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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再普通不過的身軀。
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拳。
然而正如傳言那一般......
一拳出,神明滅?。?!
張讓,趙忠四人楞在那里。
看著成南揮出去一拳,生生將天牢廢墟上面煙塵擊散。
再看著那個煉丹師老者,他早已在這一拳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無半點(diǎn)痕跡留給這世間。
他們癱軟在地上......
望著站在他們眼前成南,仿佛看見了一個滔天的死字。
只要他想,頃刻即可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們不敢多看成南一眼,生怕又得罪了他,即使他們已經(jīng)得罪了他。
眼下,殺一儆百仿佛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解決。
他們只能奢求,成南的怒火沒有蔓延到他們的身上。
“殺個人果然舒服多了?!?p> 成南的一句話,頓時讓張讓,趙忠四人變得更加驚恐不已。
這該怎么辦?
難道成南還想再殺幾人,再舒服一些?
成南看著張讓等人......
或許讓這些普通人偶爾瞧見一下自己的實(shí)力也是好的,這樣多少能免去了一些麻煩事情。
畢竟沒有誰看到這樣的畫面后,還敢輕易的向自己挑戰(zhàn)。
一拳將廢墟直接夷為平地,那該是什么概念。
自己到底是何時到達(dá)了這種境界,成南早就已經(jīng)忘了。
只是這種感覺并不好。
畢竟找不到一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甚至能戰(zhàn)勝自己的對手,那就永遠(yuǎn)不能盡興。
為了解決心中郁悶,他偶爾會殺一些人。
類似眼前這位。
火藥的名字此刻還不應(yīng)該正式登陸史冊當(dāng)中,即使它早就存在,在戰(zhàn)國之時,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但不應(yīng)該用在眼下這個時候。
就好似在春秋時......
成南在結(jié)識孔老夫子之前,曾經(jīng)遇到了另外一個人,那人和孔子幾乎有著相同的人設(shè),好多次,成南都認(rèn)錯了。直至現(xiàn)在都有用種是否殺錯了人的錯覺。
但歷史只允許一個孔子存在,他不得不被磨滅。
像這樣的人是無法被掩蓋光輝的。
所以,一勞永逸的辦法便是殺了他。
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雖不再一一列舉,但成南卻會永遠(yuǎn)牢記在心里。
因?yàn)檫@里歷史的殘忍給他的內(nèi)心留下的傷痕,以至于千百年過去了,都不曾結(jié)痂。
“起來吧!”
成南告訴張讓這個四個已經(jīng)被嚇得丟了魂的家伙:“回去告訴陛下,明天我會去找他!”
.......
帶著這句話,張讓,趙忠?guī)缀跏且蕴拥姆绞交氐搅宋囱雽m。
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知漢靈帝之后。
起初他是不相信的。
直至張讓,趙忠四人幾乎是用懇求的方式讓漢靈帝放棄針對成南的計劃時,他開始有些動搖。
針對計劃是漢桓帝在位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籌謀的。
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實(shí)施者。
在得到漢桓帝遺詔后,漢靈帝也是愣住的。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讓漢桓帝籌謀了如此驚人的計劃要鏟除。
如今,他隱約覺得這個必須要鏟除......
“如果他真的這么厲害,是不是隨時可以取代寡人?”
漢靈帝這樣問,張讓四人無法回答。
因?yàn)檫@是事實(shí),回答是錯誤,不回答也是錯誤。
漢靈帝沉默的站在那里。
他撤去了禁宮所有的防衛(wèi),和上次不同。
那一次是為了邀請顧一郎這樣江湖高手入宮前來謀劃,如今,他要賭一把。
賭一賭成南是否真的有心這個皇位。
那一晚,他幾乎沒法入睡。
不得不走到董太后的寢宮,隔著門窗,去詢問:
“你之前說他是一個君子?”
董太后回答:
“我試圖用過一些低級的方法來拉攏他,畢竟有他相助你的皇位必然能坐得安穩(wěn)。結(jié)果......”
漢靈帝道:“結(jié)果你失敗了,但不能說明他就是君子,或許是你的誘惑還無法吸引他?!?p> 那是一句無禮的話,但也可能是事實(shí)。
“或許吧......”
董太后道:“他那幾晚都在我這里,跟我聊了幾晚這些年他去過大漢河山,看得出他很喜歡四處游歷。也是由此,我看得出他不是一個喜歡束縛的人,而這世間最大的束縛就是你現(xiàn)在坐著的那個九五之位。”
沒錯。
這世上最大的束縛就是那個九五之位。
看似得到了最大的權(quán)力,卻再也沒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對于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了。”
漢靈帝離開。
次日,休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無故休朝,朝中大臣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看著宮中禁衛(wèi)開始一一撤去,王越清楚這次休朝明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終于,他看到了騎著一匹馬緩緩走過司馬門的成南。
“原來是九千歲.......”
王越看著成南即將要騎馬走過司馬門馳道的時候,成南率先出口。
“這是我和陛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不止是司馬門,只要是馳道,便只有天子才能走。
這是當(dāng)今皇帝的專用車道,皇帝下面的大臣、百姓,甚至皇親國戚都是沒有權(quán)利走的。
秦漢時期最為流行,規(guī)定的寬度是五十步,兩旁種有樹。
而負(fù)責(zé)守護(hù)司馬門的王越此刻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他最終選擇了拔劍:
“此處只有陛下的車攆才能通行,千歲,你走錯路了!”
“也好!”
成南勒住了馬,平靜的看著已經(jīng)拔劍的王越:
“正好讓我試試你的劍氣,能不能入我的身!”
“那就得罪了!”
手中長劍,徑直的朝著成南了刺了過去。
劍氣崩出。
劃破空間。
足可破金石。
然而成南不是金石!
他這次沒有用拳,甚至還帶了一把劍。
伸手,拔劍的瞬間。
也是一道劍氣,劃出。
生生的將王越的劍氣劈成了兩半,包括王越手中長劍。
受到劍氣波動的震蕩,王越倒地。
那道劍氣直接穿過了他的皮膚,穿透了他的內(nèi)府。
他試圖動彈,卻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司馬門的地上。
“別亂動,尚能活!”
成南留下來一句話,騎著馬,緩緩走過司馬門,朝著大殿走去。
那馬踏過了代表著皇權(quán)之限的馳道,踏上了皇權(quán)之威的臺階,踏進(jìn)了皇權(quán)最頂尖的那座大殿。
望著坐在那九五之位上的漢靈帝。
他這一次沒有害怕,他清楚自己所有的偽裝,都瞞不過成南。甚至還有王越這一手.......
“這回信了嗎?”
“果然差得很遠(yuǎn)!”
他們都是聰明人。
未央宮所有禁衛(wèi)撤去,只余下了王越,這是一種試探,也是為了證明。
用未央宮第一劍來試著證明成南是否如傳言那么厲害。
如今看來......
漢靈帝緩緩說道:“張讓他們說得沒錯,我不應(yīng)該得罪你!”
“你不是第一個想要?dú)⑽业幕实邸!?p> 成南卻一副很從容,甚至早已習(xí)以如常的姿態(tài):
“比如你上一位,漢桓帝,他也是......雖然他在位的時候,極力表現(xiàn)的不想殺我,但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yīng)該是按照他的指示來行事!對嗎?”
漢靈帝劉宏回道:
“他制定了一個很周密的計劃,為的就是將你鏟除?!?p> “這不奇怪,但你做錯了?!?p> 成南道:“我剛回來,咱倆都不熟悉,你就準(zhǔn)備了這么周密計劃,好似這計劃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了.......你有點(diǎn)著急了?!?p> “但再周密的計劃,對你始終是無效的。”
漢靈帝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的修為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成南撓了撓腮幫:“讓我想想??!一拳敗盡天下英豪,這是誰給我的風(fēng)評來著?對了,是你老祖宗劉秀給的?!?p> “那年,他手底下二十八云臺大將一起上,可是都沒打過我?!?p> “畢竟一個人強(qiáng)到翻手間就能改朝換代,換做那個皇帝都會忌憚的!尤其是劉邦......”
......
成南騎在馬上,他的馬一般都很從容。
“不過沒關(guān)系,好歹你喊過我一聲王叔!孩子,我依舊保護(hù)你坐穩(wěn)皇位。我不會干涉你的朝政,后天,我就會出發(fā)去趟,西北......聽說那里羌族又不老實(shí)了,我去幫你教訓(xùn)一下他們?!?p> 成南扯開了話題。
漢靈帝不知道成南是否真的想要去西北,他若非是站在高高的皇位上,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人。
他扯了兩下馬韁繩,他座下那匹老馬轉(zhuǎn)過頭開始往殿外走去:
“你要記著,我不會去干涉你的權(quán)力,你最好也別再干涉我的生活!這樣......真的好傻!不是嗎?”
“駕!”
一聲喝,那馬開始加速,朝著殿外飛奔而去。
只余下漢靈帝一人癱坐在龍椅上,望著那遠(yuǎn)去的身影......
那是他永遠(yuǎn)無法觸及的天地。
畢竟他是天子,權(quán)力再怎么大也只是天子。
他看著桌子上那密密麻麻一卷遺詔。
里面都是漢桓帝留給他用來鏟除成南的計劃。
“你可真是天真??!真的好傻!”
“哪里有天子試圖去鏟除天地的!”
他看向一旁的一盞取暖用的火爐,抓起遺詔,將它丟進(jìn)了那火爐當(dāng)中。
望著那火爐中緩緩燒毀的遺詔。
十常侍從后殿走出來......
站在了殿下。
“陛下......”
“寡人累了,把計劃取消了吧?!?p> 十常侍毫不猶豫的躬身一拜:
“陛下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