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時月半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酒杯,看著對面正在撫琴的白衣男子冷念,人如其名。
“你想回洛城嗎?我可以送你回去?!?p> “回如何,不回又如何,只怕某些人并不想見到我罷了?!崩淠钔O?lián)崆俚氖?,站起身來看著元時月。
“你好歹也是洛城前朝皇帝的皇子,怎會有人害你?”
“不受寵的皇子罷了,如今的我也只不過是被遺棄的質(zhì)子?!崩淠钭叩皆獣r月的面前彎下身撩著元時月披散的長發(fā)。
“冷念你知道的,只要你想回,我…”
“國公好雅興啊,此等之地都有專房,想必來的不少吧?”顧墨卿踹開了門,便看到如此之景,一個男子彎身為元時月整理頭發(fā)。
“哪…哪敢,我不過就是飲酒作樂罷了,這位可是這里的頭牌呢,只賣藝不賣身,怎的?墨兄要來聽一曲嘛?”元時月拍開冷念的手跑到顧墨卿的面前。
“本王可沒有興趣?!?p> “哎哎哎…王爺您先放我下來嘛,我自己會走,王爺…”顧墨卿拎起元時月后頸的衣服下了二樓,出了紅樓苑,然后扔進了馬車內(nèi)。
“哎呦,王爺您輕點,摔死我了?!痹獣r月臉朝下的摔在馬車上,心疼的吹吹自己的膝蓋,看著坐在一旁的顧墨卿。
“這就是你日日所講的顧墨卿吧?!崩淠钫驹诖芭钥粗炎叩鸟R車,雙目失神。
“王爺,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你派人跟蹤我!”元時月氣鼓鼓的坐在顧墨卿對面。
“聽聞門口賣菜的說國公去了紅樓苑罷了?!?p> “怎么可能,本國公次次去也不見得有什么不好的話語傳了出來,定是你派人…”
“次次?看來國公挺閑的,是時候該給國公找點事做了?!鳖櫮浯驍嘣獣r月的話,她到底去了多少次,怎么不見得暗衛(wèi)來稟告,看來是時候處理一些無用之人了。
“王爺,你看你說的什么話嘛,我可忙得很呢?!痹獣r月揪起顧墨卿紫色袖子,輕輕的晃著,兩眼巴巴的看著顧墨卿。
“國公可真會是說話,既然如此,那就給你點輕活,后花園的花花草草是該修剪修剪了?!?p> “王爺,我可是國公啊…”
“嗯既然如此…近日洗刷夜壺的人…”
“哎呦王爺哪里的話,得王爺信任,本國公必定把后花園修理的讓您看了賞心悅目!”元時月松開顧墨卿的袖子,咬牙切齒的說著,眼里滿是氣憤。
“嗯,那本王還真是有點期待呢?!辈恢挥X已到了卿王府,顧墨卿說完話便心情愉悅的下了馬車,回了書房,留下元時月在馬車內(nèi)瘋癲。
“剪掉你的頭,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呀啊啊啊?!痹獣r月拿著一把剪刀對著草地惡狠狠的剪著。
“這剛來王府兩天就讓我修剪花園,是不是過兩天就讓我修剪你家墳頭草了呢?。??該死的顧墨卿,白眼狼,弄死你?!痹獣r月內(nèi)心把顧墨卿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真是沒有小時候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