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zhǔn)備就緒,江九銘帶著江黎出了門。
他開著車去接上了白以檸,才往動物園駛?cè)ァ?p> 車?yán)?,江黎緊緊的抱著白以檸,一點(diǎn)都舍不得放開手,他將自己白白的臉靠在白以檸的胳膊上,奶奶的說道:“白阿姨,我好開心哦!”
說完還用臉輕輕的蹭了蹭白以檸,就像一只撒嬌求摸的小奶貓,看的白以檸心都要化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江黎的包子臉,寵溺的說道:“阿姨,也很開心?!?p> 江九銘聽見后面兩人的對話,不自覺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暖色。
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座位上的兩人,相處那么有愛,他還有點(diǎn)羨慕。
很快,他們就到了動物園。
江九銘先去買好門票,然后才與他們兩人會和。
江九銘將手里的一張門票分給白以檸。
白以檸輕輕接過,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北憷璩锩孀呷ァ?p> 江九銘心里有一絲失落,但他還是重振旗鼓,加快速度追上了兩人。
走到江黎身邊,握住了江黎的小手。
白以檸和江九銘一左一右,都緊緊的握著江黎的小手。
身邊不斷經(jīng)過的行人,看著他們這個(gè)俊男靚女外加一個(gè)小正太的組合,無一不發(fā)不出驚嘆。
為什么他們生的都如此好看!
聽見旁邊行人的議論聲,白以檸不自覺的紅了耳框,腳下的步伐也慢慢加快了速度。
他們兩人在征得江黎同意的情況下,帶著他先去看了熊貓。
一進(jìn)熊貓館,江黎就撒了歡,他放開了緊牽著的手,屁顛屁顛的就跑去了玻璃邊。
緊緊的趴在玻璃上,實(shí)現(xiàn)舍不得移開一秒。
臉上的笑容是他這個(gè)年紀(jì)僅有的純真,看見熊貓吃竹子,玩耍,還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看著江黎開心的樣子,白以檸也跟著開心無比。
她走上前去,蹲到江黎身邊,貼心詢問到:“黎黎,喜歡大熊貓嗎?”
獎勵重重的點(diǎn)頭,燦若星空的雙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開心的拍手,輕快的說道:“喜歡?!?p> “那…黎黎接下來想去看什么?。俊?p> 江九銘將這溫暖的一幕幕盡收眼底。
白以檸在不面對自己時(shí),她就會收起滿身的鋒芒,她留給別人的永遠(yuǎn)是如光般的溫暖。
而自己在她那里感受到的只有,如冬般的寒冷。
江九銘有些無可奈何的哀嘆一聲,但他還是喜歡這樣溫暖的她,即使溫暖不是為了自己,他也喜歡看她的溫暖笑容。
江黎嘟著嘴然后仔細(xì)想了想:“我想去看孔雀?!?p> “為什么???”
“因?yàn)榭兹负芷痢!?p> “好?!卑滓詸幉唤麊∪皇?,小孩子的愿望總是那么簡單,小孩子的理由也總是那么簡單。
他們兩人陪著江黎又看了一會兒熊貓,看著熊貓打滾,爬樹,直到江黎提出要看孔雀,才帶著江黎離開熊貓館。
出了熊貓館之后,兩人沒有牽著江黎,因?yàn)榻璨蛔尅?p> 但白以檸的視線卻全程沒有離開江黎一秒,生怕他一個(gè)不小心摔倒,她的心總是那樣不安。
她看著江黎又蹦又跳,焦急的囑咐道:“黎黎,好好走路,不要一直蹦,當(dāng)心看路。”
江黎一個(gè)小孩子,完全不會在意她說的話。
忽然她看見有一個(gè)拿著氣球的小女孩也正在往江黎這邊跑來,她想要上前將江黎抱開,但還是晚了一步。
江黎和那個(gè)小女孩就那樣相撞在了地上,下一秒,小女孩的哭聲就如奪命般傳來。
江黎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斷的蹂躪著自己的衣角,衣角已經(jīng)被他弄得皺皺巴巴。
原本陽光明媚的臉上頓時(shí)變得委屈不已,他不是疼,他只是被小女孩的哭聲嚇到了,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他終究還是一個(gè)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看見江黎摔倒的那一秒,白以檸就飛奔到了他的身邊。
看著他站起來,心疼的為他拍掉身上的灰塵,嘴里還不斷詢問道:“黎黎,疼不疼?。 ?p> 江黎卻是一句話不說,白以檸只好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的身體,自己仔細(xì)看了看,看見他的身上沒有傷口后,才放下心來。
那個(gè)小女孩摔倒那一秒,小女孩的媽媽也來到了她的身邊。
小女孩的媽媽眼里滿是焦急,臉上是藏不住的心疼。
白以檸牽著江黎走到那對母女面前,然后對江黎說:“黎黎,給妹妹道歉?!?p> 江黎似乎是被嚇到了一般,不敢開口,他怯懦的低著頭,不敢開一句口。
小女孩的媽媽看見江黎這個(gè)樣子,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照著白以檸和江黎就是一頓罵。
“怎么就不知道看好自己的孩子呢?撞到人了難道不應(yīng)該道歉嗎?為什么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說,什么人??!”
說完,還朝著白以檸和江黎翻了一個(gè)白眼。
瞥見了白以檸和江黎身后的江九銘,嘴里還補(bǔ)了一句:“一家人人模狗樣的,怎么都這么沒素質(zhì)??!”
聽見這話,江九銘不滿的蹙了蹙眉頭。
他冷冷的開口,眼睛里寒光乍現(xiàn),像是要把面前的女人射穿一般:“我看著你狗模人樣的,怎么狗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白以檸聽見江九銘這樣罵人還是頭一遭,只見那女人瞬間變了臉色,臉上如烏云密布一般。
白以檸看著那個(gè)女人吃癟的樣子,不厚道的笑了。
白以檸也不是怕事的人,她斂了心神,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位女士,我讓我家孩子給你女兒道歉了,只是孩子還小,并不知道怎么開口,他也被嚇到了,您連一個(gè)孩子都不放過,難道您沒聽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白以檸說出來的話淡淡的,但是周遭卻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壓力,一下子堵的那個(gè)女人的人如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青一陣白一陣。
白以檸又鼓勵了鼓勵,讓江黎說出了對不起,那個(gè)女人也并不想惹事,自知自己說不過了,接受了道歉便匆匆離開了。
全程,江九銘都在緊緊盯著白以檸,他的嘴角那抹笑容意味深長,她似乎真的很不一樣。
原來她從不怕事,她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她愿意拼盡全力去保護(hù)它周全。
她,真的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