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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有人瞧清楚那九千歲的模樣?”
使團長當時被嚇得懵了頭,哪里敢抬頭去查看成南的相貌。
卻問了一群人,也都是被嚇住了,沒敢抬頭看。
直到一個隨同少年,因為好奇偷偷瞥了一眼:“我看見了!瞧上去跟我年歲差不多!”
使團長道:“胡說,那可是大漢的守護神,沒聽那黃門將軍說二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聞名天下,怎么可能才十五六歲?!?p> 少年隨即低下頭:“或許是我瞧錯了?!?p> 使團長思揣半天后,安排屬下人:“你們準備一些厚禮,等到覲見完后,我再來拜會一下這位老千歲?!?p> ......
城中正在接見著于闐國來使,這一次往來,直接決定的邊境是否烽煙再起。
所以,吸引了朝中不少人的目光,成南前陣子那些鬧騰的事情也就逐漸被拋之腦后了。
客棧應(yīng)該是在使團進城的七天后建成了,就在成南一拳轟出來的小河旁邊。
河水起初還很渾濁,不多時便清澈了下來。
圍繞在河邊,在成南的示意下。
老柴開始四周的環(huán)境裝扮。
播上草種,花種。
客棧兩邊一里內(nèi)皆被青樹植被環(huán)繞。
不僅如此,老柴還在客棧不遠處開辟了田地。
有耕田,也有菜田。
第一次來觀光的曹孟德驚嘆眼前老柴的手藝頗有農(nóng)家之治的感覺。
待看到成南意味一笑之后,他一臉驚駭:
“不會真是農(nóng)家的吧?”
成南仰頭看著遠處的農(nóng)田,特意安排了王越,胡廣生還有童淵都去幫老柴種地。
看著此番景象,忍不住想起了一個故友。
“我認識許行那邊,他應(yīng)該只有二十多歲。對于一個二十多歲人來說,能有那樣思想見識,是著實不易的?!?p> 在戰(zhàn)國那個紛爭的年代。
與道家逍遙游和儒家的處世理念,以及法家治國之策相比。
許行是一個異類。
畢竟一個亂世中只想種田的人自然是異類。
師出墨家的他,不被墨家看好,也不被接受。
連曾經(jīng)好友孟子在勸導(dǎo)他積極向上無果之后,也忍不住罵他南蠻舌之人。
他留給世人的東西不多。
在《漢書·藝文志》有《神農(nóng)》二十篇,應(yīng)該是他的著作,可惜幾經(jīng)輾轉(zhuǎn),后世早已失傳。關(guān)于農(nóng)家的記載,后世也只多見于《呂氏春秋》的《上農(nóng)》、《任地》、《辯土》、《審時》和《愛類》等篇,以及《淮南子·齊俗訓(xùn)》。
農(nóng)家在戰(zhàn)國時地出現(xiàn)不是偶然的。
春秋戰(zhàn)國的社會大變革使階級關(guān)系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動,以至于反映勞動者利益的思想學(xué)說,在當時也能有存在的條件,墨子、楊朱和許行正是勞動者的思想代表。但是,由于他們所代表的階級與階層各不一樣,因此其思想又各有差異。墨家是小手工業(yè)者的思想代表,楊朱學(xué)派代表小土地私有者的利益,而以許行為代表的農(nóng)家,則是下層農(nóng)民的代言人。
許行有弟子幾十人,他們生活極為簡樸,穿著普通的粗布衣服,靠打草鞋、編席子為生。他們沒有土地,過著流浪的生活。他們從楚國來到滕國,不是追求高官厚祿,而是希望得到一塊土地、一間房子,以便定居下來從事耕種。許行的主張在當時社會上有一定的影響,以至使儒家的門徒陳相及其弟陳辛也拋棄儒家而拜許行為師。從孟子對許行的大肆攻擊也可以看出,許行代表著當時一股相當大的社會勢力,所以引起孟子的如此重視。
成為朋友,自然為朋友著想。
孟子是大家,他覺得許行有大才,不應(yīng)該被一塊農(nóng)田埋沒。
只是他雖為大家,卻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就好像孔老夫子也有教導(dǎo)不了的學(xué)生一般。
也似乎是這種冥冥之中的注定,在東漢中期,正是因為儒家的輕農(nóng)商,農(nóng)家迅速衰落。
時至今日,昔日農(nóng)家的弟子十去八九。
老柴是成南身邊僅剩下幾個農(nóng)家碩果。
和老柴在農(nóng)田里忙碌了一上午,借著喝水的功夫。
王越虛心向老柴請教:“柴伯,我們這會兒種的莊稼什么時候能熟?”
他們都是練武之人,對于耕種可算是一竅不通。
老柴耐心給他們講述了一遍,即使明知道他們想要問的并不是莊稼什么時候熟,而是他這一身的修為如何而來。
但老柴卻真的只給他們解釋這種莊稼需要注意些什么!
唉!唉!唉!
三人連連嘆氣。
在幫老柴忙碌了一天之后,然后終于回到剛蓋好的客棧去休息。
因為只是有了雛形。
里面擺設(shè)都還沒有弄好,三人隨便找個地方躺了一會兒。
成南依舊是在孜孜不倦的擺弄著他的新火鍋樣式。
“七天就把客棧蓋好,這些民工的速度還是挺快得嘛!”
曹孟德話里有話的說道:
“也多虧了九千歲大方出手,洛陽城外的流民,這些時日方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客棧雖然不是一個特別龐大建筑,但成南這間在城外客棧卻也不算小。
七天完成,動用的人工自然不少。
但在這些人工里面,很多人是在幫老柴去整理農(nóng)田,去修繕四周的花草。
因為不缺錢的緣故,原本一個人就可以做的活,成南專門花了三個錢去請三個人。
曹孟德自然清楚成南的意思。
只是這些顯然不是治本的方式。
“最近受災(zāi)的流民越來越多了......”
即使被閑置,曹孟德依舊在操心著國事。
話中意思自然是希望成南以自己的身份去勸說一下當今陛下。
成南雖然看似不關(guān)心,但心里面也在盤算這事兒。
因為根據(jù)史冊記載。
熹平四年的六月,靈帝下詔,令郡國受災(zāi)者,免收一半田租;其受害十分之四以上者,免收全部田租。
這段歷史很有意思。
一個昏君,愛錢的昏君竟然免了百姓的賦稅。
這還是昏君所為嗎?
成南雖然不曉得期間會發(fā)生什么,但他知道這件事是必須要出現(xiàn)的。
倘若當時沒人促成此事,自己打不了就以大欺小去強逼一下,也不為過。
不多時,火鍋已經(jīng)做好了。
除了回城去處理瑣事的老柴。
成南,胡廣生,王越,童淵,以及曹孟德五人圍坐在成南找打鐵匠新做的銅鍋邊,便開始品嘗成南放了新配置底料的火鍋。
只是王越,胡廣生,童淵三人依舊被他們所思考事情干擾著心神。
不知道這話到底該如何開始。
“能冒昧的問九千歲一句,您這一身修為是怎么得來的嗎?”
童淵這傻不愣登,直接了當?shù)囊粏?,王越和胡廣生差點要噴了昨晚的隔夜飯。
這么辛秘的事情,他竟然就這樣直截了當?shù)膯柫?.....
要知道,他們跟著成南也有些時日了,都沒敢開口問過這種問題。
再說成南怎么可能會把這么辛秘的事情.......
“每天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深蹲,一百個仰臥起坐.....再跑十公里。還有一定要養(yǎng)成,夏天屋里生火爐,冬天下河去游泳的習慣?!?p> 然而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成南還真的就回答了。
可是這答案怎么聽上去這么不靠譜呢?
尤其是胡廣生,他和成南一樣穿越而來,越想越覺得這段話很耳熟,忽然間想到了什么?
“一拳超人?”
“對對對!我就是按照他的來得......”
成南點頭,很認真的告訴胡廣生:“起初我只是試著玩玩,到后來,真的就成功了?!?p> 噗!?。?p> 原來讓成南成就如此巔峰實力的竟然是一本胡扯漫畫設(shè)定。
胡廣生有些生氣:“您要是不想說,也不用找這些話來搪塞我們?!?p> 這是三人此刻一致的心情。
“好吧!就知道你們不信!”
成南隨便往地上一躺:“要是有人信了,豈不是人人都達到我這水平......”
即使成南依舊在堅持自己沒有說謊,然而王越,胡廣生,童淵三人卻也是堅持不信。
......
或許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清楚,成南沒有說謊,卻也沒有說全面。
因為他獲得力量,需要考慮到他所處時間背景。
那是在黃帝之前,人皇時期。
從古史記載中后人得知,那段時間被稱為“十紀”。時間為自人皇時期至黃帝時期,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最少也有三十萬年,三十萬年,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時間長度。在這漫長的時間長度內(nèi),到底發(fā)生過什么?為什么有關(guān)那段文明的記載少之又少呢?是有人故意刪除了那段歷史痕跡嗎?
只有經(jīng)歷過那個時期的成南,方才知曉一切的答案。
可是這個答案,他不確定要不要告訴世人。
尤其是要不要告訴未來的人類。
這也是他心頭最重要秘密之一,甚至連銅鏡都不曾收錄這段歷史。
“可惜啊......”
成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自言自語的回憶道:
“那時候,我被揍得很慘??!”
王越幾人沒聽到成南再喊誰,卻聽到他說自己曾經(jīng)被揍得很慘。
從剛才的問題,立刻就變成了到底是誰曾經(jīng)把成南揍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