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崔勇進是口渴了,在球場上一陣奮力拼搏、體力消耗很大,又為一個球的爭持,打了一場口水戰(zhàn),喉嚨里干得像火燒的一樣。
急急的步子,來到武文老師住處的客廳,兩眼隨著轉動的頭搜索著,沒有急著去找飲水機,兩只眼睛被貼在墻壁上的一張畫給吸引住了。
不單止在墻壁上,連角落里,到處都掛滿了大小不同的彩色畫,都以鷹的圖案為主。
在一把雙人座的沙發(fā)上面,張?zhí)艘粡執(zhí)貏e顯眼的《大鵬展翅》的大圖。當眼前一閃現這張畫之時,使崔勇進的腦海里馬上浮現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球場上發(fā)生的那一幕——在空中一個加速度下降的足球,驀然之間,西面飄忽下來一只若大的飛鳥,作動之快,對懸空的球猛的撞了一下,施加的力量佷強,球不偏不側的飛進了南邊的網柵,連守門員攔而沒攔得住。
如此大的一只飛鷹為什么不把球頂向北面的球門,而偏偏踢向南面。看來那只大鳥是有意識的在偏向女漢子隊一邊,幫她們進了決定勝利的一球。
此時的崔勇進是否意識到武文老師的家里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鷹的圖案?然而這些畫,是否跟操場上突然出現的一只飛鳥有什么聯系嗎?
經過一番思索后,不敢往這方面去想,這是怎么可能的事呢。那是一只碩大的鳥,大得已經超出了現所有的飛禽走獸。這世上,到哪里才能尋得到有半個球場大的鳥呢?
人家爰好飛鷹,多張?zhí)麕讖埉?,有錯嗎?怎么會跟那難以理解的事聯想在一塊呢。
從后面跟進來的體育老師,見崔勇進立住了足,還以為自己的學生講禮貌裝斯文了,以至放慢了首先急切的步伐。
“我家沒有飲水機,還是我給你拿瓶飲料吧?!闭f完從崔勇進的身邊繞過去,徑直的走向放置在一個角落里的冰箱。
垃開冰箱的上門柜,從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塑料瓶,隨手關上冰箱的柜門,轉身來到崔勇進的跟前。遞過去說道:“這是一種新上市的飲料,不但解渴,而且有防治中暑的功效?!?p> 崔勇進忙面裝微笑,雙手伸過去:“謝謝老師。”
從老師手中接過銀色的飲料瓶,擰開瓶蓋后急著就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口里倒。
“味道怎么樣?”武文老師問道。
崔勇進已吸了好大幾口了,急著抽出嘴,“嗨——”的一聲,意味深長的回道:“老師,這飲料的味道真的不錯,甜酸苦辣五味俱全,好在,甜味函蓋了其它的味道,說酸不酸,說苦不苦,說辣不辣,味道好極了?!?p> 面無表情的體育老師,睜大了一下眼,對跟前的這個學生有如此的味覺,令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會有如此的品味,真是少見?!?p> 崔勇進聽老師夸自己了,心中暗地高興,當他的眼光撞到客廳壁上那幅《大鵬展翅》的畫時,凝神了,隨便問道:“老師,喜歡鷹?!?p> 武文老師的心像沉了一下,自己不由自主把頭往后扭,瞅著了身后的墻壁,上面張?zhí)粡垙埩岘嚌M目的雄鷹畫。掃視了一環(huán),待他收回腦來時,見崔勇進早轉過了體,口中含著飲料瓶己出了客廳門口。
不知是崔勇進多心了,還是體育老師多慮了,作為學生干嗎要提滿屋子的這些不同姿式的飛鷹畫呢;那么,武文老師對提到滿墻壁上張貼的圖時,干嗎會緊張呢?
等崔勇進回到操場上,除李顯還在,其他的人都已散了。
“其他的人呢?”崔勇進問道。
“都回家了?!崩铒@將拎在手中的一個粉黃色的書包遞給了崔勇進,問:“班長,找到武老師了沒有?”
崔勇進接過書包,挎在肩膀上,回道:“找到了武老師,”
對方的話慢不經心的,可急著了李顯:“那個球能算數嗎?”
“武老師說了,只要是進了網的球,就得作數?!贝抻逻M還在挪動著肩膀上的背包。
“你跟他解釋了不,那球不是她們女生進的,……”
崔勇進心有點煩:“不是她們女生進的,那個球,難道是我們男猛隊踢進去的?!?p> 李顯聽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沉了一下:覺得崔勇進這話有點意外,平日里,他不是一個就這么容易認輸的人。接著道:“那球明明是被一只突然闖進來的大鳥,給撞進去的?!?p> “我也是跟武老師這么講解的,這件事,似乎太神奇了,見者是相信的,但對于沒有身處現場的人來講,又有誰會相信呢?”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突然會飛出來那么大的一只不可思議的大鳥?”李顯說著低下了頭。
“我從武老師家出來,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崔勇進念念有詞的。
李顯搶話問道:“在琢磨一件什么事?”
“我發(fā)現武老師家,客廳的滿墻壁上,到處張?zhí)埴椀漠?,特別是放沙發(fā)上面的那幅《大鵬展翅》的圖,上面的大鳥跟我們在球場上,比賽時出現的那只大鳥十分的相似?!?p> 李顯一邊聽著,一邊眨巴著眼睛:“你懷疑,球場上突然出現的大鳥,與武老師有關?”
崔勇進搖了搖頭,念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出現了那么大的一只鳥,本就、己經超出了事實依據?!睌[正了身子,道:“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崩铒@跟了上去。
在他們幾個的大腦里,當時閃現的一幕情形還飛之不去:一只如此碩大的鳥,那么一閃的時刻,就消失了,除了太不可思議之外,就只有當作一次視覺幻想,如同當游人困在烈日烘烤的沙漠里,到了極度疲勞,急求水源的時候,在廣袤無際的沙漠中出現了海市蜃樓的一幕。但幻覺必定是種虛的感受,是得不到實質性的驗證,然而那只大鳥卻把球給踢進了門柵。
世間的萬事萬物,那怕是最蹊蹺的事,可能憑空捏造出來,但事實終歸事實。
雖然,崔勇進將此事跟武文老師家墻壁上的那幅《大鵬展翅》的畫聯想到了一起,但他不敢往這方面去想。《聊齋志異》里所描述的神鬼傳說故事中:夜間,畫上面的人與物,實際上是不可能出來作怪的。
然而李顯順著了一種反的思路,雖然沒有去過體育老師的家,他一直在尋思著,這個以現有時空無法解開的問題……他立住了,面朝西面的教學樓,及后面一幢高聳入云的教師宿舍樓。當時,那只大鳥是怎么剎那間出現的?也許沒有注視到,但是如何離開的,當時的幾個男生都留意到了,就是消失在西面的方向,或者確切一點,遠一點在教學樓的背后是棟教師宿舍樓,再遠一點的話,視線中只是一片光亮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