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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后劫

第一百零五章 源(六)

封神后劫 遺失的道真 2279 2020-10-27 21:36:38

  虎精下手出乎意料,更為致命的是其利爪之上暗光流轉(zhuǎn),竟然不知利用何等秘術(shù)短暫附著道法。

  如此聲勢驚人的一擊,卻生生停在荒額前幾寸,猛烈罡風(fēng)讓須發(fā)飄亂。

  “虛煌子,你敢!”

  靈珂宛若天音,一聲厲呵隨后而至,再配上她本就怪異的裝飾,猶如神女降世。

  虛煌子同樣從妖化之身中恢復(fù),再度變?yōu)橐粋€氣質(zhì)陰沉的青年,此刻那雙虎目牢牢盯向荒,一動不動。

  兩人此時的狀態(tài)緊張至極,稍有不慎就是大打出手的局面。

  忽然,虛煌子眉頭一皺,喊道:“你亂我心境?”

  虎軀一震,眼中神色逐漸恢復(fù)清明。

  與此同時,荒眼中殘月落下,冰冷地對視著虛煌子,絲毫不怵:“若是再向前一步,今日我必斬你?!?p>  虛煌子仿若未聽到威脅,冷冷道:“實力下降這么多,司非大人依舊氣勢十足啊!”

  這么一說,本來想要阻攔的邢袁等人,暫時緩下身子。就連靈珂也頓了頓,雖說她已然知曉此事,可被人當(dāng)眾說出,便連那份遮掩都沒了,那這位師兄還有何用處。

  她只是猶豫片刻,便再次厲聲道:“休得妖言惑眾,就算白師兄有傷,實力下降。你平白襲擊我月殿之人,又算什么?”

  “哼,無緣無故?你看看之前慘狀。若非眾人還有些手段,恐怕都已經(jīng)被侵蝕的尸骨無存。

  明明之前還毫無動靜,在你們走后變故突生,而他又鬼鬼祟祟不敢明言,誰知道是否他搞得鬼?!?p>  靈珂再看逃至此處的人數(shù),竟然只有可憐的八人,幾乎被腰斬一半,情形之兇險不言而喻。須知迷霧中也僅僅損失幾人罷了,剛才那一陣子,就讓這些經(jīng)久爭斗,道法與見識均不俗的修者折損如此多。

  再結(jié)合之前荒的表現(xiàn),頓時讓靈珂慶幸不已,莫非他真有什么秘法能未卜先知。

  荒卻絲毫不意外,剛剛金蟬看破劫難,連自身都受了反噬,其根源太過厚重,這群人能活下來,說明福緣不淺,更是保命手段高超。

  眼見氣勢逼人,虛煌子目中血紅更盛,仿若食人惡鬼,隨時都會發(fā)動襲擊。而與其對峙的荒看起來就弱了許多,只是一聲不吭。

  與此同時,幾名修者也發(fā)覺異常。

  身上道力封禁竟然松動許多,能夠施展一些法術(shù),部分威力小的法寶都能動用。而界限正是這神像畫下的潦草圈線。

  怪不得虛煌子進(jìn)入后第一時間襲擊白造,他應(yīng)該有秘法察覺到對方的虛弱,再加上之前那番遇襲,讓他好不容易拉攏起來的小隊煙消云散,心中怨恨。

  “那你為何不動手?”

  輕聲反問,氣勢不墜,倒讓虛煌子騎虎難下。

  荒的修為確實大跌,甚至之前唬住對方的一擊還是利用浮生凝月闕中影響心境的手法,不著痕跡。

  此刻道法封禁松動,面對一位真我修士,沒了少陽令的底蘊(yùn),陷入了真正的生死危機(jī)。

  至于為何會形成僵持局面,只因他的幽影劍早已鎖定虛煌子氣海,由影而附,稍有動靜便只攻不守,行兩敗俱傷之法,故而氣勢無雙。

  這名少陽宮的弟子雖然名聲不顯,道法技巧卻極為高超,且心思詭詐,從他一路行事即可看出,不是易于之人,荒也沒把握抵擋對方進(jìn)攻。

  可越是如此,越要有一往無前之勢。面對兇殘老虎,只要稍露破綻,就會被撕的尸骨無存。

  “夠了!虛煌子,你若再敢僭越,我就收回守護(hù)?!?p>  靈珂堅定的態(tài)度頓時讓眾人色變,剛逃得生天,誰知離開失去庇護(hù)會不會陷入麻煩。

  邢袁頓時站出身,呵斥道:“虛煌子道友,莫要過分,此地危險無比,須得我們同舟共濟(jì),自相殘殺正是中了怨陣之意。”

  渾身鮮血,半只手臂斷掉的濁海也出身勸解:“之前白造道友也提前警告,是我們警惕不夠,方才造成大禍,想要破陣還需同心協(xié)力方可?!?p>  這話既是不滿,也暗暗點出,白造仍有手段,若魚死網(wǎng)破誰都討不了好。

  其實這也是眾人忌憚之處,明明前一刻還無事發(fā)生。在荒走后,那大漢的赤青毒蛭也進(jìn)入屋內(nèi),雖然警惕萬分,到底沒有發(fā)生異變。

  而那大漢踏入院內(nèi),似乎還尋得珍惜寶物。

  須知眾人進(jìn)入此地,最終原因都是道源降臨,渴望一份機(jī)緣。仙人向往突破,凡俗渴求法寶,爭一線天機(jī)罷了,縱然危機(jī)四伏也難抵誘惑,否則千辛萬苦來到斷魂山為何,守在陣外豈不安全許多?

  于是一半人數(shù)便跟著進(jìn)入,此間自然有些道法卓越之輩,各自手段盡出,卻也探不出院內(nèi)異常。

  也是,這村莊明顯受到庇護(hù),就算遇到那奇異霧氣,眾人也有反應(yīng)時間,何況此處。若真有異常,再逃離不遲。

  可終究還是有人心思縝密,鼎鼎大名的月殿司非,竟然落荒而逃,靈珂也跟著離開,難免讓人懷疑。

  濁海便慢行幾步,稍稍落后。誰想到還未進(jìn)去,虛煌子與邢袁便破門而出,眼前祥和驟然變換,那木門土墻化作黑蟲殘尸,院內(nèi)數(shù)不清的白發(fā)纏繞,最先進(jìn)入的大漢,早已被啃成一具枯骨,只剩孤零零的眼珠掛在空蕩蕩的骨架中,向著門外招手。

  于是眾人倉皇逃竄,但詛咒如跗骨之疽,不僅僅侵害逃出之人,連濁海等靠近之人也盡數(shù)沾染,恐怖無比。

  之后眼看無法對抗,要陷入絕地,卻遇到靈珂施法,護(hù)佑眾人,方才解脫。

  其實荒最疑惑的,是虛煌子如何察覺他的虛弱,金蟬最是隱秘,之前院落前施展確實無人得知,否則對方不會坐以待斃。

  而虛煌子逃入此地后才突然動手,也存著幾分試探,否則斷不可能停手,縱然浮生之法配幽影,也難抵一位真我修士的殺意。

  若說有何不同,倒是眾人恢復(fù)了些許道氣。

  道氣,荒忽然有些明悟。

  可就在這時,濁海忽然朝石像旁喊道:“誰,誰站在那里?”

  凄清荒涼的石像旁,卻空無一人,只有長風(fēng)怒吼。

  頓時所有人屏息凝神,戒備著朝那個方向看去,連虛煌子也后退幾步,暫時擱下糾紛。

  濁海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更何況眾人始終銘記著他的另一層身份——怨陣解鎖的關(guān)鍵,識別、辨認(rèn)。

  距離神像最近的靈珂,身上也泛起寒意,在她眼前,空無一人,只有殘破的神像。

  下一刻,濁海頗為殘破的衣衫,其上泛起墨色,隨后飄然躍起,靈活地落在石像旁,又好似瓢潑大雨,猛然滴落,隨后眾人便看到一個墨染的身影,浮現(xiàn)在眼前。

  佝僂身軀,拄著拐杖,墨汁不斷滴落如同泥漿怪物一般,卻注視著他們,語出驚人。

  “各位勇士可知,你們只剩三日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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