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想到,整件事,竟真和他母后有關(guān),原來父皇的死真與母后有關(guān),原來…最后太子選擇了默許廖宛一切行為,不管不顧的閉上眼,像是要隔絕那一聲聲的求饒?jiān)捳Z一般。
哪怕是下面跪著的,身側(cè)坐著的,都朝著他慌亂顫抖說話,偏生,此時太子心里有的只是廖宛剛剛闖進(jìn)來時的身影,又是一道光,又是那道光來了,每次都會在他犯愁時出現(xiàn),卻少了些什么,那道光少了點(diǎn)東西,少了對他的滿目溫柔。
摩挲著手中的重量,太子都不用打開便知是何物,父皇在他小時曾讓他見過一眼,剛剛心慌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有了廖宛在不遠(yuǎn)處,心里便平靜了些許。
“廖宛”
“嗯”
“廖宛”
“嗯…”
“將軍!”
荒無打斷了廖宛的話,惹得太子睜了眼,一睜眼便發(fā)現(xiàn)母后手里握著什么銀器狠狠插入夢中人的身子。
廖宛未倒下,只是用衣袖擦著嘴角的血跡,輕靠在慌忙趕過來的荒無身上。
這故事又要到結(jié)局了,她嘴角還是勾著笑,好久未這般的輕松,像是要擺脫一切一般。
“將,將軍,很快便過去了,疼不疼?”
“感覺不到”
太子遲了一步,玉璽扔到一邊往前沖的時候,太子妃攔住了他的路,堅(jiān)定的抱著他的腰不放。
“放手,放”
“皇上,您現(xiàn)在是皇上,不能去”
一句話,卻讓太子僵直了身子,他現(xiàn)在是皇上了,不能過去護(hù)著廖宛…廖宛是誰?
廖宛…廖宛…廖宛
心里又沒了結(jié)果,夢中…他何時還做過這般的夢?
太子愣愣的低下頭,望著懷中女子,他何時娶的妻?他又是何時登上的皇位?怎的這一切都沒了印象?
“不去,不去”
像是喃喃出聲,眼前漸漸模糊一片,淚狠狠砸在皇后的發(fā)梢,這一刻,皇后知曉她自己輸了,輸?shù)膹氐?,她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才是,怎的,她的夫君心里就一個人呢?
“我是誰?”
太子無助的哭了半響,直到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才顫著聲問
“您是楠國的皇帝啊”
“不,不對”
不對,他不是,他不想當(dāng)皇帝,他只想與一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這一生,可那人是誰?他怎么又想不起來了?他怎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父皇,母后,他為何一身皇服站在這?
周圍還是吵雜,太子卻只是愣愣的站在那,不再往前踏步,突然就有些累了,這世界怎的這般鬧騰?
“沒事了,以后有我”
太子妃也能感覺到這人的無助,牽起他的手,以后有她在身邊,就當(dāng)沒有廖宛出現(xiàn)過好不好?有她在身邊,肯定也不比廖宛差。
“好,好”
許是真就神情恍惚了,太子望著眼前這人的眼底和滿臉期盼,雖沒聽清她在說何事,卻也愣愣點(diǎn)了頭。
從今日起,他便是楠國的皇帝,以后便要一個人撐著這江山,不,也許不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