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的那天,皇宮喜氣洋洋,久違的掛上紅燈籠,拉上彩布。
廖宛趾高氣昂的騎著馬,之前來將軍府的幾位將軍,早就在此等候她的大駕。
“廖將軍,廖將軍,這次麻煩您了”
“無妨”
熟練的翻身下馬,廖宛騎馬卻走的不快,剛好足夠自己的幾位副將跟上。
副將們穿著一身新衣,從里到外都是新的,臉憋的通紅,不停握緊拳頭又松開又握緊,生怕出什么差錯。
“放輕松,這不是戰(zhàn)場”
廖宛一身盔甲,上面還反著血光,腰間別著把大刀,她到底是經(jīng)歷過好幾次的人,眼底除了冰冷再無其他之意,特別是進(jìn)去時,那公公攔人不讓進(jìn)的時候。
“廖將軍,廖將軍您不能進(jìn)”
“嗯?”
“奴才要先稟報(bào)皇上…”
“稟報(bào)?我廖家何時這般落魄了?”
一句堵死所有出路,把皇上搬來也不濟(jì)于事,廖宛眼神犀利,特別是半瞇著眼,目光掃過這位公公頸肩的時候,就像一把刀,狠狠劃過。
“這,這”
公公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后背發(fā)涼直冒冷汗,只能恭恭敬敬的把人請進(jìn)去。
“廖家就算被抄,也是開國功臣,我廖家軍不是你們能笑話的,戰(zhàn)場受的傷,不埋汰”
公公被掐了臉,卻無半點(diǎn)羞愧之意,特別是剛剛廖宛嘴角勾著邪笑越過他,就跟撿回一命似的,壓根沒注意她講了什么。
其他還在講著閑話的后院女子,也是跟著臉一白,支支吾吾不再開口,廖宛說的沒錯,廖家就算被抄,也是開國功臣,更何況還有先皇給的皇令,就算是現(xiàn)在的廖家,朝中也沒人能敵得過。
幾位將軍跟在廖宛身后,也是惡狠狠的瞪了眼這幾位小家子氣的女子,等那群人徹底吸了聲才繼續(xù)往前走。
公公不再敢攔,宮門離舉辦慶功宴的大殿還有些遠(yuǎn),熱鬧的氣氛卻很早就傳入耳朵,廖宛眼底暗了暗,突然恍惚了幾分。
“怎,怎么了廖將軍?”
“無事”
抬眸望了眼天又低下,今日的天氣倒是不錯,不冷不熱,卻不知下一秒究竟是晴還是雨。
一抬腳踏進(jìn)大殿,熱鬧被掐住脖子,熄了聲,所有目光幾乎同時抬起來,都聚集在廖宛身上,走在各位將軍前面的廖宛其實(shí)對比之下就顯得有些矮了。
但那身氣勢,比其他人更甚,廖家副將跟在其他將軍身后,心中忐忑,卻無人敢嘲笑,每個人都自然而然忽略他們,畢竟除非有意找茬,不然誰會特別注意一群侍衛(wèi)?
“臣廖將軍廖宛見過皇上,皇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認(rèn)認(rèn)真真的行了大禮,皇帝卻別扭極了,這廖家的人何時會給他行禮,偏生就這人行了禮,卻讓他冷汗直冒。
幾位將軍也跟著行禮,分毫不差,力度相同,可就是沒有廖宛那身不是主子甚似主子的氣質(zhì)。
仿佛她才是那個坐在位置上的人
“愛卿們快起”
皇后在暗處碰了皇帝一下,他才回過神,廖將軍死后,便又是一位比廖家人更杰出的優(yōu)秀人才出現(xiàn),果真…
還在思考的皇帝,望著廖宛直勾勾的眼神,暗自吞了口水,這次的廖宛可比之前那次,眼神恐怖太多,似乎若不隨了她的意,連這皇位也坐不上了。
“廖愛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