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那你們說說,要本將軍怎么饒你?”
廖宛不慌著走,太子自然也不慌,甚至讓下人搬來兩把長凳,一人一把坐在大街上,今日的廖宛張狂極了,偏生他就愛這人的小性子。
“這這,民婦只不過一時糊涂”
“本將軍倒是不知,這你的一時糊涂便是糊涂,本將軍一時糊涂殺了幾個人,就不是糊涂了?”
廖宛就像帶刺的毒花,看著好看,卻碰一下都致命,她今日還真就要這群人死,看誰敢攔著。
“宛宛這剛回來,怎么就開始處理些無關緊要的人了?”
聲音很溫和,來人也很溫和,還在氣頭上的廖宛卻嘴角一勾,氣瞬間消散,站起身子便往那邊走。
“今日怎么出來轉悠了?”
“我不出來,也見不到宛宛這副模樣”
像是打趣,沈小姐揚眉朝著廖宛一笑,還真是好久都未見了,阿宛比之前更好看了,特別是這雙眸子,比之前好看更甚。
這下子,太子真被拋棄了,沈小姐拉著廖宛轉身走前,還留了句讓官員汗顏的話語
“做狗便好好當,這個位置不是讓你來招惹宛宛的”
這下子,廖宛可謂是出了名,剛從邊疆回來,便不僅有太子這棵大樹,甚至就連沈小姐也護著人。
“宛宛怎么回來也不去找我”
“這幾日有些忙”
“忙?我怕是忙著去和太子增進感情吧,真認準他了?”
沈小姐不是不知道廖宛性子,但也知道太子是未來皇帝,以宛宛的性子,恐怕很難安穩(wěn)坐在皇后之位。
“嗯”
“那楠平王呢”
“…不一樣”
“好,不開心就不說了”
沈小姐的性子也變了不少,變得讓人看不懂了,雖然還是以前那般溫和,卻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宛宛你剛回來,肯定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沈小姐一個故事套著一個故事的和廖宛講著這京城發(fā)生的事,這里面包括她沈家和廖家,皇帝當真絕情,把所有曾經對他有恩之人都滅了,她沈家能活下來,不過是靠的沈老爺子。
而廖家,卻是墻倒眾人推,朝廷里都是巴不得廖家早日垮臺的官員,沈小姐聊到這的時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還有些心疼之意的拍了下廖宛的手。
“你當初若是…”
若是不去邊疆,恐怕連命都沒了吧,可去了邊疆,這些年受的苦,都是沈小姐無法想象的,所以話只說了一半便失了聲。
“都已經過去了”
廖宛手中的茶杯滑落,狠狠的摔在地上,茶館里熱鬧的氣氛瞬間不見,安靜的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萬般的響。
“宛宛”
“廖家,最起碼還剩了個我”
重新拿個茶杯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看不出悲傷之意,沈小姐卻莫名鼻尖一酸,她的宛宛,從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現在卻這副模樣,是給受了多少苦才能這般沉穩(wěn)?
被磨平了刺,又被磨去爪牙,最后還要頂著一身傷痕對別人說,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