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鶅翰皇窃谕饷嫦镒永镉鲆姷乃麄儐幔俊甭犞叔鷩艺Z一般的描述,大家都是一頭霧水。只有應(yīng)皇子問道。
“對啊,外面巷子里還遇到過一次。那次我也是扮成了乞丐。可他們后來還來了一次,那天我剛午睡起來,剛坐起來就看見有個乞丐進(jìn)來……,我沒跟你們說過嗎?”皇妃疑惑的問道。
一聽又是乞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煽匆姂?yīng)皇子也是毫不知情的樣子,大麻花不由得說道:“這么要緊的事情,皇妃怎么不跟皇子說呢!”
應(yīng)皇子顧不上別的,忙問道:“他看見你便扭頭去了?那你可看清他長什么樣子?比方說,年齡大小,高矮胖瘦,有什么明顯的特征?……”
“就……白白凈凈的,……”皇妃歪頭回想著,忽然向屋里跑去,不多時出來,拿著畫板,給應(yīng)皇子看。應(yīng)皇子拿過畫板,不由得想夸贊皇妃的畫功。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張素描,可不僅把乞丐的眉目畫的栩栩如生,就連神情也是入木三分,很明顯能看出猛不防之下那種驚訝又有些愣怔的表情??伤戳税胩?,也沒認(rèn)出這是個什么人。失望的把畫板遞給徐子義。
徐子義盯著畫板,足足看了好幾分鐘。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不敢相信。抬起頭問皇妃:“皇妃能確定那一日見到的就是此人?”
大家一聽徐子義這話,像是認(rèn)出畫上的人了,便都圍上來看是個什么人。只是皇妃有些不自信的說道:“我就是隨手那么一畫,……誰能知道你們會有用……,我也不知道像不像……”
“徐大哥可是認(rèn)出此人了?”應(yīng)皇子忙問。
“若是皇妃看的不錯,此人應(yīng)該是大內(nèi)總管榮公公榮喜的親隨。”徐子義緩緩說道。說罷又道,“皇子可還記得仁泰茶樓滅門案?此案正是徐某經(jīng)辦。那一日徐某來到現(xiàn)場,一眼便看出不是一般毛賊所為。盡管他們想偽裝成入室盜竊被人發(fā)覺故而滅口。可種種偽裝皆禁不起推敲。就在徐某想要進(jìn)一步深究時。王大人領(lǐng)著兩位據(jù)說是二皇子親隨的人前來,強行給此案定性為山北刁民搶劫殺人。此案自此便不了了之。”
徐子義說著看著應(yīng)皇子,“跟隨王大人前來的那兩位二皇子的親隨,一個便是在萬壽節(jié)上從皇子這里得知的大內(nèi)總管榮公公。另一個便是此人?!?p> 徐子義強壓著激動的情緒說道:“若只是那一面,徐某也許不會記得這樣清楚,但那一日我府上被抄,此人提著滴血的寶劍,走出門來,隨意在衣袖上揩著劍上的血跡……,這一幕徐某至死也不會忘?!?p> 徐子義指著畫板說道?!澳且蝗瘴铱吹疥悑尩膫冢銘岩墒菢s喜所為。因傷口跟仁泰茶樓滅門案極為相識,都是快刀快手所致??梢幌霕s喜貴為大內(nèi)總管,不可能事事躬親,千里跋涉來此。便將此念丟開。卻沒有想到榮喜的手下都是他一手所訓(xùn),手法兵器自然同出一轍。”
盡管是在預(yù)料之內(nèi),但真正得知了真相,大家還是都有些不敢相信。擔(dān)心皇妃看錯了,或者畫的不像?;叔f道:“寮棚的張明兒見過這些人,你們拿上畫板讓他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語提醒了眾人,大麻花當(dāng)即就要去找張明兒。應(yīng)皇子怕那些人暗中監(jiān)視,大麻花說,他跟張明兒已經(jīng)約好了暗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眾人焦急的等待著,可大麻花走了兩三個時辰也沒有回來。就在他們胡思亂想,擔(dān)心大麻花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的時候,大麻花總算是回來了。一回來就興沖沖的說,原來,那幾個負(fù)責(zé)在此監(jiān)視的人平日里無聊,竟都去張明兒的寮棚去賭錢,只輪流留下兩個人在外面監(jiān)視。所以他等了半天才等到張明兒。不過張明兒只看了一眼就說是有這個人,而且他還好像是這些人的頭,十分的謹(jǐn)慎,別的人都很怕他。
如此,便確定了這些人確實是瑞皇子派來的。確定是確定了,可下一步該怎么辦卻一時沒了頭緒。榮喜的親隨,必然是瑞皇子授意,行動完畢是要回去復(fù)命的。若是用強硬拼,便是能拼得過,可瑞皇子不見人回去,必然會猜到是被他們所殺,如此肯定會再派人來,說不定一怒之下撕破臉皮,一道旨意讓當(dāng)?shù)伛v軍出面剿殺,那時他們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應(yīng)皇子眉頭緊鎖,在地下來回踱著。走不得,打不得,難道他們就只能困在這里等著人殺上門來嗎?這也是徐子義出入軍寨,才保的他們這些時的太平,否則他們沒有防備,只怕早已是又一件滅門案。神不知鬼不覺。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xiàn),他停下腳步在腦子里搜尋著,可是情急之下那種感覺反而模糊了,什么也想不起來。他一拍腦袋閉上眼睛苦苦思索著。大麻花正要問怎么了,被皇妃“噓!”的一聲止住了?;叔闯鰬?yīng)皇子在苦思冥想,便示意大家安靜,不要打擾應(yīng)皇子。
應(yīng)皇子把剛才所想的翻來覆去回想著,想找出讓他心里一動的那個點,一個字一個字,一句話一句話,反復(fù)的回想,可一無所獲,沒有一點感覺。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看見了面對他坐著的徐子義,刷的一下,想起來了。說道:“既是他們遲遲沒有動手是因忌憚軍寨,那我們何不想個法子利用軍寨來應(yīng)對?”
“我早已想過此法,只是,怎樣才能引得軍寨出面?”撒子道。
“嗯……”徐子義沉吟著說道,“眼下康俊生并不知曉這些人的來歷,而這些人顯然也是得到圣命不可暴露身份。我們倒是可以利用此節(jié)制造誤會,讓軍寨出面使得榮喜的人不敢反抗……,只是勞動軍寨非同小可,還需想個萬全之策才是?!?p> 這話說來容易,可這一時之間去哪里找這萬全之策?眾人苦思冥想,可哪一個想法也禁不起推敲。
眼看著辦法有了,卻還是無從下手,大家都有些急躁?;叔V劬ψ谀抢?,半天說道:“那要是康俊生知道這些人賭博,并且通過賭博從農(nóng)戶嘴里得知康俊生跟農(nóng)戶們簽的假協(xié)議……,你們說他會不會怕此事傳開傳到欽差耳中,而將這些人驅(qū)逐出集鎮(zhèn)?”
“就算驅(qū)逐,他們也會回去復(fù)命,到那時候新皇肯定還會派人來追殺?!比鲎拥?。
“那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他們這一來一回需要時間,到那時我們說不定已經(jīng)到了大荒山了。到時候再看情況嘛。”皇妃道。
徐子義雖然強壓著內(nèi)心的激動,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管此人殺的是誰,總是他徐府上的人,況老母至今生死不明,這個仇他怎么能不報??伤氲氖且钭侥莻€人,逼他說出老母的下落,然后親手結(jié)果了他的狗命,出了積壓在心里這么久的這口惡氣。所以他只盤算著如何才能將此人抓到,對眾人的提議充耳不聞。直到皇妃說出賭博二字,他才如夢方醒,便說道:“實不相瞞各位,我一直想訪查老母下落,無奈自身難保,故而只能放棄。如今老天有眼,竟將此人送至這荒山僻壤,此人必知我老母下落。故而,……”
徐子義看看眾人,才又說道:“我想生擒此人?!?p> 應(yīng)皇子馬上點頭說道:“嗯,徐老夫人的下落一直以來也是應(yīng)禎的心疾。如今既然有跡可循,自當(dāng)竭盡全力。大哥有何計策,只管明言?!?p> “皇妃剛才所言讓我想起一法。如果此人真是頭目,那些去寮棚聚賭之人,必然害怕被其得知。如有可能使得他們內(nèi)訌,我們便有機可乘。便是事后有什么,這些人自己心里有鬼,回去復(fù)命必然不敢明言,也算是變相為我們做了遮掩。”徐子義道。
“這個好辦?!贝舐榛ㄕf道。“我們只需讓那個頭目撞破這些人賭博,必然便會引得他責(zé)罰。如此定能讓他們心生嫌隙?!?p> “最好能讓張明兒從旁煽風(fēng)點火,引發(fā)他們械斗。事后便是頭目失蹤,他們也只會以為是被他們其中一人暗中所殺?!比鲎拥馈?p> “嗯?!毙熳恿x興奮的點頭。隨即幾個人商議怎樣引開外面看守的人,讓那個頭目撞破這些人賭博。然后讓大麻花告知張明兒,讓他從旁協(xié)助。商議定。第二天便分頭行事。徐子義先去軍寨,跟康俊生說,最近他風(fēng)聞有人在私下傳說軍寨跟附近農(nóng)戶串通作假,雖未明說是因為何事??娠L(fēng)聲既已傳出便說明有人知曉了此事。只怕風(fēng)聲越傳越烈,便是傳不到欽差耳中,可地方衙門都是本地人士,集鎮(zhèn)上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他們?nèi)袈犅劥耸?,必然會將此事跟前番軍寨出動人馬四處搜捕騙去軍餉的妖人聯(lián)系起來,兩者都是涉及到軍餉,前者說被騙,后面就又說用于開荒種田,很容易被人懷疑。屆時欽差前來,若是問及,只怕就瞞不住了。
康俊生一聽大驚,他倒不怕衙門的人告訴欽差。所謂的官官相護,他來到此地,早已跟衙門的人打成一片。軍餉有不少是用于跟這些人應(yīng)酬,所以他有把握衙門的人不會出賣他。他害怕的是開荒種地的事敗露。此事若是不成,他拿什么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欽差?所以他讓徐子義趕緊去查是什么人傳出的消息。
徐子義這第一步走的很順利。第二步就是大麻花去找張明兒。張明兒早就給皇妃夸下??冢帜萌说氖侄?,所以但凡大麻花張口無不應(yīng)承。便說道:“聽這些人講,他們好像出什么事了,那個頭目很是緊張,嚴(yán)令他們盯緊你們,你們只需略施小計,便會引開外面的人。我再讓人在外面盯著,只待那個頭目到來,便吆三喝四的引得他進(jìn)來。屆時我再相機行事便可?!?p> 大麻花為人豪爽,見張明兒也是豪爽之人,又仗義,所以早將他們之所以流落到此的經(jīng)過跟真實身份跟張明兒坦誠相告。張明兒得知皇妃的身份,很是嗟嘆了一番??蓱z皇妃這等尊貴竟會落得如此境地。又說皇妃如此人物怎么會去做皇妃。大麻花不知內(nèi)情,不知道他顛來倒去想表達(dá)個什么意思。
接下來,就是應(yīng)皇子出面,引開守在寮棚外面的人。這也很容易,應(yīng)皇子跟撒子快走到路口時,故意讓對面守著的人看到他們,然后就一頭鉆進(jìn)里面的玉米地里。這些人現(xiàn)在就怕應(yīng)皇子偷偷溜掉,看他突然如此詭秘,來不及通知寮棚里的同伙,便忙跟了過來。應(yīng)皇子一路領(lǐng)著他們從前面的地里繞了一大圈,待太陽快下山了,才買了些柿子和西瓜回來。那兩個人走的腿也快斷了,看見應(yīng)皇子進(jìn)了院子便忙回去交差。
看見應(yīng)皇子他們回來,大麻花忙將他們走了以后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原來真如他們所料,這些人看見徐子義頻繁在軍寨和他們的住處穿梭,便懷疑應(yīng)皇子買通了軍寨的人做保護傘,所以遲遲不敢動手。幾次扮成乞丐前來打探虛實。被陳媽撞見后,知道已被應(yīng)皇子他們識破,怕應(yīng)皇子他們逃離此地,便加派了人手讓盯緊了。那個頭目以往都是隔一日前來查看一回,如今是一有時間就過來??吹酵饷鏇]有一個人,還以為是分開隱藏,可在附近找了半天還是沒看見一個人,聽見寮棚里有熟悉的聲音,進(jìn)去一看,他的人都在里面正玩得熱鬧。當(dāng)下暴怒,問他們誰是始作俑者,想要殺一儆百。張明兒便在一旁說,這些人守在這里,每天蚊叮蟲咬太陽曬,只是偶爾玩玩,又沒有耽誤正事,何苦這樣不饒人。來這里守著的都是不得寵的,本身對他們來這里受苦,而頭目的親信卻在集鎮(zhèn)吃香喝辣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