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消息,同樣也傳到邊疆,廖將軍得到一堆的賀喜,這邊和京城不一樣,都只是真心實意的道賀。
雖然廖將軍在邊疆待的久,卻也知道站的越高摔的越慘是個什么意思,更別提廖宛了。
“廖宛,父親有事和你說”
廖將軍在前邊走,廖宛在后邊跟,一路到?jīng)]人的地方才開口
“廖宛,你現(xiàn)在長大了,有些事也該讓你知曉了”
“父親想說什么?”
“以后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便把這玉佩戴在身上”
廖將軍還真從懷里掏出包著玉佩的手帕,枯黃的手緩緩打開,久違的看見這小玩意,廖將軍眼底有些不明顯的思念。
只一眼,廖宛便清楚了一切,這是她的生母小時候給廖將軍的東西,在家境還未落寞時,母親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玉佩自然也是好東西。
“廖宛,跪下”
氣氛突然就嚴肅起來,廖將軍仿佛在做這輩子最重要的大事,手在玉佩上不斷的撫摸,這件事,遲早是要廖宛知曉的,他不知什么時候就不在了,倒不如現(xiàn)在托盤而出。
“父親”
廖宛乖乖照做,直到廖將軍努力用著最輕松的語氣,將一切事情說出,直到廖將軍喊著廖母的乳名,直到廖將軍把玉佩放到她的手里。
“廖宛,我雖不是你生父,卻是看你到大的”
這句話,廖將軍說著別扭極了,老李才是看這人到大的,他不過只是個被托付要照顧好廖宛的人罷了。
“無論你是不是廖家的血脈,都要撐起廖家這片天”
語重心長,連同那塊玉佩的,還有個戒指,象征廖家的戒指,廖將軍把一切都交給了廖宛,就如同當初廖老將軍給她的東西一般,無論是怎么樣,她,廖宛注定要撐起廖家這片天。
廖將軍知道,他這是在為難眼前這人,他也知道,無論廖家還剩多少后輩,只有廖宛始終都要站在萬人之上。
這確實是在為難一個人,廖將軍突然有些慶幸,慶幸廖宛的懂事,沉著冷靜,這能讓他廖家少走了很多彎路。
“是,父親”
廖將軍念了許久的這聲父親,現(xiàn)在也是順耳至極,他的閨女注定與其他人不同。
“以后,你,若是嫁人,別進皇宮”
又是一聲忠告,卻讓廖宛站起身子的動作微微一僵,她以后還真要嫁入皇家,不止嫁入皇家,還要為了一個人把所有攔路虎殺了。
“我知曉勸不動你,但太子的劫不止一次”
廖將軍何嘗不知廖宛的心里住著誰,真就和他一個性子,都喜歡一個不能喜歡之人,哪怕被傷的體無完膚也不會停止對那人的思念。
“父親多慮了”
不止一次又如何,她的阿君值得擁有一切,不過是小小的幾只狗罷了,廖宛眼底有就連廖將軍也看不懂的東西。
她到底和廖將軍不一樣,廖將軍為了廖家放棄那個至愛之人,她卻可以為了太子放棄一切。
終歸是不一樣,性子再像又能如何,不一樣便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