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這樣吧,你認(rèn)我為義父怎么樣?”
不知是哪來的副將,一臉和氣的朝著廖宛說這話,仿佛認(rèn)定了她沒了大人照料,在這邊疆遲早也是被餓死,到不如和自己做個伴。
“…”
“叫聲義父來聽聽”
副將一只手揉向廖宛膩得出油的發(fā)梢,也是不嫌棄,父愛滿滿。
“義父”
廖宛的眼神有些奇怪,偏生眼前這人被那聲義父謀害了許久,大半天還沒緩過神來,雙眸一潤。
他之前也是有媳婦孩子,只可惜后來媳婦跟人跑了,那才三歲的娃被活生生餓死,怨不得媳婦,都是他的錯,若是他回去看看,而不是在邊疆一待十余年,便不會這樣。
只是可惜了那孩子,還未見過他父親就沒了。
“哭甚?”
一只小手抹掉臉頰兩邊的淚痕,副將眼睛更酸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在小團(tuán)子面前,哭的不成樣子。
好不容易緩過神,副將自己給自己擦著淚,還掏出一塊黝黑的手帕,給自己醒了個鼻子。
“誒誒,好孩子,以后就跟義父姓好不好,義父姓楊,以后義父就叫你,叫”
副將拿不定主意,他沒什么大文化,也沒讀過什么書,倒是聽過別人說賤名好養(yǎng)活的事
“楊小小,楊小小怎么樣?”
副將眼里的光晃得廖宛眼疼,特別是蹲下身子往她這邊望的時候,那雙被歲月折磨的眸子,仍然保持期待的望著她。
“好”
陰差陽錯的,廖宛點(diǎn)了頭,然后就又被楊副將嘴角咧起的笑閃了眼,樸實(shí)無華的臉上,還有幾分年輕時的影子,總覺得在哪見過。
“小小真乖,你放心,只要有義父一口吃的,便餓不了你”
楊副將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來,從以前就渴望的事今日滿足了,雖然只是義女,卻也好過沒有不是。
“好”
廖宛并不知道,楊副將暗自在心里發(fā)了誓,一定會保護(hù)好眼前的這個小團(tuán)子,哪怕豁出這條命也要護(hù)好她。
楊副將原本因?yàn)榱螌④妬?,卻不帶糧食的不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晚上去吃飯還特地多拿了兩個饅頭。
廚子做的小菜特別辣,楊副將就沒要,只是拿了兩個大饅頭就走,其他幾位副將嘲笑了一番,卻沒怎么在意。
廖將軍還要安排好自己的兵,便也沒這個時間去問,等收拾好一切,便已經(jīng)大半夜了,明天還有一堆事要忙,根本沒空閑時間去想廖宛在哪。
有廖榮和廖七去找,他閨女不會出事的,肯定,他閨女還會武,誰能打得過他閨女?
然而,已經(jīng)找了大半月的廖榮和廖七,此時一臉失望的頹廢在茶館歇息,打算明日再去找人。
整整半月,廖宛就像消失了一般,就沒出現(xiàn)過,廖榮已經(jīng)絕望了,甚至想過放棄。
廖七卻始終相信他的小姐不會出事的,肯定,他的小姐這般的好,老天爺不會難為她的。
就這般,廖榮和廖七分道揚(yáng)鑣,一人選擇繼續(xù)找人,另一人選擇快馬去邊疆。
廖七每日都在期待,能找到他的小姐,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好像誰都放棄只剩他一般了,廖將軍未再傳過消息,將軍府也沒有。
全世界,就只剩他一個在找廖宛,走過所有地方,總能見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