)。

  進(jìn)入大殿里,陸豐和陸半生同時彎下身子,拱手做禮。

  “臣陸豐!”

  “臣陸半生!”

  “參見皇上!”父子兩人同時喊道。

  “平身?!被噬系穆曇暨h(yuǎn)遠(yuǎn)傳來。

  “謝皇上!”陸半生直起身子,注視著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朝中大臣分列兩側(cè),看著父子兩人竊竊自語。

  “陸將軍,朕恭喜你啊,又打贏了一仗?!被噬闲Φ馈?p>  “陛下過獎了?!?p>  “哈哈哈!”皇上大笑了起來,“這場仗是你們打贏了,是朕的將士,朕十分高興?。 ?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側(cè)的大臣同時喊道。

  “按道理,朕應(yīng)當(dāng)論功行賞,陸將軍想要什么,盡管和朕說!”

  “一切任聽皇上的旨意?!标懾S說道。

  “那,不如這樣,每個士兵家中免稅一年,賞錢白兩,每高一級軍官加賞綢緞十匹,肉十斤,如何?”

  “皇上英明?!?p>  “至于你的獎賞……”皇上摸了摸下巴,“就……賜你一個兒媳吧?!?p>  陸豐猛然抬起頭,“皇上您……”

  “哈哈,朕今天就給你們當(dāng)個媒人!”他拍拍手,“余丞相,讓令千金進(jìn)來吧!”

  “遵旨。”丞相向旁邊的人發(fā)了個手勢,余雪梔從旁邊走了出來。

  “陸將軍,小女雪梔,您應(yīng)當(dāng)很熟了吧?”

  “哈哈,那是自然?!标懾S笑道,“雪梔小時候天天往我們家跑,陸府就跟雪梔的家一樣?!?p>  “哎,以后就是雪梔的家了?!庇嘭┫嘁残Φ溃安恢憣④娂业墓?,可否愿意啊?”

  “既然余丞相有此意,這門親事,陸某自然是萬分同意。只不過這婚嫁一事,還是得看孩子們的意見?!?p>  陸半生說道:“我沒意見。”

  “雪梔也沒有。”余雪梔俏皮地看了陸半生一眼。。

  陸半生看著余雪梔,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談不上很喜歡,但也并不討厭。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子,平安的過了此生……就是他一直希望的人生,陸半生心想。但不知為何,聽到成親的消息,陸半生心里忽然有了一絲抗拒。

  “是因?yàn)樗??”陸半生忽然想到了那雙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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