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的話,還是不用了吧,我晚上還要會沃森酒館兼職。”于凌見黛比看向自己,連忙拒絕道。
于凌現(xiàn)在別說是住黛比家了,連她家的水都不敢喝一口。
“凌是怕我姐姐強(qiáng)迫你嗎?”
“欸……,有那么一丟丟?!庇诹栌么竽粗负褪持副葎澚艘幌?。
“噗哈哈,凌你居然怕女生,哈哈哈哈?!毙廖鲖I捧腹大笑。
“不用擔(dān)心啦,我姐姐有好多會議要參加,白天一般都不在家里,只有到了晚上才會回來,你要是怕遇到她,吃過晚飯后躲回房間休息就好了?!?p> “酒館的兼職也沒事,我回頭跟姐姐說一聲就好了。再說了,我們掃黃大隊要同榮辱,共進(jìn)退!”
“好吧,那我也在接下來的一周里呆在黛比家。”
于凌無奈地攤攤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推辭。
大不了躲到美塔領(lǐng)域里,到時除了浮士德這類精英怪,誰也奈何不了他。
話說,從旭日小鎮(zhèn)回到克雷奇后,他還沒有去看望過尼基塔,也不知道尼基塔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看來,得盡快將這個隱患處理掉,否則睡覺都不安穩(wěn)。”
于凌握緊拳頭,面色一凌。
但說是這么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將尼基塔體內(nèi)的浮士德清除。
……
四人用過晚餐,黛比分別帶著他們來到了各自的房間。
奇怪的是,于凌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黛比的父母,詢問后才得知,他們到艾尼亞出差去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是回不來。
最后,終于輪到了于凌。
黛比帶著他來到一處閣樓的最頂端,一間約莫兩百平方的臥室。
屋內(nèi)以粉紅色裝飾為基調(diào),擺放著各種精靈玩偶,居中置頂處是一張十米大床,上面鋪著純白羽絨輕被。
聞到屋內(nèi)有某種奇怪的香甜,于凌皺眉問道:“這房間是不是有人住啊?”
“當(dāng)然啊,你不是人嗎?”
“呃……我的意思是,這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住嗎?”于凌看著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心道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客房。
“當(dāng)然!沒有外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摈毂葘⒂诹柰七M(jìn)房間,不耐煩地說道。
“早點(diǎn)洗澡休息吧,晚安!”一股緋色莫名竄到黛比的臉頰上,似是非常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連忙關(guān)上門,一路小跑,離開了閣樓。
“真是奇怪?!庇诹杪柭柤?,沒再理會舉止不太正常的黛比。
“還是洗個澡,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去學(xué)院找尼基塔問問情況,順便再將雷系奧義魔法書還給她們。”
于凌當(dāng)初從艾尼亞王宮以卡特琳娜的名義借走了她們的雷系奧義魔法書,雖然前期給了他不小的幫助,但是現(xiàn)在對他的用處卻不大。而且“狐假虎威”也不是好習(xí)慣,所以他決定還是將魔法書還給艾尼亞王宮,并且道個歉。
反正這事估計也瞞不住卡特琳娜,找圖書管理員隨便一問就知道。
于凌甚至懷疑卡特琳娜早就知道了此事,正等著他回去認(rèn)錯呢。
……
“黛米?還是黛比?”于凌洗完澡,從浴室走出,看到黛比姐妹中的一人竟坐在他的床邊品茶,門口還站著一臉恭敬的蘇珊管家。
“蘇珊阿姨,你確定他的貞操還在?”黛米抿了口茶,輕輕問道。
“嗯!白天陪他們訓(xùn)練的時候,我趁機(jī)檢查過了,的確還在?!?p>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居然連維納斯之果的毒素都奈何不了?!?p> “黛米,你又想干什么?呃……,好吧,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聽到對方的語氣,還有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于凌哪還不知道對方就是黛米。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無奈地?fù)u搖頭,拿起換洗的衣服就往外走。
然而,卻被門口的蘇珊管家攔住。
“懇請成全我家小姐,拜托了。”
“這種事強(qiáng)求不來的好嗎?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于凌看著蘇珊一臉誠懇的表情,無奈地吐槽道。
“咳……,本小姐就愛吃不甜的瓜。凌,你還是從了我吧,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你有用不完的魔法資源,而且……有我和黛比一起陪伴在你身邊,難道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就算你實(shí)力強(qiáng)大,也不過是孤身一人罷了,只要我們在一起,有諾蘭王國給你撐腰,這世上你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財富、名譽(yù)、權(quán)力都觸手可得……”
“黛米,我又何嘗不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所承諾的一切都是在活著的情況下!在見識過泰坦獸和浮士德后,你還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
于凌直視著黛米說道。
黛米抬了下手,示意蘇珊管家離開。
待蘇珊將房門關(guān)上,兩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可是,這也沒有必要讓你為此犧牲掉自己的生活。
以你的實(shí)力,完全能夠自保、生存下去,為什么還要去涉險與泰坦獸戰(zhàn)斗?
只要不去理會那些怪獸,你依舊可以活得好好的啊!”黛米緊緊攥著裙角,看上去有些心虛。
畢竟,若于凌真像她說的那么做了,她和她妹妹,以及整個克雷奇城,恐怕都會在阿提卡斯大陸上消失。
“哦?你確定?”于凌見黛米的面色有些難看,嘴角翹起,打趣道。
“不不,我的意思是,只要在不影響自己生活的情況下,最好還是幫大家消滅泰坦獸什么的……”黛米連忙改口,萬一于凌真不愿意去消滅泰坦獸,她可就成諾蘭王國的千古罪人了。
“哈哈,你這話,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能說服我?
你當(dāng)所謂的‘神選之人’也有一段時間了,應(yīng)該明白什么叫做‘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
當(dāng)你有能力拯救他人的時候卻不伸出援手。捫心自問,這種事情,你做得出來嗎?”
于凌強(qiáng)忍著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沖動,絞盡腦汁,才從原世界的影視劇里搬出幾句熱血中二的話。
“人在旅行指責(zé)中得到幸福。就像一個人馱著東西,可心頭很舒暢。人要是沒有它,不盡什么職責(zé),就等于駕駛空車一樣,也就是說,白白浪費(fèi)。”
于凌引用了一句原世界劇作家羅佐夫的名言,讓黛米直接愣在了原地。
黛米震撼地凝視著對面的于凌,此時的于凌,在她明眸中,如同大賢者一般高尚。
她感覺到于凌身上散發(fā)著的某種無形又溫暖的光輝在不斷吸引著自己。
如果說在此之前,她想要征服、得到對方,那么現(xiàn)在,她確定自己已經(jīng)折服在了于凌的人性光輝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