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愿意退親為何不挽留他呢?拇子花精靈躺在花蕊上看著坐在地石頭上低頭垂眉的鹿稚一。
鹿稚一搖了搖腦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既然心里沒有我,我又何必糾纏,這都是在折磨雙方,也許,他身邊有比我更適合陪伴他的人。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花精靈感嘆道。
花精靈飛舞到鹿稚一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便消失了。
站在遠處的無憂剛好聽到了鹿稚一跟花精靈的對話,晃了下身影,默默離開。
許是由于白天的心情郁悶導致身體疲憊,鹿稚一早早便歇下來。而在堂中的水寧寧并不好過,病人發(fā)狂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不管用,嘗試了中毒、蠱毒等各種方法治療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那些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已經(jīng)逃過一劫的人,都以為瘟疫過去了,可以回歸以前的平靜生活,卻不想,最后還得等著最后的審判,這對于他們是多么的煎熬??粗磉叺娜艘粋€個失常,猜測著下一個是誰,又害怕著什么時候輪到自己。
已經(jīng)睡著的鹿稚一睡得并不安穩(wěn),身體時不時得顫抖。正好在她的床頭有一個人型的黑影在施法準備附在她身上,卻不想被戴在她手上的手鐲屏蔽在外,近不了鹿稚一的身。
鹿稚一從夢中驚醒,扶著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好長好長,好像一輩子那么長,最后為什么感覺有點悲傷,明明很真實可是最后夢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正在沉思中的鹿稚一被外面的巨響驚醒,都忘記時辰了,已經(jīng)亥時三刻,該是讓水寧寧休息了。因為病人實在是多,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人手忙不過,最后只能實行輪行,必須要有人時刻關注發(fā)狂的病人。
“這里我來,你下去休息吧!”
鹿稚一順手接過水寧寧手里的藥箱,開始忙碌起來。
水寧寧錘了錘彎著許久有點酸疼的腰,打了下哈欠,應了聲,疲憊的走向休息室。沒有防備間黑氣突然襲入她體內,水寧寧身體一震,雙眼泛紅了下,便恢復如初,只是恍然間一抹邪笑掛在了她的臉上,原本要進入房間的腳步一頓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鹿稚一你為何要如此做?”不大不小,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鹿稚一正蹲著幫一個半夜被抱過來發(fā)著高燒的小孩子退燒。轉頭看著莫名其妙地水寧寧,“你在說什么?”
“你為何要做如此惡毒的事情?為何要殘害無辜的百姓?”水寧寧義正言辭。
拿著水盆進來的楚柏徐不緊不慢將水盆放在鹿稚一的身旁。
“師妹?!背匦鞂λ畬帉幨寡凵?,表示有什么話稍后再說。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水寧寧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鹿稚一停在手中的事,沒好氣道。
“這些人因你而發(fā)狂,因為你給他們喝了你的血?!彼畬帉幰豢诤V定。
鹿稚一啞口無言腦海里浮出了一些畫面,的確,當時她的確是在每罐藥里都滴了她的血,但是,這些人發(fā)狂是因為血嗎?
“怎么,默認了!”水寧寧道。
鹿稚一低頭回想,“那日,偶然間用染了我的血的藥草給病人服用發(fā)現(xiàn)可以治療瘟疫,于是……”
“于是你自作主張讓所有人都喝了你這個巫女的血了?!彼畬帉幋驍嗦怪梢坏脑挕?p> “巫女”
“巫女”
“巫女”
爆發(fā)一陣陣的非議,人群中一人問道難道是傳說中可以肉白骨,起死人卻也能帶來災害的巫女嗎?
“是的?!彼畬帉幓卮鸬馈?p> 天呀,竟然是她,她竟然巫女,不斷的討論聲響起。
巫女在當今起非常避諱的名稱,傳說幾百年前所盛行巫女皆是上天選拔的,每位被選定的巫女都將入住皇宮,選當國師輔助國君治理朝政,巫女具有上通下達的職責,上通天地下達人間??墒且坏┥婕俺?,必將牽扯到利益的制衡亦或是弊端。巫女的能力非常人所及,不管是達官貴人,或是普通百姓皆所信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宗教信仰??墒怯袝r候,朝廷的政治與宗教的信仰又有所沖突。因為巫女的能力太過于強大,強大到可以利用自然界的任何一種東西,就可以殺人于無形,這種能力是他們的優(yōu)點,也是他們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