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爺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解的問道。
老叔看著我的眼睛,笑道:“其實從一開始,你爺爺?shù)男睦镆呀?jīng)有了答案,你爹老成持重心思穩(wěn)健,適合繼承家業(yè)主持大局,而我膽子較小又愛耍小聰明,自然是被放逐的那個?!?p> “那你不會恨我爺爺吧?”我心頭一緊,我這老叔別是對我爺爺和我爹懷恨在心,把我誘騙到這荒山野嶺來,讓我做個明白鬼的吧?
“剛一開始我是恨,我恨你爺爺為什么那么偏心,為什么被逐出家門的不是你爹,”老叔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可是后來發(fā)生的事,使我明白,你爺爺把我逐出家門,是出于對我的偏愛。而真正被不公平對待的,是你的父親。”
“什么?”我懵了:“這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你是該糊涂,我當初用了三年的時間才算明白這筆賬,你只用了一天就聽個全乎,能不迷糊嘛?!崩鲜逍χ{(diào)侃了一句,又繼續(xù)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爺爺帶來的那個怪人,不是一般的人,只是爺爺從不肯對家人說起此人,也絕不許家里人談?wù)摯巳耍绕涫钱斨依牙押臀覌尩拿?,那是絕對禁止的。好在那時候我姥姥和我媽也不和我爺爺他們說話,誰也不會嘴欠的去跟她倆說這個事。
怪人不是一般人,他帶來的印璽也就更不一般,據(jù)說是爺爺通過多方途徑才找到這么個物件,爺爺當年說走嘴過一次,這東西好像叫個什么怪獸什么印啥的,老叔當年還小,沒往心里去,時隔多年,也就更忘得差不多了。
這印具體是做什么的,老叔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被這個印璽印過之人,雖說不能徹底消除血脈詛咒,但可以將詛咒封印起來,使其變成正常人,但被封印之人已無張家血脈,所以要逐出家門。
當初老叔知道這個設(shè)定以后,覺得很扯淡,既然封住血脈,兄弟不必再自相殘殺,那為什么非要逐出家門呢?即使沒有了張家血脈,難道就不是張家人所生了?這一點不光老叔覺得扯,連我也覺得扯,太牽強了,根本說不過去,但我還是憋住了問題,聽他繼續(xù)往下說。
老叔被封住了血脈之后,每天還是照常在家生活,只不過其中變化只有他自己知道,被封印了之后,老叔看我爸的感覺,不再有仇恨,而是像正常人一樣,有了兄弟之情,只是我爸沒被封印不知道內(nèi)情,每天看到我老叔還是橫眉冷目的。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過去,一直到二十年后,也就是我媽離家出走的前一個月,那個怪人又來了,還是二十年前的造型,老叔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讓他不解的是,二十年過去了,時間沒能在那個人臉上留下一點痕跡,還是當初那個二十出頭的樣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人要是跟正常人一樣,也就不是怪人了。
這一次怪人沒有待很久,來了以后就去了爺爺?shù)臅?,兩人在屋里待了半個鐘頭,那人就拎著一個綢布包裹出來了,這包裹老叔認得,正是當年裝印璽的那個包裹。
怪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中午飯都沒吃,就帶著印璽走了,那人前腳剛走,爺爺就把我爸和老叔叫到書房,安排他倆吃完晚飯到后院的地庫里等他。倆人也沒多想,只是納悶為什么要去地庫。
一天無話,晚飯時爺爺不知道哪來的興致,非要和倆兒子喝一杯,也難得老爺子心情好,他倆也沒有推辭。
吃過晚飯,我爸和老叔如約來到地庫,爺爺已經(jīng)在地庫里等候了,這地庫是家里的禁地,家里人是絕對禁止私自闖入的,哥倆人也是第一次來,就看地庫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古樸的桌子,和一把太師椅,爺爺正坐在椅子上,示意他倆到跟前來。
爺爺告訴倆人,今天就是他倆的決斗之日,老叔聽罷大驚,不是血脈被封印了嗎?怎么還要決斗?再看我爸,一臉淡定的站在身邊,就好像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好哇!老叔心里已經(jīng)明白三分,感情您老爺子偏心眼兒偏到這個份兒上,為了瞞天過海您下了這么大一盤棋,就為了置我于死地啊!
老叔雖然膽小,可也絕不怕死,再加上他腦袋比我爸靈光,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今天是你們不仁在先,也休怪我無義!想到這,老叔趕忙運起真氣,準備搶先一步先解決了哥哥。
可這一運功,老叔驚詫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氣,卻怎么也調(diào)動不起來了。
呵呵!老叔苦笑一句,酒里有毒。
老叔知道今天自己是鐵定要栽在自己父親和哥哥手里了,索性也不反抗了,胸一抬頭一挺,準備昂揚赴死。
我爹沒有任何猶豫,從腰后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噗的一聲,就把刀送進了老叔的心臟。
想的真他媽周到!老叔臨倒下之前這樣想道:還他媽配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