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只胳膊有別人的大腿粗,用這句話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了。
一身都是膘!
不是趙子帆看不起這種人,而是胖子在他們這里確實是異類。
在這種山區(qū)城鎮(zhèn),你想從一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一路成長為一個胖子,實在是有點困難。這種概率比一千個胖子中減肥成功一個還要低。
除非是先天性因素,比如有什么難以言齒的肥胖癥。
不像其他地方胖子多得都快比瘦子還多了,這里胖子可是一個稀缺貨。
這么多年下來,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得多了。
老的,小的,漂亮的,寒磣的,大眼睛的,青純的……
可就是這個胖子少的很。
他有生以來也就見過兩個胖子,其一是四年級的時候,那個胖子可是有著一個“貼切”的綽號,“死胖子!”,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這個頭大如斗,胳膊有他大腿粗的同學了。
而且他也預想到了這個胖子之后也肯定會有“死胖子”這么一個綽號的。
而且這個綽號好像就和胖子一族有著特別的緣分!
這個相當胖的學生他聽有人叫喊,好像叫張青。
還有一個男生,趙子帆對他印象最為深刻的要數(shù)他那六親不認的步伐。
在趙子帆看來,他的右腿應該在早年受過嚴重的傷,以至于后面落下了殘疾,到了如今走路都是模特步。
而且他的表情有些冷,他的眼睛有點像丹鳳眼,配上那副冷冷的,不想搭理無關人員的表情,還莫說,有點酷酷的。
至于那個劉永正,除了眼睛特大,一張臉,一眼望去就只看到兩顆大大的眼珠,一晃一晃的。
除此之外,他目前還觀察不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晚好不熱鬧,所有人都像吃了興奮劑般,就是睡不著。
也沒有宿管來管,趙子帆和代牧源在床頭嘰嘰喳喳的一直聊到了十一點鐘。
之后就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睡著。
半夜三更,無人打擾。
此時切換到另一個場景。
這時,趙子帆在一個地方急得團團轉(zhuǎn),他慌呀!
一下變換到森林里,一下又拉回小樹林旁,一下又身處在一片一望無垠的沙漠里,竟然還詭異的豎立著一顆高高的電線桿……
他急呀!
瑪?shù)?,好急?p> 可是夢中的他就是不知道究竟應該急什么,就是一通瞎忙活。
就在他要找到一個地方,就要看見一個隱秘無人的地方,放肆一刻的時候,他的眼睛猛地睜開。
瞬間腹部的鼓脹就傳來,嗯,快忍不住了。
大腦神經(jīng)傳來消息:動作要快。
慢慢的,輕輕的爬起來,穿著一條褲衩,腳丫子上套著人字拖,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等到了外邊,冷冷的涼風一吹,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轉(zhuǎn)頭眺望微微燈光小的風景,夜晚下的校園是什么寂靜安詳??!
顧不得感慨那么多,他急急忙忙的沖向了廁所。
“踏踏踏!”
“踏踏踏!”
等他步履匆匆的走到了樓梯口前,他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度致命,起碼現(xiàn)在對他是極度致命的問題。
他不知道男生宿舍樓的廁所在哪里?。?p> 致命!
致命!
致命!
白天的時候,他又不急,自然沒有那個閑工夫去了解廁所在哪里。
而且?guī)@個東東,有點玄乎。
你平時用不到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聯(lián)想到它的,只有產(chǎn)生了尿意的時候,你才回想到它。
不然,實在是低調(diào)得很。
他在心里哀嚎道,老天啊,咋辦?就就我吧!
至于轉(zhuǎn)過頭去叫醒代牧源,問一問廁所在哪里,他好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可是,他開不了這個口。
他趙子帆還是要點面子的,打擾人家睡覺,就只為問一下“廁所在哪里”這個幾乎人盡皆知的問題,一個幾乎是常識中的常識的問題,那么他怕自己會被代牧源笑死。
所以是萬萬不能開口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從他們這個二樓開始,他一層層的找了起來。
當摸索到第三層的時候,他都快要哭了,廁所呀廁所,拜托你現(xiàn)在就不要和我捉迷藏了,就讓我找到你吧,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他的神經(jīng)緊繃著,一只手靜靜靜靜握住了肚子,他的內(nèi)心發(fā)下了一個個誓言,老天,第四層一定要有廁所啊。
當轉(zhuǎn)網(wǎng)第四層時,他的臉已經(jīng)比農(nóng)村常年燒火的鍋底還黑了。
他在心底不停惡罵:“你個雞兒,你踏馬的究竟在哪里啊”
“還有你個搓毛線的學校,你特么的究竟也沒有人情味的,一棟男神宿舍里你竟然沒有設置一個廁所,你太讓我傷心了……”“
“嗚嗚嗚……”
沒功幾秒,被一股沖動喚回理智的趙子帆重新告訴自己,天無絕人之路,只要開動腦筋,使勁的想辦法,困難總會解決的。
在不,找濃重的壓力下,他的腦子已百分之一百二的速度運轉(zhuǎn)著,幾秒不到就相處了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就是有點遠,不過這點代價他付得起。
此時,結(jié)果腹中憋脹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通通靠邊站。
“啪嗒啪嗒”
一陣腳步聲中,他走向了宿舍大門。
當看到那副畫面是,他只聽見“哐當”一聲,那是他的心碎了。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這種斷人生路,逼人走向絕境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望著那上鎖的大門,而且那把鎖還不是一般的大,我的天,我想敲爛那么那注水的頭。
就在這時,他的腦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要不,隨地哦不是,找一塊好地解決一下吧,分鐘夜黑風高的,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可是望了望宿舍,看了一下新搬的宿舍,他下不去這個手。
首先,他自己也不予許自己怎么作踐自己,特別是這種折辱身份的事情,經(jīng)過夜黑風高,沒有一個人能看見。
其次,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更何況是一個擁有上千人的一個學校,有些規(guī)矩不能破,也不能容許有些去冒犯,觸碰其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