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先生?!?p> 艾克?烏蘭被車夫喊醒,這位烏蘭家族的始祖不禁皺了皺眉頭。
“車費二銅士,先生?!?p> 見這位打扮奇特的先生沒有付款,車夫有些不安地微笑提醒道。
艾克?烏蘭從黑袍內(nèi)取出一枚青銅色的硬幣,上面印著開國皇帝巴希爾。這硬幣色調(diào)偏黑,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段歷史。
“拿好你的錢?!?p> 身為瘟疫行會的會長,艾克?烏蘭并不缺少行動經(jīng)費。在開往潮汐城的船上,他已經(jīng)用財物兌換了一些巴希爾幣。
“祝您一路順風?!?p> 車夫點點頭,迅速離開了這位語氣冷漠的怪人。
艾克?烏蘭收回思緒,在內(nèi)城的城墻外打量起遠處的,已經(jīng)無數(shù)個歲月沒有見過的烏蘭家族祖宅。
“出示你的證明?!?p> 看守城門的騎士見他久久不動,于是聲音嚴厲地呵道。
艾克將頭顱下調(diào)幾分,算是在點頭,并且緩步靠近那位騎士。
“...證明?”
騎士毫無緣由地感覺到面前男人帶來的沉重壓迫感。
“這就是證明?!?p> 鴉嘴面具后的臉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長袖中隱藏的匕首割過他的喉嚨。即使條件反射般的閃避減弱了一點傷害,但利刃仍然精準劃破了頸動脈。
“有人襲擊護衛(wèi)!”
城墻上巡邏的騎士取出附魔令牌,向治安部門發(fā)出提醒,并交代具體位置。
艾克沒有耽誤時間,迅速跑進內(nèi)城的大街上??吹酱箝T附近慘狀的富人們迅速散開,他們隨行的保鏢將他們保護起來。艾克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找向通往烏蘭家的街道,并不在意其他行人的態(tài)度。
然而巡邏的治安官們已經(jīng)將道路封死。
這也在計劃之內(nèi)。艾克如此想著,并不慌張地站直身體。
“你被逮捕了?!?p> 治安長利亞德站在他一米外,肯定地說道。
這位秘密處決了紅蜘蛛的治安官已經(jīng)成功晉升治安長,帶領(lǐng)一支十人小隊在內(nèi)城邊緣巡邏。
“聽好了小家伙,我想我們可以玩?zhèn)€游戲?!?p> “你最好別想耍什么花樣,我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還不配合我們的行動,那么...”
利亞德輕輕抽出闊劍,又收了回去。
“我叫艾克,姓氏已經(jīng)不重要。我的身份是,瘟疫行會的會長?!?p> 艾克十分自信地說著,看上去毫不在意利亞德許諾的一分鐘。
“...然后呢?”
利亞德瞇起眼睛。
“我已經(jīng)將南部大陸流行的‘惡之花’瘟疫樣本涂抹在一些硬幣上。其中一枚硬幣目前在一位不知名的車夫手中。作為有史以來感染性最強的瘟疫,我想很顯然它已經(jīng)在普里亞德中蔓延開來?!?p> 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戴著透明的人皮手套。手套上有著十余枚硬幣,艾克看上去是要拋向利亞德。
“你這魔鬼...你知道這會害死多少人么?”
利亞德用眼神示意助手去處理這件事,隔離那位車夫和他所接觸過的任何人。
“我說過,這是個游戲。我可以告訴你其他硬幣的下落,但你要答應(yīng)我,請烏蘭家族的后裔來見我一面。”
艾克把玩著手中的硬幣,在場的治安官們大多緊張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答應(yīng)他?!?p> 利亞德點了點頭,他并不怕眼前的艾克再做些什么。普里亞德對瘟疫有著成熟的法文,只要“惡之花”不在普里亞德瘋狂蔓延,就有足夠的能力將其扼殺。
不久,乘坐著馬車的維達瑟斯?烏蘭來到了這里。
“你要見我做什么?”
一到現(xiàn)場,維達瑟斯便臉色陰沉地問道。
“別緊張,我只是想見見我的后裔們,看看他們是否有所成就?!?p> 艾克收起硬幣,平視著老總管維達瑟斯。
“你是先祖么?”
意識到艾克的身份,維達瑟斯感覺怒火直上心頭。
“很顯然,我是?!?p> “你這個叛徒,有什么臉面回來見烏蘭的后裔?”
艾克并不是烏蘭家族的始祖,只是最早的烏蘭家族成員之一。
“總管先生,撤離這里吧,他不太對勁?!?p> 利亞德擺出請的手飾,于是維達瑟斯輕蔑地掃了一眼艾克,大步離開。
“總管...并不比當年差多少。那么,我的愿望算是達成了?!?p> 他取下面具,那是一張腐爛的面孔,人的特征幾乎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古神信徒!遠離他!”
見到這張臉,利亞德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與反胃,他迅速后退,艾克的周圍出現(xiàn)很大一片區(qū)域。
這位瘟疫行會的會長取出之前的硬幣,向著天空撒出。
“游戲結(jié)束。”
他戲謔地說道。一開始,艾克就打算把病原體拋出。
“我就知道你這種人不會守約?!?p> 利亞德擺出一個手飾,隱藏在周圍的精靈醫(yī)師開始吟唱咒語。
“看來這次失敗了?!?p> 艾克有點惋惜的聳聳肩。利亞德不再等待,他的身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白的光芒,趁著這層光芒還未消散,利亞德將闊劍斬向艾克。
很輕易地切斷了他的身體。
被切成兩部分的艾克瞬間化作一地的血水,但他的聲音仍然回蕩在街上:
“這只是第一次,還會有的,還會繼續(xù)的...”
“我主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