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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平三年的除夕。
快二十歲的曹孟德酒量還很差。
二十多歲的王越,酒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酒喝多了,總是會和正常狀態(tài)略有不同。
比如會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何等女子好?自然是別人家的媳婦最好!”
曹孟德拉著王越不斷介紹別人家媳婦的好在哪里?
那王越聽得也出奇,更出奇的是他竟然下意識的道出自己的愿望:
“比起別人家的媳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口皇帝陛下的御酒。那滋味想必極好?”
“原來王兄也是好酒之人!”
曹孟德晃晃悠悠的從酒桌上站起:“既然王兄喜歡大內(nèi)宮廷的酒,我曹孟德去幫你取來。”
王越嘲笑:“如何???大內(nèi)宮廷戒備森嚴,就算是我也未必能進得去出的來......”
“管他戒備如何!”曹孟德擺手道:“我曹孟德一人一劍,去為你取來如何?”
就在兩人因為酒的事兒,正在糾結(jié)的時候。
“或許我可以試試?!?p> 成南一句話,讓兩人回過神:“怎么忘了九千歲在這兒?有他在,這御酒豈不是什么時候想喝就能喝?”
兩人笑了一陣。
“對??!”
成南也是笑。
沒人能捉摸清楚成南每次笑代表著什么?
至少不能提前知道。
等到曹孟德和王越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時候?
他們?nèi)艘呀?jīng)在未央宮的御膳房內(nèi)。
兩人從冰冷的地板上醒來。
曹孟德被成南手中正在品嘗的酒所吸引,至于王越當場就愣住了。
“這是御膳房!”
王越的驚訝并沒有傳染給曹孟德,因為在曹孟德眼里面,以成南的特權(quán),帶兩個人來御膳房喝酒吃飯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當成南告訴他們,是偷偷跑進來的時候。
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盡管喝,盡管吃!”
成南向他們保證道“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你們進來,自然也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你們出去?!?p> 將兩壺酒丟給了曹孟德和王越:“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除夕宴會散了沒有?!?p> 說完,成南便離開了御膳房。
只留下滿臉羨慕的曹孟德對依舊有些擔心的王越說道:
“我要是有他的本事,想必不止是偷喝御酒這么簡單了?!?p> 王越尷尬的接過曹孟德遞來的酒,緊張到不得不去御膳房門口,瞧瞧有沒有人古來。
“今晚除夕宴會,這御膳房不可能沒人來的?!?p> “沒事!有人來了,咱們就藏到這房梁上去,肯定沒人瞧見咱們?!?p> ......
的確,除夕宴會還在進行當中,本該是最忙碌的御膳房竟然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正是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覺察到異樣的成南立刻便離開了御膳房。
徑直的往宴會大廳而去。
卻是在經(jīng)過了幾個院落之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甚至連巡邏的侍衛(wèi)都未曾見到。
“看來這一晚進來的還挺是時候!”
成南瞧著眼前情形怪異的未央宮,比起驚訝,他更多的是好奇。
能讓他堅持歷史監(jiān)督員這個工作最大動力,多數(shù)都來自于歲月長河里,隨時都可能遇到的奇怪事件。
不曉得眼下,到底會是怎樣的怪事呢?
琢磨到這里,成是非從懷中口袋里抽出了一塊黑布,蒙上面,快步的朝著宴會大廳而去。
然而就在要接近宴會大廳的時候。
十道腳步聲傳到了成南耳中。
成南立刻止住了身形。
“何方高人,竟敢夜闖未央宮!”
夜幕下,成南朝著身前身后的十人看去。
可不就是漢靈帝最信任的十常侍嗎?
之前才朝臣大殿上,十個人奴才模樣,成南未曾仔細查看,如今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眼前......成南這才察覺到十個人氣息與常人不同,竟分明是武者的實力。
沒想到之前隱藏的這般好,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這十人實則是十個高手。
這般想來也難怪漢靈帝會如此重視十常侍。
......
至于另外一邊。
王越始終放心不下,非拉著曹孟德離開御膳房。
兩人本想偷摸著離開皇宮大內(nèi),卻意外發(fā)現(xiàn)御膳房附近竟然連一個侍衛(wèi)都沒有。
意料到異常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宴會大廳而去。
正巧趕上了成南與十常侍的對峙正進入白熱化。
......
瞧那身形應(yīng)該是成是非?
對面竟然是十常侍?
酒立刻醒了一半的曹孟德立刻示意王越,兩人躲在暗處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這一邊,成南手中不知從那里順手折過來一根翠竹,持于手中,如同一把利劍指著十常侍!
“少廢話!我沒時間和你們耽擱!你們十個是打算一個一個來?還是打算一起上呢?”
十常侍中趙忠率先出手,手持一把銀色寶刀,朝著成南頭顱砍來。
成南左腳后撤一步,手中翠竹,往腰封上一插,橫刀一斬。
那趙忠手中銀刀利刃竟擋不住翠竹力道直接被震回了原地。
“李易安?”
再度目睹拔刀術(shù)的蹇碩心頭一驚,一旁的張讓問道:“誰?”
“李易安!”
“刺殺陛下那位?”
“他不是在天牢里面嗎?”
蹇碩手中長刀指著成南:“汝到底是誰?”
成南冷笑:“動手便是!打敗我,自然就知道我是誰?”
“狂徒!拿下!”
成南壓制功力,手中一根翠竹揮舞過去,首先攻擊的是蹇碩,雖然不曾想要他的性命,但這一刺也必然讓他半個月下不了床。
就在這時,隨同這蹇碩一同做出防守的還有張讓等五人。
五把刀齊出,形成了一個刀盾,竟然將成南的竹鋒擋在了外面。
成南見狀,調(diào)整功力,一股強大的劍氣直接朝著竹尖涌去,擊打在刀盾上。
蹇碩,張讓五人齊刷刷被震退數(shù)步。
“高手?。?!”
“受了這一下,還能站著的,你們五個也算不差!”
五人低頭一看,手中跟隨他們多年的寶刀盡數(shù)裂開了斷縫。
尤其是那道劍氣直接穿過了刀兵直擊掌心。
普天之下,能夠這般功力修為的可是......
對方功力之深,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想象的了!
“速戰(zhàn)速決!”
蹇碩大喊一聲,其余待命的五人也同時出手。
絕不打算給成南找尋間隙的機會。
十個人,十把刀朝著成南飛撲來。
......
“十常侍,十位一體,又各自為政;個性張揚,又絕對服從。”
五者為殺,五者為守,詭異殺招,變化莫測。
歷史上課沒有記載十常侍竟然是武林高手,尤其是十人一體,殺傷力極大,放眼天下,都算是厲害的存在。
成南判斷,就算是此刻的王越,遇到十常侍的劍陣,也絕對是吃癟。
其實在這些年與歷史打交道的日子里,成南也早就摸清了歷史的一些套路。
歷史不曾記載,不代表他不存在。
反倒是真實存在的事實,更讓人震驚不已。
眼前這十常侍便是.....
十人一體的刀陣千變?nèi)f化,非一般高手能破之。
若非是遇到了成南,想必就算是一流高手初次遇到十人的陣法,也恐怕是插翅難逃。
奈何!
任何強大的陣法,任由你如何變化。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脆弱的!
哪怕對方只有一根翠竹!
這結(jié)果依舊是注定的!
十把銀刀紛紛被成南手中翠竹強勢擊斷。
沒了兵刃的十人正欲逃走。
呼喚援兵!
那成南卻轉(zhuǎn)身,率先逃離。
看到對手沒有打算對他們嚇死人,十常侍暗松了一口氣。
回過神時,便開始思索,剛才這位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他們就想到了一個人......
“整個洛陽城,誰能有這般本事?”
“九千歲成南,聽聞此人一拳可息風雨?!?p> 說到這些,蹇碩最有發(fā)言權(quán),因為他親眼見識過成南出手。
蹇碩點點頭:“成九千歲,一拳息風雨不假!但來人用的是劍,而且實力遠不如九千歲!”
張讓再度提出不同意見:“沒人見過,不代表九千歲不會用劍。”
蹇碩有些獨斷的猜測:“我倒是覺得來人跟李易安,出自一派。如此詭異的殺招,我等若是單獨遇上,必然有死無生?!?p> “那此事要不要稟報陛下?”
“告訴陛下我們十個人被一個人拿著一根破竹子給教訓了。”
“沒錯!這事兒若是傳到陛下耳中,必然會折損對我們十常侍的信任。更何況今晚情況特殊......”
“是?。∫窃谶@個節(jié)骨眼上,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恐怕......”
最后,以張讓去御膳房給陛下準備夜宵,十個人方才分開。
至于躲在暗處的曹孟德和王越則是滿目皆驚。
先不說成南的實力有多強。
單單是這十常侍武功如此之高,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世人皆知十常侍這一組宦官集團,其首領(lǐng)是張讓和趙忠。
他們玩弄小皇帝于股掌之中,以至靈帝稱“張常侍是我父,趙常侍是我母”。十常侍自己橫征暴斂,賣官鬻爵,他們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橫行鄉(xiāng)里,禍害百姓,無官敢管。
但誰又能知道,這十個太監(jiān)竟然還是武者高手。
曹孟德自嘆:單單是其中一人,我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更何況十人?
想起之前,袁本初想要以一己之力鏟除十常侍,簡直是癡人說夢。
而且,心思敏感的曹孟德以外的發(fā)現(xiàn)。
蹇碩似乎在十常侍中地位要比外界傳聞的要高得多。
甚至從成南先對蹇碩出手這一個細節(jié),曹孟德都覺察到了一絲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