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深沉,裝傷感,扮憂郁,現(xiàn)在又唱情歌,你家這狗東西這是要上天啊!”
竹林深處。
一塊奇形怪狀石頭后面躲著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徐墨痕探出腦袋,朝前方望去,半瞇的眼睛隨即瞪大,驚嘆道“這個精彩”
“哪呢?”
蕭二少爺像靈蛇出洞般四周張望。
瞬間看到空著飄著一片片竹葉,與寒風飄零的氣候下,七八米遠處的激烈身影,倒吸了口涼氣,蕭二少爺喃喃道“本少爺早上就注意到這狗東西走路時屁股甩來甩去,就像發(fā)春的母狗到處招搖,原來真勾搭上主薄千金了,這狗東西這是要上野史,供無數(shù)下人膜拜?。⌒姨澅旧贍敊C靈,不然今日就錯過這場好戲了”
“別說下人膜拜,就連本公子也佩服的很,做人當如三兩兄,哪怕身份卑賤也從不言棄,逮到機會就上,不過這膽子委實有點大,真不怕曹薄將他五馬分尸”
徐墨痕異常羨慕。
“以本少爺對這狗東西的了解,他定想先將曹小姐肚子搞大,到時候曹主薄不認也得認”
蕭二少爺想了一下,然后認真道。
接著與徐墨痕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罵道“下賤”
……
正值情感爆棚,青春洋溢激情四射時,趙三兩左邊臉頰又被扇了一下。
“你……別動”
趙三兩一氣。
“啪”
右臉又被扇了一下。
趙三兩嘴角一抽,忍著沒有出聲。
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曹小姐,他不是泥菩薩。
無數(shù)巴掌像千手觀音般在空中留下無數(shù)道殘影,擊在趙三兩臉上。
“你他娘有毛病”
趙三兩氣的跳腳。
一把推開曹盈盈,指著她唾罵道“給玩大家就一起玩玩,不給玩就一拍兩散,動不動扇人耳光是什么意思”
揉著臉部。
趙三兩發(fā)現(xiàn)他本來就紅腫不堪疼痛非常的臉頰,徹底失去知覺。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毀容???
他娘的,他還要靠這張俊俏稚嫩的帥臉浪蕩人生呢。
這賤人真不是東西。
偶爾來一下,趙三兩也不是受不了。
這種小清新的變態(tài)手法,正好填滿他心里那部分欠揍的空缺,增加生活上的小情趣。
現(xiàn)在倒好,一巴掌不過癮,居然接連不斷的扇動。
他真受不了。
“你這狗東西敢用這種口氣跟本小姐說話”
曹盈盈蹭的一聲,從石頭上站起來,滿眼怒氣的盯著趙三兩,道“信不信本小姐派府里護衛(wèi)打斷你的狗腿?”
“信你娘”
趙三兩一把拽著曹小姐衣衫領(lǐng)口,惡狠狠道“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從今往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給老子記好了,下次再對老子用這種口氣說話,家法伺候”
“你”
“你什么你,叫相公”
趙三兩在曹盈盈憤怒中,突然將她抱在懷里,接著惡狠狠道“這就是家法”
罵也罵了。
打也打了。
趙三兩徹底滿足了,火氣不由的消了一下.
整個人又變的溫柔起來。
動情的撫摸著曹小姐秀發(fā),聲音細膩如春風拂面,柔聲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從見到你的第一面,你的身影就深深刻在小人腦海里,成為小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接著就想起她此刻正被這狗東西抱在懷里,剛想掙扎,耳畔又傳來一聲動情的話語“溫山軟水繁星萬千,不及你眉眼半分”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趙三兩低頭深情如水的凝視著懷里的女子,輕聲道“如果沒有你,小人真的會瘋掉”
“這些詩都是你這狗東西自己作的嗎?”
聽著這至情至深的言語,曹小姐心里仿佛一道道酥麻的電流穿過,讓她身上瞬間失去力道,軟綿綿的趴在趙三兩懷里喃喃的問道。
“當然”
趙三兩點了點頭,認真道“小人不通詩文也不懂四書五經(jīng),但遇到你,偏偏就會吟起,大概你就是小人的詩,也是小人的詞賦,盈盈”
這么深情的表白,連趙三兩聽的都感動不已。
最后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
“嗯?”
曹小姐仿佛沒有注意到趙三兩這狗東西居然在直呼她的名諱。
抬起螓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趙三兩。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個低頭。
一個仰頭。
“此生固短,無你何歡,世不遇你,生無可喜”
趙三兩瞬間被自己營造的癡情形象感染,鼻息微酸,眼眶一紅,情難自制道“三生有幸遇見你,縱使悲涼也是情,愿有歲月可回頭,且似深情共白頭”
……
“高人,你家奴才真是高人”
徐墨痕手掌撐著大石頭,滿眼崇拜,道“追女人的手段簡直讓人嘆為觀止,情詩一句一句輪番轟炸,尋常女子哪頂?shù)米?,幸虧這狗東西沒將這手段使在我姐姐身上,不然說不準這狗東西真能成為本公子姐夫”
“賤奴,惡奴,這狗東西定是趁本少爺半夜睡覺后,將本少爺日夜積攢的詩句盜去用在曹小姐身上,實在可恨,”
蕭二少爺恨的雙眼赤紅一片,暗罵道“不行,本少爺要在曹小姐面前揭露這狗東西骯臟的嘴臉”
這么一想,蕭二少爺頓時按捺不住憤怒。
一甩衣袖,大步向前方邁去。
為了正義,為了公理。
必須救曹小姐與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