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稚一委屈地帶著哭腔,“我緊張的時候就想喝水,只有喝水能暫緩我的緊張,我一個小姑娘遇到這么大的事,還被某人誣陷為巫女,害得我爹爹生死未卜,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我能不緊張嗎,喝點水都不行了?!?p> 鹿稚一特地將某人拉長加重。
水寧寧依舊閉著眼睛不想看鹿稚一冷聲道,“要喝水跟上來。”
鹿稚一波弄著溪水洗了洗手,將水壺放進水里,抬眼偷偷環(huán)顧了下四周,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珠花草,正常在水源邊都會孕育很多花草樹木,植被都很茂盛,難道有人故意毀了一片花草,至于為什么毀花草,鹿稚一想起了那團黑氣……鹿稚一瞥了站在身后的水寧寧。
“這水好清澈”鹿稚一起身將在地上撿起的石子扔向水里打著一圈圈水漂,一連扔了三次。
“走吧?!彼畬帉幉活櫳砗蠛⒆有呐d玩鬧的鹿稚一。
趕了半天的路程到終于到了慈安廟,緊閉的大門在鹿稚一和水寧寧走到大門口時打開來了,身形修長的楚柏徐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白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高貴的他把廟殿承托的熠熠生輝。
這個男人總是這么的吸引人,已經(jīng)打算好跟他劃清界限了,每每下定好的決心偏偏每次都因他一句話、一個背影、一個動作而破功。
“進來吧。”楚柏徐放下推門的手。
沉浸在楚柏徐容顏中的鹿稚一晃神過來,拍拍自己的臉頰,對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很是懊惱。
“鹿伯父現(xiàn)在被軟禁在宮中并無生命之憂。”楚柏徐直奔主題。
鹿稚一點點頭,跟心里的預(yù)測差不多,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我爹只有一條路,就是把我交給皇上?!被噬习崖勾笕塑浗趯m中,要么讓鹿大人為了自保將所謂的“巫女”鹿稚一推出去,要么請君入甕讓鹿稚一自投羅網(wǎng),當然,前面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很少有父母為了自己而放棄子女,大多數(shù)都是愿意為子女犧牲自己。
鹿大人和楚大人都是皇帝年輕時候的忘年之交、肱骨大臣,為了避免功高蓋主隱了皇帝的光芒,雙雙請求辭官還鄉(xiāng),而皇帝為了不失去人才,便各賜了個地方官,雖遠離廟堂但還是朝廷大臣。
皇帝雖將鹿大人留在了皇宮,倒也是好吃好住的供著,時不時兩人下起了棋。
“無須走到這一步?!背匦焯鹧劢薜?。
鹿稚一突然轉(zhuǎn)向身后的水寧寧邪笑道,“如今這境地,水姑娘功不可沒?!?p> 鹿稚一逼近水寧寧嚴肅道,“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水姑娘,要如此陷害我?!?p> 水寧寧后退到楚柏徐身后,低聲道,“師兄,我不知道她再說什么?!?p> 然后一臉無辜看著鹿稚一。
鹿稚一抬手抓水寧寧,擋在中間的楚柏徐那劍擋住鹿稚一,在此瞬間兩人眨了下眼睛,你一招我一招,躲在楚柏徐身后的水寧寧跟著楚柏徐轉(zhuǎn)身,突然,擋住鹿稚一招數(shù)的楚柏徐一閃身,鹿稚一的左手直直得襲中水寧寧的胸口,并用戴在手上的鐲子蹭著水寧寧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水寧寧倒在地上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