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穿著藍色便裝,一副男兒模樣,拿著令牌站在小巷面前,清了清嗓子走了進去。
“有人嗎?”碎月敲著門,卻不見有人出來,倒是另一家的出來了。
“錦衣衛(wèi)月大人?!绷钆埔涣粒莻€老大媽便展開了笑顏。
“不知大人所為何事???”
“調(diào)查這家人之事?!表樦樵滤?,老大媽瞬間變了臉色。
“大人,這家可邪門著呢。”
“哦?”
“這家管事的男人有個老娘,她那不爭氣的兒子好不容易娶個媳婦,生個兒子就被她…”
碎月騎著馬穿梭在鬧市中,眼里充滿了狠絕。
“她那兒媳婦名叫崔歡,被家里父母賣到于此,她有了兒媳婦就天天打罵,我們這誰不知道她的嘴厲害,你說這冬天讓人家洗衣服還不準燒點熱水…”
那人的話猶在耳邊,碎月大概猜到了一些,長期的打罵讓崔歡認命,家里的男人懶惰,有了兒子便不讓崔歡喂養(yǎng),恐怕是因為一些人的讒言毒啞了崔歡吧。
下了馬站在一家門戶前,看著比原來的家好了許多。
“哎呦我的孫子你可小心點吧?!?p> 透過門縫,碎月看到一個老婦攙著一個小胖娃娃,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滿臉胡茬曬太陽。
“你誰???”碎月一腳踹開了門,聽著老婦的問話便露出了令牌,老婦看了瞬間恐慌起來。
那個男人倒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仔細的看著碎月,而后就笑了起來。
“娘,這不過是個娘們,怕什么?”
“錦衣衛(wèi)大人在此,膽敢如此猖狂?”
“老子又沒犯事!”
碎月一聽便拿出了骨灰盒,母子一看便一直盯著碎月,男人倒是握緊了雙拳。
“這是老子婆娘的骨灰盒,就算是錦衣衛(wèi)也不能隨意進入我們這些平民家中!”
“對對對,我兒子說的對!什么錦衣衛(wèi)大人,就是仗著我們好欺負!”
“女子崔歡,生前被人毒啞,長期受了虐待,死前穿了嫁衣拿了剪刀自縊而死,你,你,都有嫌疑?!?p> 碎月一一指著二人,那個小孩突然便哭了起來。
“你…你有什么證據(jù)!還什么嫁衣,說的真是可笑,誰會穿著嫁衣死去?”
聽著那個男人的話語,碎月替崔歡悲涼了一下,恐怕是對這場婚姻絕望了吧。
“看看你們的身后就知道了。”
只見屋里崔歡一身嫁衣,生前的面容逐漸青紫,張開了嘴大口的血涌了下來,隨后用手伸進口中,輕輕一扯,一團血肉扯了下來,一身鬼泣沖入腦海中。
陰風大作,伴隨著小孩的哭聲顯得格外陰森,頭發(fā)被吹了起來,臉頰兩旁的肉開始掉落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鬼?。。?!”
此時老婦抱著小孩癱坐在地,男人卻被嚇尿了,崔歡緊緊盯著那個男人,隨后頭詭異的扭動著。
“該…還命了。”
一句話,徹底把二人嚇得昏了過去,碎月一揮手,一切恢復(fù)了原狀。
“娘親,團子是不是很棒啊?”
碎月揉了揉團子的臉蛋,點了點頭,讓等候在外的錦衣衛(wèi)帶走了二人,而自己抱起小孩回到了原先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