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白貓
雨綿綿的下了一夜,窗戶被人打開,冷風便灌了進來,吹醒了睡意濃重的燕南卿。
他撐著坐起來,只覺得頭痛萬分。見燈芯站在窗戶旁,揉著眼睛道:“你怎么在這?!?p> 燈芯將銅盆端上來,伺候燕南卿洗漱:“世子昨晚吃醉了酒,一覺睡到如今正午,若是再不起床,我便得去求余姑娘給你開一劑方子了?!?p> 燕南卿將手伸進銅盆中,隨后用手輕輕抹了抹臉,再拿面巾一擦拭:“余裊裊,她人呢?”
燈芯將掛著的衣裳拿下,幫著燕南卿更衣道:“余姑娘正在主院里和王爺聊天呢。”
雨后的空氣多是清新,讓人有一種由心發(fā)出的舒適感。
昨夜余裊裊是在別院睡下的,剛躺下沒有多久,屋外便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連雨滴落地的聲音也響極了。
余裊裊是最怕打雷的,但凡是個再小的雷聲她都怕。
因為余夫人走得那一日,便是傾盆的大雨。
那夜,余裊裊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母親被人抬走送到義莊。淚水混著雨水,遠處突然雷鳴一聲,她心臟劇痛,倒在了水泊中。
昨晚的雷和那一日相比像極了,平常都有夏月陪著,余裊裊心中便也不慌謝。可昨夜夏月不在身邊,她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縮在角落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才緩緩停下。那時窗外已經(jīng)緩緩明亮,大抵是夜間丑時。
燕王看著她疲憊的樣子,不忍問道:“你今日這是怎么了,無精打采的。是昨夜未曾睡好嗎,還是王府的床鋪睡著不舒服?”
余裊裊連連搖頭:“不是不是,王府的床鋪軟軟綿綿自是舒服的?!?p> 燕王冷哼了一聲,又道:“那定是燕南卿那小子了,昨夜喝成那樣,你沒少伺候他吧?!?p> 一說起昨日夜里,余裊裊便想起燕南卿在自己額間的一吻。
醉酒時候的燕南卿,沒了一身的古板,像極了孩子。也沒有平常那般讓人討厭。
余裊裊又否認道:“世子昨夜睡得安穩(wěn),談不上伺候?!?p> 燕王拿起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你昨夜是睡在廂房的,為什么不住在正屋里頭?”
“正屋是世子睡得,我自然不能進去睡了,便去了廂房。”
燕王淡淡一笑:“你是他的夫人,夫妻睡在一間屋子一張床上,那都是應該的事情,哪來的什么‘自然不能’?!?p> 余裊裊未曾說話,她只微微搖了搖頭。
燕王也還想繼續(xù)開口,可門外跑進來一只白貓,跌跌撞撞地走到余裊裊身邊坐下。
它昨日身上的傷余裊裊給瞧了,腳步被刀劍或者尖銳的東西割傷了,除了那里還有腹部幾處烏青。
“這不是北懷的貓嗎,怎么與你這般親近?”燕王問道。
燕王口中的北懷正是燕南卿的弟弟,燕王的二庶子燕北懷。
余裊裊俯身將那只貓抱起,輕輕地放在腿上,“我看見它身上有傷便幫著包扎了一下,許是這貓有靈,來感謝我的?!?p> 那貓趴在余裊裊的腿上,輕輕地舔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有時許是痛了,不忍發(fā)出叫聲。
燕王笑了一聲:“這貓與你有緣,不如就送給你吧。”
余裊裊用手撫摸著貓咪的頭,道:“王爺方才說了,這貓是二公子的寵物,寵物認主,主人也是輕易不愿給的,還是等它傷好了以后讓二公子繼續(xù)養(yǎng)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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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鸞
你們有養(yǎng)過什么寵物嗎? 我先來,我養(yǎng)過狗狗,也收養(yǎng)過流浪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