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便在這將就一下,等過幾日,本,我?guī)慊鼐┏恰?p> 手推開一個房間,里面沒什么驚喜的地方,就如同這府邸的主人,一身黑衣,就連眼底都黯淡無光。
廖宛目不斜視的抬腿往里走,懷里一只玉佩,就宛如自家主子見到夫君的欣喜之意,清脆一聲,在地上碎成幾塊。
那人看了個清楚,手卻慢了一步,到底還是沒抓住,半蹲在地上撿起這小玩意時,抬眸眼底有些憤怒
“你什么意思?”
“既然有了家室,又何必來招惹母親?”
“你…”
這才是他一直不愿面對的,來到江南,他便娶了妻,娶了這江南城城主的女兒為妻,哪怕心中無愛,卻也同舟共濟(jì)這幾十年。
“這是你留給母親唯一的念想,如今這念想也斷了,以后,我便只是廖家之女廖宛”
廖宛這次來的目的,本就是要與眼前這人斷了一切,廖家如今只剩她一人,怎么可能會為了這個當(dāng)初拋棄一切的人放棄廖家的如今,過去。
“廖宛!”
雖還是憤怒,卻說不完那句責(zé)罵的話,只單單喊了名,再然后,便是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嚇了一跳。
“你…”
“怎的來了?”
臉上冰霜破了半分,太子也是強行用了輕功趕過來的,幸好江南也有他的眼線,不然還不知這小女人都做了什么?
廖宛被攬了腰,又被死死摟進(jìn)他懷里,太子的肩膀還有些發(fā)顫,特別是渾身的涼意,就像剛從水里被撈出來一般。
惹得廖宛一皺眉,抬眸有些抱怨的意思
“手這么涼,我過幾日不就回去了?”
明明應(yīng)該是太子的責(zé)問,結(jié)果卻成了廖宛的嫌棄,特別是反去攬他腰的時候,嫌棄意味更重了
“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都不用仔細(xì)看,這腰瘦了一圈,人抱著也膈的緊,太子望著廖宛的眸子,突然就想不起他是來做什么的了,只能無奈勾唇一笑。
“有”
“真的?”
“嗯”
“那便…我們先出去”
廖宛秀了圈恩愛后,才反應(yīng)過來,身邊還有個人,趕忙拉著太子的手便準(zhǔn)備往外抬步子。
只可惜,這個手里還捧著破碎玉佩之人,并不打算直接放過廖宛,一群也跟著穿黑衣的人,攔在兩人面前。
“乖乖在這里待著,過幾日,隨我一起回京城”
“阿宛別怕”
太子下意識擋在廖宛身前,下一秒?yún)s被她擋的實實在在,就這么幾個人還真不能奈廖宛如何,特別是當(dāng)她腰間還別著把佩劍的時候,刀光血影,三下五除二,便把所有人掀翻在地。
再回頭,便已經(jīng)不再是平日里的廖宛,太子只感覺眼前這人的身后,似乎有風(fēng)沙和重影,甚至還有虎嘯聲。
本能的想要退幾步,卻被十指相扣,太子便就這么愣在那,直到回神,廖宛端了碗驅(qū)寒的姜湯遞到他面前。
“阿宛”
“嗯”
“阿宛”
“嗯”
“阿宛”
“我在”
“啊切”
“先喝姜湯”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人,太子就著廖宛的手,一口便把姜湯喝的見底。
又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身子可算暖和起來了,廖宛也不嫌棄,端著碗也喝了口,然后又把人塞進(jìn)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