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jīng)定下,那就帶到良辰吉日,火紅花嫁,十里紅妝,讓我家小殿下歡歡喜喜的嫁入魔界?!?p> 少司命見事情說定,起身要走。
眾人起身做揖“恭送少司命?!?p> 不待少司命走遠(yuǎn),魔君冷哼一聲,起身便走。
見少司命走遠(yuǎn),琦兮拉翙淙到一旁,小聲說道“我父君和魔君斗了大半輩子,我便知我父君定要在禮金上壓他一頭,我早知魔君最要面子,這下還要你回去后,向魔君解釋一番,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翙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愧為我的良人,想的盡是如此周到?!?p> 在旁邊歇息的訾攸見了,尷尬的向后撇了撇頭。
見他看不慣自己,翙淙說道“怎么,三殿下嫉妒了?你與我阿姐不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嗎?”
聽到消息的琦兮兩眼放光,忙問道“三哥,你們……”
訾攸一把將坐位上淡定品茶的祁暝拽起來,攬入懷中,微微一笑。
“如你所見。”
祁暝只得乖乖的爬在訾攸懷中。
他的胸膛很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或許是腰間玉飾的味道,祁暝想著想著,一只大手突然扣在頭上,了解訾攸的意思,她便又將頭往里埋了埋。
沒想到剛知道此事的琦兮沒有半分驚訝。
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就說嘛,我三哥和祁暝就是有端倪?!?p> 祁暝扯出一絲微笑,她實在不知這姑娘是如何看出來的,莫不是找二郎神來了雙天眼?
“好了琦兮,到是說說你,這還沒過門,就知道為夫家說話了?”訾攸調(diào)侃道。
琦兮羞的臉一紅,不再說話了。
訾攸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好了阿姐,你們先聊,我們先回去了?!?p> 翙淙朝琦兮挑了挑眉,示意讓他們好好聊。
琦兮會意,忙跟著走了。
待人走遠(yuǎn),祁暝動了動腦袋,想從訾攸懷中掙脫出來。
哪料訾攸扣的更緊了些,低頭望著她“有事我我們回房再說?!?p>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祁暝心頭一顫。
‘后面有人?!?p> 遂松開祁暝,拉住了她的手腕。
轉(zhuǎn)過頭來,輕輕一笑“走吧?!?p> 祁暝被笑得心跳漏了一拍似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訾攸拽走了。
房內(nèi)
訾攸正在閱書,隨便翻了幾下。
祁暝被旁邊的珍奇字畫吸引了“殿下,你這多寶閣里的,還凈是些新鮮玩意?!?p> 祁暝正伸手要去拿。
訾攸眼神一撇,掃到了屋外的目光。
快步走向前去。
祁暝只突然感到腰腹緊了些,多了一絲清新的氣息。
只微微扭頭,看見了趴在她背上的訾攸。
訾攸的手臂猛地纏繞到了祁暝的腰間。
祁暝不懂何意,扭了扭脖頸。
訾攸再靠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句“楠弦在房外?!?p> ‘這人究竟想做什么,如此窮追不舍的?!?p> 訾攸沒應(yīng)。
“先別走,讓我再抱一會?!?p> 訾攸用沙啞的聲音靠近她耳邊說道。
微微的氣息從她耳邊經(jīng)過。
祁暝猛地心頭一顫,紅了耳根。
祁暝一只手摳著木制的架子。
訾攸一把握住架子上的手,放在腰間。
祁暝愣了一下,被握著的手在訾攸手中攥的更緊了些。
他的手掌很暖,握著剛剛好。
“你看小兮都要成親了,我這個正主怎么還必須偷偷摸摸的,嗯?”
訾攸最后還玩味的提了提聲音。
深沉沙啞的男聲縈繞在耳邊。
祁暝被他說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做答。
屋外人沒能的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轉(zhuǎn)身離去。
行走的聲音激起了門外堂鈴的響動。
訾攸有些不舍的慢慢松開了她。
祁暝像是重獲新生一般,長長吸了口氣。
訾攸看到她這一舉動,挑了挑眉“怎么,很不愿意?”
祁暝連忙擺手“怎么會呢,當(dāng)然沒有?!?p> “如今天界勢大,想要占領(lǐng)六界的心思越發(fā)重了些,現(xiàn)在的楠弦就是天君派來的明目張膽的細(xì)作,昨夜他將我重傷,今日見我毫發(fā)無損,必會告知天君,如今看你我在一起,那他預(yù)計不日便會下手,這些時日還是要當(dāng)心為好。”
訾攸說的條條是理。
“那阿寧你就先好好養(yǎng)傷,定要小心,切莫被發(fā)現(xiàn)?!?p> “我就先回魔界了?!?p> 訾攸起身“我同你一同回去吧。”
“不必了,若是讓父君知道,又要麻煩了?!?p> 不只有父君,還有翙淙,若是他知道了,不過一刻,魔界就無人不曉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p> 不等訾攸回答,祁暝便踏出了房門,一路小跑的走了出去。
訾攸站在房門口,看著匆忙跑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四萬多歲的人了,為何不了我意。
你若是能與琦兮一般,何嘗不好。
魔界
“沒想到那小子到這關(guān)頭竟還要跟我斗,一點為父的改變都沒有,就知與我爭鋒?!?p> 魔君回道魔界,將剛剛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發(fā)泄出來。
侍仆慌張的退了出去。
“父君,你這是何意?”
剛剛趕到的翙淙忙走到殿上,示意侍仆們退下。
“你今日難道沒有看出來那仙君就是故意要壓我們一頭?”
魔君一手支頭眉頭緊皺,做生氣狀。
翙淙扶著魔君坐下。
“放心吧,小兮早就知曉,她會去同仙君說的。”
“也不知為何小殿下這樣的人會有一個如此的父君。”魔君小聲嘟囔道。
天界
“你不是說已經(jīng)重傷祁暝了嗎,可為何我今日見他扔毫發(fā)未傷。”
殿前,天君和楠弦相對而立。
楠弦被斥的出了一絲細(xì)汗。
明明親眼所見鈺樞劍不受控制,重傷了訾攸。
楠弦一下跪在了地上。
“天君,我親眼所見訾攸被重傷許是他善于偽裝,還請?zhí)炀S我再去探看一番,我讓天君滿意?!?p> 天君一發(fā)力,上前一步,揪住了楠弦的衣領(lǐng)。
“勸你好好做事,若是此事不成,本座有千百種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君眼神緊盯,怒目圓睜。
猛地一放,甩手離去。
倒在地上的楠弦頭顱稍抬,眼睛里多了一絲不屬于他的血色,青筋暴起,額上突然有了些僵硬的黑面,掌中莫名多了一抹紅絲。
猛然收手,瞬時消失。
絲紅入耳,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