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很窄,二人不得不緊緊貼靠著墻壁。
被劉遇安拉過來后,王若素不滿地瞪著他。除了兒時落水,益哥哥救她那次,從未有男子離她如此親近。她使勁想要掙開。
由于情勢所迫,劉遇安抓她的手很是用力,見她想要掙開,情急之下更加用力。一陣生疼從手腕處傳來,她的眼角生生疼出眼淚。
劉遇安見狀,才發(fā)現(xiàn)自己著實太過用力,急忙松手。接著看見她的左手腕先是泛白,接著紅腫起來。由于她的手腕抹了顏料,皮膚較黑,若不細(xì)看,紅腫并不明顯。
劉遇安注意到她雙手的膚色,繼而看見她的臉、脖子與手一般顏色均勻。經(jīng)過剛才的打斗,她的領(lǐng)口微開。雖然非禮勿視,但他還是忍不住輕瞥了一眼。
她微張的領(lǐng)口露出些許皮膚,仍是十分自然的棕色。遲疑間,又聞得她身上飄來輕微酒味。
不對,不僅是酒味。
劉遇安閉上眼睛,輕輕嗅了一下。才一瞬,他再次睜眼,卻見她皺著眉頭,輕揉紅腫的手腕,眼角的淚已被她逼了回去。
一股歉意涌上心頭,他從懷中摸出一個青花瓷小瓶塞進她的手中,接著往左邊扔出一個東西,那東西打在房櫞上發(fā)出“啪嗒”一聲脆響,站在窗邊的婦人尋聲望去,“咦”了一聲。
隨即,劉遇安往反方向飛走,留下王若素呆呆立在原地。
她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精致小瓶。
回到與文苑,秦鳳正在庭院里急得團團轉(zhuǎn),他已出去尋了一圈,卻不見她的蹤影,又不敢走遠(yuǎn),只得回來等。
見她回來,他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確認(rèn)她無礙后,才松了一口氣,又自責(zé)不該親自跑去清風(fēng)樓給她準(zhǔn)備膳食。
王若素安慰了幾句,遲疑一番,主動說剛才有人來打探院子,自己發(fā)覺后才追出去的。
秦鳳聞言卻不驚訝,只是一再低聲勸說,主子最擔(dān)心姑娘安慰,切莫再做此等危險之事讓主子擔(dān)心。
秦鳳啰嗦了好一陣,又張羅了一桌飯食才退下。
王若素看著秦鳳退去的方向,又望了望趙元儼緊閉的房門,滿腹疑慮。
習(xí)慣地伸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荷包不見了。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打在房櫞上的東西不正是自己荷包里的黃豆嗎?
她暗自罵了一聲,看著一桌子食物,頓時沒了胃口。
胡亂吃了些東西后,她本想找趙元儼了解情況,但趙元儼的房門一直緊閉,從秦鳳處得知周游正與他在房中議事。
好在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周游差了伙計在天井里支了張桌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桌子飯菜。王若素雖然剛吃了東西,但也隨眾人圍坐下來。桌上的菜肴都是當(dāng)?shù)仫L(fēng)味的特色菜,好些都與秦鳳給自己張羅的一樣。
趙元儼、周游、秦鳳的心情很不錯,一邊吃著菜,一邊點評,一點兒也沒要追究王若素私自離開客棧之事。
王若素見狀,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些小菜,一邊回憶一路以來的細(xì)節(jié)。她將這些細(xì)節(jié)一一串起來,很快便有了自己的推測:
船上交手之后,王若素等人的身份已有泄露的可能性。既然懷疑對方同樣來自禁中,所以南官渡上岸時,八王爺大張旗鼓地下船。若對方不識八王爺,則必定不是來自禁中,不足為懼。若對真來自禁中,怎可不識得八王?既已識得八王爺,對方日后行事必定有所顧忌。更重要的是,八王爺在朝堂之中素有聲望,此次又光明磊落地暴露身份,不就表明了開誠布公的態(tài)度嗎?此人很可能是理解了八王爺?shù)挠眯?,前來見面?p> 這樣一來,下午的事情就有了合理解釋。因為那人來時,自己正在沐浴,并不知情。所以當(dāng)自己沐浴后出門,才會看見院內(nèi)無人值守,所以秦鳳對自己撞見那人并不驚訝,所以八王爺對自己私自離開客棧避而不談。既然八王爺無意談及此事,自己也不必事事追問。至于為什么那人要引自己跟蹤,王若素怎么想,也找不到理由。
待她把這一切因果想清楚,桌上已是一片殘羹。王若素本想提議飯后去逛大名府的夜市,但見八王爺連晚飯都不肯出去吃,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肯邁出院門,只得作罷。
第二日午飯后,眾人依計劃準(zhǔn)備出發(fā)。為節(jié)約時間,周游將馬車換成馬匹,十二口箱子被兩兩分為六組掛在精壯馬背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涿州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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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沄
說我太勤奮了,讓我等等再發(fā)布o(jì)(╥﹏╥)o[捂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