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翼雅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嚇得一哆嗦,之后就顫顫巍巍的趕快離開了這個讓人快要窒息的地方。
柳翼雅的話久久的一直在葉陌塵的腦海里揮散不去,他還是沒出息的被擾亂了心神。
他有點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后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心心,我該拿你怎么辦!
……
江九銘現(xiàn)在每天就是上班,家里,兩點一線。
終于他的姐姐江晚漾看不下去了。
看著他一來到家里,就和自己兒子在那里玩堆積木,一點都不忙正事。
就像現(xiàn)在,江九銘正和江黎玩的不亦樂乎。
江晚漾將手里正在疊的衣服放下,然后走到了江九銘的身邊,試探性的問道:“你沒有什么事情要出去嗎?”
江九銘不知她這話說的是何意,他頭也沒回的就回答道:“沒事情啊!”
江晚漾心里有點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白小姐的事情呢!
糾結(jié)了一會兒之后,她決定還是說出來。
“那個,那次黎黎說他很喜歡白阿姨,然后我就問了問他,白阿姨是誰啊,他說……”
說話過程中,江晚漾一直盯著江九銘,想要看他有何反應(yīng),誰知他一點小動作都沒有,還是自顧自的在那里和江黎玩積木。
她不爽的皺眉:“江九銘,你已經(jīng)不小了,什么時候能正經(jīng)的談一次戀愛?!?p> 江九銘不明白,自己不談戀愛她這么激動干什么,簡直莫名其妙。
他還是沒有理江晚漾,江晚漾生氣的將他拉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就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你玩弄了人家姑娘的感情,難道你就不能拉下臉來去求人家回來嗎?
這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最后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丟了臉面又怎樣。
江九銘,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是個總裁你就高高在上,將誰都不放在眼里,曾經(jīng)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只要好好的重新再來過,一切都會是你想要的模樣的。”
江九銘諱莫如深的望著自己的姐姐,他不知為何她突然講起這種話題。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她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
每次與白以檸的相遇,似乎都別開生面,與眾不同。
她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她的大大咧咧收斂了許多,臉上的光芒也少了許多。
外面的人都說江九銘花心,難相處,城府極深。
但是卻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無比聽姐姐的話。
…
沈伊心離婚成功了,她決定把這個好消息去帶給自己的父母。
她再次走進自己的家里面只感覺無比生疏,她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上次來是何時了。
她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看著周圍的一切,忽然感覺眼眶濕潤起來,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為什么已經(jīng)不是自己記憶深處的樣子了呢!
她走進家里,一如往常,家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程穎在沙發(fā)上看著最新款的時尚雜志,沈國華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好不愜意。
沈伊心默默環(huán)顧一周,依然沒有看到自己那個所謂的弟弟的身影,不過也無所謂,不重要。
沈國華的家里,不知何時地上鋪上了柔軟的地毯,沈伊心走到上面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他們兩人身邊,卻還是不見他們抬起頭。
程穎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她沒有抬頭,依然在看著手里的雜志,而后輕輕說了一句:“兒子,回來了?回來就去休息會兒,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喊你。”
沈伊心聽見程穎說的說話,心里絲絲抽痛,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冷開口:“是我?!?p> 程穎聽見這個聲音,一下子就將自己手里的時尚雜志扔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匆忙的站了起來,滿眼都是震驚。
程穎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假意的笑容,而后親昵的走過去,握住了沈伊心的手:“心心,你回來怎么不提前給爸爸媽媽說一聲啊,這樣的話,好讓爸爸媽媽準(zhǔn)備點你愛吃的東西?!?p> 她的話里似乎帶著嗔怪,對于沈伊心的不告而來,心里還是有一些不爽的。
沈國華在聽見兩人的對話聲時,也悠悠轉(zhuǎn)醒。
他似乎真的老了,眼睛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光亮,變得混濁不堪。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等眼前的身影變得清晰,他才悠然起身。
他的樣子完全沒有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女兒應(yīng)有的開心和高興。
他悠悠開口:“心心,來了??!”這話仿佛就是在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說,仿佛面前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兒。
沈伊心對他們本就不抱有什么特殊的期盼。
從小到大他們讓她難過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這個冷淡的話語她聽得已經(jīng)快要聽不下去了。
沈伊心沒有回答沈國華。
沈伊心輕瞥了一眼面前裝模作樣的兩人,然后將自己的手從程穎的手里抽離出來,不動聲色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程穎被這一動作弄得紅了臉,她裝作沒有看到就接著指了指沙發(fā),說道:“心心,坐下說?!?p> 沈伊心冷冷拒絕:“不用了,我今天來是有事情和你們說?!?p> 說完,就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離婚證和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了他們二人面前。
他們兩人本來還好奇沈伊心放的是什么,但在看到離婚證和離婚協(xié)議書時,整個人瞬間炸毛了。
程穎不可思議的拿起了離婚證,雙眼緊緊盯著沈伊心,那雙眼就像淬了毒,恨不得將沈伊心碎尸萬段。
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
她的雙手不斷顫抖著,仿佛手里拿著的是千斤頂,而不是一個小本本。
她聲音沙啞,咬牙切齒的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沈伊心不以為然的開口:“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p> 下一秒,程穎唯一的好的修養(yǎng)也崩不住了,揚起手就打在了沈伊心的臉上。
“啪”一個清亮的耳光聲,回蕩在客廳里,伴隨著的還有程穎不斷的謾罵聲:“誰讓你離婚的,誰同意你離婚的,你有資格自己做主嗎?昂?還反了你了?!?p> 沈伊心徹底的心碎了,心碎不是因為她罵自己,而是她的一巴掌,打的她的臉和心都是生疼生疼的。
她的一巴掌打的沈伊心徹底心寒了,她什么也不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