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的進了屋,摸著黑將外套丟在床上,只是當金泰妍準備悄悄在衣櫥里,拿些換洗的內(nèi)衣去洗澡時,一盞床頭燈倏然間便亮起。
“往哪扔呢~?...嗯~?”
李順圭躺在床上沒起,一只雪白又肉感的胳膊,正搭在臺燈的開關(guān)上,她整個腦袋包括臉蛋,被一件衣服給蓋的嚴嚴實實。
“米啊內(nèi)~!...屋里太黑了...沒看見!”
金泰妍趕緊上前,將自己的外套拾起,隨手摔在自己的床上。
“就是亮著燈...你也不大能看得見!”
李順圭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到泰妍還穿著晚禮裙,并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神色。
原本今晚的酒會也需要她參加,但人很個性的覺得,這種場合一點意思都沒有,隨后給叔叔李秀滿,打了個電話就完事了。
“我有眼鏡!...能看見......”
金泰妍的分辨有些無力。
“怎么才回來?...不是早結(jié)束了嗎?”
見泰妍吱吱嗚嗚最終沒了聲息,李順圭也起身下了床。
“沒有~!...后來又跟主人家聊了會兒...還合了影!...再然后...車子路上又爆胎!...所以現(xiàn)在這個點才回來!”
“是嗎~?...你今晚的經(jīng)歷一定很精彩!...來!...過來坐!...跟我好好講講!...想仔細了再說哦!”
李順圭又順著床沿坐下,還沖泰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呀~!...這會兒哪有空?...我得趕緊洗澡!...而且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我們......”
金泰妍一副急事要辦的樣子,等她轉(zhuǎn)身去拉門時又想到了什么,這才來到衣櫥邊,彎腰從里面翻出自己的內(nèi)衣。
“嗯~!...你干嘛?”
她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李順圭就在身后,便下意識的向后仰了仰身子。
“說你眼神不好...還不信!...拿我的內(nèi)衣干嘛?...你能穿?。?..來!...穿給我看看!”
“啊~?...我...拿錯了!”
趕忙又轉(zhuǎn)身,這回金泰妍終于拿對了內(nèi)衣。
“你不對勁欸~?...晚上遇到了什么?...或是干了什么?”
李順圭湊近自己的臉龐,讓金泰妍沒來由的心里一慌。
“什么...什么?...都不知你在說什么?”
讓過身子的金泰妍,看著很輕巧的拉門出去了。
“咻~!...咻~!...”
李順圭突然嗅了嗅空氣,眼一瞇眉一皺。
“...有男人味兒!”
抿了抿嘴,李社長又扭頭看向,先前被泰妍拉開的房門。
。。。。。。
“...唉~!”
黑暗的房間里,突然傳來幽幽一嘆。
黃美英輕輕在床上翻了個身,便面向簾布只拉了一半的窗戶。
林允兒哼著小曲進屋的時候,Tiffany將好從洗手間里出來,招呼了一聲便回了房,隨后就給林東發(fā)了信息,卻等到現(xiàn)在都沒收到回復(fù),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反正收不到林東的回復(fù),也讓黃美英徹夜難眠。
“...叮咚~!”
隨著一聲提示音,擱在床頭的手機屏幕,在漆黑的房間里乍然亮起。
“...現(xiàn)在才回!”
看著手機屏幕,黃美英嘴里雖然在埋怨,可眉眼間的神色,卻變得輕松起來。
她聽見門外似乎有動靜,一個在前腳步匆匆,一個在后拉拉扯扯,但黃美英根本沒起來開門,去看一眼的意思。
回復(fù)了林東的信息,按說此刻應(yīng)該安心的她,卻又焦急的等待起新的回復(fù)。
“咚~!...”
門外的動響,好像挺激烈,Tiffanyd的房門,也不知被什么給撞了一下。
“什么嘛~?...大晚上都不睡覺!”
她起身赤腳,踩在床邊的地毯上。
黃美英走向房門口時,還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床頭擱著的手機。
“嗡嗡~!...嗡~!...”
手剛搭上門把手,床頭上的手機,便發(fā)出來電震動。
黃美英立刻返身,迅速的將手機接通。
“歐巴~!...還沒休息?”
這刻自己的門外,究竟是誰在拉扯,估計黃美英一點要知道的興趣都沒了。
。。。。。。
林東睡得很晚,但第二天起的卻很早。
洗漱過后他還挨個敲門,將陸英豪、趙輝跟牛振海他們,一個不落的喊醒,然后就全部來到樓頂花園開始晨運。
“喔~!...喔~!”
陸英豪似乎沒睡醒的樣子,還打了個重重的哈氣,只是當林東注視過來后,便主動趴在地上做起伏地挺身。
“三百個!...一個都不許少!...阿海你看著他!”
“...是~!”
牛振海即時雙腿并攏身子一挺,像是接受了林東的命令。
“嘿嘿~!...你聽見了豪哥!...兄弟我也沒辦法!...這是命令!...咱們從頭開始吧!”
“啊~?...從頭開始?...我都做不少個了!”
“那都不算!...只有從首領(lǐng)的命令,下達那刻才算開始!”
“唉西八~!...我......”
陸英豪剛要宣泄不滿,卻瞅見林東正“兇狠”的看來,間或還不斷用力,掰著兩手指骨噼啪作響。
“我做~!...不就重頭開始嗎?...有什么~?”
認慫的陸英豪,做的很認真,并且動作標準盡顯著力道。
林東也在鍛煉,他腳踩半圓,身子在方寸間挪騰輾轉(zhuǎn),動作時而輕盈時而力鈞,刁鉆的出拳角度,以及嘴里不斷調(diào)整的呼吸聲,讓何建忠、姚奇志等人都停下動作齊齊望來。
深的苗人武學真?zhèn)鞯牧謻|,著實下過一番苦工,教授他武藝的師傅,還是當初林文山特意托人,從北面祖國請來的苗族高手石興文,據(jù)說本職工作還是個中學老師,正好教林東武藝的同時,也能幫著識漢字一舉兩得。
按說老家是北方人,林文山更應(yīng)該相信漢家的武藝,可誰讓他不認識,會形意、太極或是八卦真?zhèn)鞯拇髱煾怠?p> 好在苗人重諾,而且既然收了重金,就得拿出真本事,再加上林東似乎天生就是習武的苗子,見獵心喜的石興文不僅傾囊相授,還帶他返回內(nèi)地湘西,拜見過自己父親,苗人武術(shù)大師石仕貞。
結(jié)果就留在當?shù)卣肽辏謻|不僅學會了師公的秘技陰陽手跟蝎子手外,還被傳授了苗家秘傳武學“蚩尤拳”,等再次回到緬北的獨山大寨,自以為武藝大成的林東,卻三番五次被父親林文山,當眾打過屁股顏面盡失。
“一百二~!...一百二十一~!...一百...一百三...”
牛振海原本很專注地盯著地上的陸英豪,結(jié)果聽見身后虎虎生風,便轉(zhuǎn)過臉卻再也沒能轉(zhuǎn)回來。
陸英豪也起來了,隨后和牛振海以及大家伙,一起圍著林東看“表演”。
。。。。。。
“叮~!...”
電梯門剛一打開,孫藝珍就將身上的睡袍重新裹緊。
她昨晚睡得很晚,可能是換新地方不大習慣,所以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半夜,凌晨剛睡了一會兒,就被隔壁樓頂傳來的吵雜給弄醒,索性起床穿著睡袍就過來了。
那會兒心里大約還想著,正好能在這邊蹭頓早飯,結(jié)果一出電梯門,早飯什么的被其瞬間拋在了腦后。
一幫健碩的男人,極具視覺沖擊力,個個筋肉嶙峋,粗胳膊大胸肌,比早餐要吸引人的多,要是不穿T恤跟短褲就更好了。
孫藝珍沒有偷偷摸摸,她就光明正大的站在廊檐下,反正也沒人瞅她一眼,大家都把注意力,聚焦在原地“轉(zhuǎn)圈圈”的林東身上。
雙手捏著自己的衣襟交疊在一起,深怕不小心會展露出,里面的黑絲吊帶短睡裙,可隨著注意力被林東給吸引,孫藝珍慢慢就松開了手,直至林東透過眾人看見了她。
“...藝珍xi ?”
“叫努娜!...”
此刻初升的陽光,灑在這位披頭散發(fā)叫“努娜”的身上,仿若給她鍍了層莫名的“buff”,使她看起來更加的知性、美麗。
孫藝珍這刻不僅面帶微笑,而且那微敞的衣襟,似乎更能發(fā)揮在場眾人的想象力,當林東來到近前時,她眼底的焦距,瞬時就聚集在他那緊繃繃的胸膛上。
“可以...摸一下嗎?”
話剛出口,孫藝珍就后悔了。
她甚至看見林東身后,陸英豪滿臉驚愕的樣子。
“米啊內(nèi)~!...我...”
手一伸,孫藝珍直接就摸上了林東胸口,還就勢輕輕掐了下。
眾人原以為她會“幡然悔悟”,擺正自己作為努娜的位置,沒成想?yún)s是先下手為強,那要不要叫首領(lǐng)待會兒“報復(fù)”回去。
隨著林東邀請孫藝珍一起下樓,這個問題還一直縈繞在大家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