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一座山,找到一泉水,這泉水就在一塊大石頭邊,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里有一洼小泉水,沒有大海的波濤洶涌,也沒有溪流的九曲十八彎,只有兩只手大小便了遮住的小泉水。
只見有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的老人家蹲著,不斷用手里的工具將小泉水里本來就不多的水不斷舀出倒掉舀出倒掉,直至小泉水差不多被舀見底了,迅速用手里的抹布抹干凈,將僅剩的還參著泥土的水都給吸收完,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那被“摧殘”的小坑,很快又從泉眼里又冒出水里,快速漫到坑的邊緣,眼見快要溢出來時,便不再彌漫出來,像是有意識似的在控制。然而這一次冒出來的水比上一次更加的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zhì),都可以一看出坑里泥土的成分,晶瑩剔透猶如一水晶一般純凈。
老者示意鹿稚一試一試,鹿稚一舀起一勺水放嘴邊舔了舔,入口甘甜、絲柔,令人心曠神怡,似乎心中莫名的有一絲平靜。
“不要忘記最初的味道?!崩险邔β怪梢坏脑u價點點頭,微笑地說完便顫顫巍巍轉(zhuǎn)身離開。
所謂前人種樹后人乘涼,喝水不忘挖井人說的就是這個理。
鹿稚一看著老者歷經(jīng)滄桑的背影忍不住快步向前扶著老者。
“就送到這里吧?!崩险吆苁菨M意,撅了撅嘴道,“那條是下山的路?!?p> 鹿稚一心領(lǐng)神會向老者鞠了一躬便下山出,半路上覺得脖子間有點炙熱,掏出來一看是之前白虛歲給她的晶石在發(fā)燙。
瞬間晶石崩裂,出現(xiàn)一只毛毛蟲,鹿稚一花容失色甩掉手里的蟲子,忍著全身的雞皮疙瘩靠近找了個盆把蟲子給舀起來蓋住,但是又怕沒空氣把它給悶氣最后變出了個琉璃瓶用油紙蓋住以防它爬出來惡心她,在油紙?zhí)幋亮藥讉€空,好讓蟲子不被悶死,這樣既能管賞又方便攜帶。
一路上走走停停抖弄著蟲子時間倒是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只見一個聲音響起。
“姑娘,公子知道你醒了,讓我們過來接您回家?!?p> 魑魅一身黑衣英氣十足。
“回家?你家公子是誰?”在這個地方知道她醒過來,還讓人過來接她,不會是舒千珩吧。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還請姑娘盡快上車。”魑魅沒什么耐心,直接示意鹿稚一上車,鹿稚一經(jīng)過魑魅的身旁時看了兩眼魑魅。這個老朋友難道忘記她了,這么快就不認(rèn)得她了還是假裝不認(rèn)識呢,怎么說當(dāng)初也是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
后來才想起現(xiàn)在自己的面孔是別人的,她不認(rèn)得自己也是正常,這才放下心在轎子里睡著了過去,待醒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一個陌生的院子。
四周有山有水有亭,竹屋以閣樓的形式建了兩層,看來這里的主人是個挺講究,活的很精致的一個人。
“娘親?!?p> 身后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回頭看一頭白發(fā)的舒千珩牽著一個長相標(biāo)志的小男孩,小男孩摔開舒千珩的手屁顛屁顛一蹦一跳張開雙手地向鹿稚一跑過來,鹿稚一心驚肉跳地蹲下伸著雙手盯著小男孩蹦蹦跳跳,眼睛一眨不眨。
小男孩撲進鹿稚一的懷里蹭來蹭去,嘴里不停的叫著娘親,鹿稚一將小肉團一樣的孩子緊固再雙手,學(xué)著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娘親?!?p> 小男孩睜著呆萌的雙眼眼淚汪汪聽到鹿稚一說不是他的娘親,哇的一下哭了,鹿稚一手忙腳亂求救得看向舒千珩。
舒千珩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沒辦法。
“誒,好好好,娘親娘親,我是你娘親,行了吧?!?p> 鹿稚一溫柔得擦拭著小男孩的眼淚安慰道。
小男孩一下子就停住了哭聲,抽噎道,“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p> 伸出肥肥的小手要跟鹿稚一拉鉤。
鹿稚一尷尬地笑著跟小男孩拉鉤約定。
牽著小男孩的手走近舒千珩,剛才都沒他的頭發(fā),什么時候他的頭發(fā)變成了白發(fā)。
鹿稚一把弄著舒千珩放在胸前的兩須白發(fā)問道:“你的頭發(fā)?”
“為了救你,公子耗費了畢生修為,頭發(fā)也白了?!闭驹谝慌缘镊西瘸雎?。
“魑魅?!笔媲х駞柭曌柚棍西鹊脑?,“你先下去吧?!?p> 魑魅鞠了躬恭敬的退下。
鹿稚一狐疑地盯著舒千珩,“你,對不起呀?!?p> 雖然他害自己死了一次,但是因為他自己又一次的活過來了,而他心心念念要救的人卻沒有復(fù)活過來,擔(dān)心他受不住知道真相后的結(jié)果,總覺的自己愧對他,對他心理倒是沒有半分怨恨。而且醒過來的時候這個身體的主人在記憶里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待舒千珩,要好好替她愛舒千珩,因為舒千珩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