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大聲造次”
國公這些年囂張慣了,仗著皇帝的寵愛當(dāng)真是有恃無恐,卻在抬眸瞬間慫了態(tài)度,雖沒見過這人,但這位置,可不就是廖家的位置?
“怎么,我廖家去邊疆這些年,國公大人就忘了,您這位置原先應(yīng)該是廖家的”
國公這位置,原先就是廖家的,她廖家一向做事利落,她廖宛從不慣著誰,說出的話讓國公臉黑成鍋底,偏生不敢造次,廖家居然還有人,這廖家,居然還有這般人才。
“朕也不知,這國公何時連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皇帝的臉?biāo)查g垮下來,一聲朕自稱嚇懵了不少人,就連身旁的皇后也是嚇得手一縮,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皇上動怒,還是第一次對她的娘家動怒。
到底皇后是個有理智的,在后宮打拼這些年,宮中規(guī)矩也是理解透徹,完全沒有要為娘家開口的意思。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這下子,跪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皇后的娘家全在底下跪著,皇后最寵的小侄女,不也在下面跪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讓她心尖一疼。
“皇…”
“后宮不得參與朝廷之事”
楠平王冷不丁提醒一句,很明顯,他是與廖宛站在同一線的,許是離京城太久,皇后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又被嚇了一跳,收回手謹(jǐn)言危坐。
直到半響后,沈老爺子被沈小姐攙扶著過來,沈老爺子一開口便是
“老爺子我來晚了,皇上不會怪罪吧”
“當(dāng)然不會,快快,快請坐”
和對其他人不一樣,皇帝對待沈家那是絕對的尊重,還下意識站起身子,往沈老爺子坐下后才跟著坐下。
皇帝都站起身子了,這些個官員能不站起?一時間所有人都直直站起身子,偏生,沈老爺子命侍衛(wèi)把桌椅搬于廖宛身旁,這一次,他沈家也要站在廖宛身后。
這是他沈老爺子欠廖家的,他欠廖老將軍一條命,沒來得及還,更何況廖宛還是他沈家看著長起來的。
大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危險至極,所有的事廖宛一句話惹出來的,卻偏生她坐的比誰都安穩(wěn),今日的宴會,仿佛就是在分化勢力一般,皇帝這位置,她廖宛廖將軍廖家站在哪一方,哪一方便能坐穩(wěn)這位置的意思。
“宛丫頭回來怎么也不去看看老爺子我?”
像是埋怨,沈老爺子卻笑瞇瞇的,特別是沈小姐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其他官員確定了廖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一直都是朝廷其他人遙不可及的存在,僅次于皇帝。
“宛宛這不是剛從邊疆回來嘛,爺爺又不是不知道,宛宛現(xiàn)在可是將軍,堂堂將軍呢,怎么可能會和這些個云龍混雜的官員一樣”
沈小姐在用自己的方法護(hù)著廖宛,哪怕廖宛已經(jīng)不需要她的守護(hù),但京城還是她沈家和廖家看著起來的。
“胡鬧”
沈老爺子哪看不出來沈小姐的意思,卻未勸阻,只是拍了拍她攙扶的手,笑罵了一句。
廖宛的目光配合著沈小姐的話,瞥向剛坐下的那群官員,這一瞥,讓不少人心不停的顫,后背直冒冷汗,甚至還有種會被人拉入黑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