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是如何知曉的?”
“嗯?”
“阿宛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
“佛曰,不可說”
“阿宛信佛?”
“不信”
“…可還記得我姓甚名誰?”
“…”
再無話,廖宛似乎又忘了什么,只是愣愣的望著身側(cè)的太子,半響又低下頭,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夫君”
“嗯,我在”
和之前一般,太子突然就灑脫一笑,他不是不能看出,阿宛記性越來越差了,很多東西都記不清,唯一記得的,最牢的,大概便是身邊的自己了吧。
記不記得名字又能如何,只要…
“阿君”
太子這般還在想,若是廖宛真記不得一切了,便手把手教,卻沒想到,這聲阿君憋的他臉通紅,她一向不會這般喊,就連夫君也很少能聽到,今日卻一聲接著一聲。
“楠延君”
“嗯,我在”
“我記得”
廖宛像是想證明自己還記得一般,棋也不下了,抬眸滿眼都是太子,眸子里昏昏沉沉的,很容易便能把人吸進去。
太子又扯了嘴角,他早就自愿墜入廖宛眸子里了,現(xiàn)在又何必執(zhí)著這些,馬上他便能護著自己的女人,馬上便能坐上這最高的位置。
替身側(cè)的人執(zhí)起一只棋子,還未落到棋盤上便被搶了過去,倒不是說搶,廖宛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也順帶抓住他手里的棋子。
“下這”
“將軍,這是死路”
“就下這”
荒無提醒了一句,難得的,他也有這個時間陪著廖宛下棋,但每一把,最關(guān)鍵的時候,將軍下的都是死子,死子顧名思義,便是把棋子下在最不該下的地方,偏生廖宛的犟任誰都比不過。
很有默契的,荒無抬眸與太子相望一眼,皆是無奈的低下眸子,廖宛又下了一子,這一次和之前的有些不同,下的還是死子,卻讓荒無皺了眉。
執(zhí)子的動作僵在半空,半響,才傳來一句
“我認輸,認輸了”
不得不說,廖宛這一子下的,死子把荒無的棋子全部圈住,還直接將軍,這也不怪荒無的僵愣。
廖宛卻不依不饒,直逼他的將,甚至還挑了下眉,有些囂張的意思,堵的荒無臉紅了一下。
“將,將軍,疫病控制的差不多了”
“不急,放消息”
也不知在跟誰說,反正最后是荒無先撤出的太子府,就在當天,京城又出了個隨處調(diào)侃的話題,宮中早就準備好了糧食,卻不愿發(fā)放救濟百姓。
一時間,皇宮被堵的水泄不通,疫病剛得到進展,皇后剛欣喜沒多久,卻又皺下眉頭,有人堵在宮門口也不是第一次,但這次還連帶了百姓,甚至難民也跟著一起。
幾乎所有人都在鬧騰,每日還有不少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不遠處的巷口,卻就是不見有人下來,時不時還有人撩開窗簾一角,望外探。
所有官員都在等著,二皇子是沒什么希望了,只能把目光轉(zhuǎn)向其他皇子身上,太子又成了備受關(guān)注之人,剩下的也就還有個三皇子。
兩家被擠的差點水泄不通,疫病剛好,便已經(jīng)有人迫不及待的前來求見,偏偏這時,廖宛得宮中的消息撤了兵,所有的一切包括輝煌,都讓給了宮中。
在越王和皇后的計劃里,本該就是由他們來處理的難民之后事,現(xiàn)在搶回去也是應(yīng)該,卻又惹了不少軍中人的不滿,官員不敢明說,卻也鬧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