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幫夫君還債

　　夫妻倆上樓，把門關(guān)上，陸誠沒理由再跟著，便穿街過巷，回到自己那間小黑屋。

　　他呆在這個小黑屋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對這個小黑屋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沒床，沒座椅板凳，只有一張案幾，自己的牌位供在案臺上。

　　不過，從房內(nèi)灰塵遍布，蛛絲密密麻麻已經(jīng)趕得上麻布。香爐外壁積滿厚厚灰塵，可以看出這家人對祖先不太尊敬。

　　陸誠坐在小黑屋發(fā)呆，他現(xiàn)在才知魂魄是可以不用睡覺，也不會知道餓，只是感覺缺少了什么，卻又不知是什么。

　　他坐到天亮，系統(tǒng)終于發(fā)出提示音。

　　“叮，陸大為武力值進展為負數(shù)，請選擇啟示物?！?p>　　陸誠聞言，看到手掌出現(xiàn)上次出現(xiàn)一次的殘缺拳譜，上次見過的畫卷，面前出現(xiàn)一頭豬，對這三個啟示物有些搞不懂。

　　自己選擇的是啟示方向是習(xí)武，除了拳譜，其他兩個東西和武力好像沒關(guān)系。

　　又或者，這兩個啟示物只是自己看不懂。

　　他將畫卷完全打開，審視畫像上的人，認不出是誰，又感覺不出仙風(fēng)道骨，只隱約讓自己想到豬，便收起畫卷。

　　這個畫卷出現(xiàn)兩次，難道系統(tǒng)是有意幫自己？

　　陸誠揣摩片刻，準(zhǔn)備選擇拳譜。

　　因為，昨日，他看出張涼涼對‘拳法’絲毫不懂，完全是憑怒氣，有了這本拳譜，雖然幫不到陸大為，但是如果間接幫到張涼涼，也算是幫陸大為，便沒絲毫猶豫，選擇了拳譜。

　　他看到其他兩件物品消失，想著天色還早，便看起拳譜。

　　穿越之前，他對武技略懂一二。

　　所以，很快看出這本拳譜不是高深武技，以張涼涼的資質(zhì)能看懂，便準(zhǔn)備等到天大亮，再送到張涼涼的房中。

　　天，大亮，他等到張涼涼開門，進到房中，看著張涼涼房間之中的擺設(shè)，想著該把那本拳譜放到什么地方。

　　梳妝臺？張涼涼從來就沒打扮，所以，放在那里，拳譜就要吃灰了。

　　放在嬰兒床邊，又擔(dān)心出現(xiàn)上次的狀況，最終將殘缺的拳譜放在張家的飯桌上，然后，在邊上等著。

　　他等到正午，沒等回張涼涼，等回慌慌張張跑進家門的陸大為。

　　陸大為進到家中，就翻箱倒柜，陸誠知道陸大為定是輸錢。

　　這讓陸誠恨不得拿頭撞墻，不過，他更擔(dān)心陸大為看到拳譜，把拳譜拿去換錢。

　　想到自己不能拿動現(xiàn)實世界任何東西，提心吊膽看著飯桌上的拳譜，默默祈禱陸大為看不見。

　　陸大為還是看到了拳譜，就在他要拿起拳譜，陸誠無語到極點時，張涼涼回來了。

　　張涼涼進到屋里，陸大為嚇得縮回手，整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著。

　　“怎么，輸錢了？”張涼涼看到屋里被翻動，想到自己的爹娘不會做這些，定是夫君，再加上陸大為害怕的模樣，更讓她確信。

　　陸大為跪到張涼涼面前，痛哭流涕，“對不起，夫人，為夫沒用，為夫把拿一萬兩金子全部都輸了，還加了賭注?！?p>　　這話把陸誠氣的無話可說了，把賣老婆的錢輸了，這還是人？

　　陸誠接下來聽到陸大為說出的數(shù)字，更是奔潰。

　　“一共三十萬兩黃金。”

　　張涼涼被嚇得坐到凳子上，三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shù)目。

　　剛踏進家門的張涼涼父親也被跪在地上說出欠下三十萬兩賭債的陸大為給嚇到。

　　“女兒，這就是你當(dāng)初非要嫁的男人，當(dāng)初，為父勸你，你就是不聽?！睆垱鰶龈赣H張正文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張涼涼本來有些埋怨夫君，父親的話讓她來了脾氣，“我自己嫁的人，我會負責(zé)，不就是三十萬兩黃金，就算三百萬兩，我也會幫他還?！?p>　　她說著把夫君扶回房中，陸誠又驚又喜，張涼涼真是個難得的好媳婦。

　　不過，三十萬兩黃金可不是一筆小錢。

　　一頭豬能產(chǎn)肉一百多斤，一斤等于十兩，一兩豬肉往貴了賣，才十貫銅錢，一兩銀子等于一萬貫銅錢，一兩黃金能換一百兩銀子，一百萬貫銅錢，

　　也就是說一頭豬能賣到十萬貫銅錢，才十兩銀子。賣十頭豬才一兩黃金。

　　陸誠不敢細算，他看到張涼涼老父親還坐在地上哭，不忍再聽，又幫不到忙，走到張涼涼的房門前。

　　“夫君，我不會怪你，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斗豬，你現(xiàn)在年紀不小，孩子也出生了，就算你不為我想，也要為你孩子想啊?！?p>　　張涼涼在房內(nèi)對陸大為說教，陸誠聽了一會兒，看到窗戶開著，走到窗邊，看到屋內(nèi)，張涼涼在邊上說，他滿臉不悅站在一邊，知道陸大為不會改過自新，實在看不下去。

　　他走回飯桌邊，看著桌上的拳譜，希望這本拳譜能幫張涼涼開一家拳館，畢竟，賣豬肉是還不起債務(wù)。

　　陸誠在飯桌邊坐到晚間，看到獨自前來的張涼涼，走到堂屋邊簡陋廚房炒了一碗蛋炒飯，端回房中，聽到清脆的摔碗聲，連忙循聲跑去。

　　“我不吃蛋炒飯，我要吃牛肉，你去外面給我買一碗炒牛肉。”

　　陸誠聽到陸大為發(fā)脾氣，極其無語，做錯事，不承擔(dān)責(zé)任，別人炒飯給他吃，他還摔碗？世上怎會有陸大為這種人。

　　張涼涼看到夫君這樣，嘆了口氣，從身上搜出一兩散碎銀子，放到旁邊的桌上，“我累了，你想吃，就自己去買吧。”

　　陸大為拿過，數(shù)了數(shù)，確定是一兩銀子，哼一聲，大搖大擺走出房間。

　　什么人啊？陸誠想到自己如果能現(xiàn)身，定要把陸大為狠揍一頓。

　　張涼涼在陸大為走出房間，終于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痛哭出聲。

　　陸誠看到外面天色已黑，坐到他們的房門口，聽著張涼涼的哭聲。

　　她今年應(yīng)該有四十多歲，從小到大白白胖胖的她，上了幾天學(xué)堂，因為被嘲笑，就跟著父親殺豬賣肉。

　　雖然以前相過幾次親，別的男人都嫌她胖的像豬，到這個年紀，才‘嫁人’也著實可憐。

　　陸誠想著張涼涼的人生經(jīng)歷，突然明白她為何這么愛陸大為，陸大為是第一個肯‘娶’她的男人。

　　張涼涼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她已經(jīng)說要幫夫君還債，就定要做到。

　　她也知道三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shù)目，賣豬肉是還不起的，只能另尋其他賺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