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再次來到桃花館時,若不是那明顯的招牌,顧輕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桃花館大變樣,原本金碧輝煌中的桃花館如今卻是雕梁畫棟,瓊樓玉宇,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進門也沒有男女媚笑迎客,少了幾分俗氣,若是初來乍到的人會放松不少。
走近,擺了兩個鋪紅色綢布的桌子,兩桌各一個人,桌旁分別樹立著“嬌花”和“幽草”的牌子,簡單明了。
顧輕來到“幽草”這方,不等負責記錄的人開口,率先說道:“我要見你們掌柜?!?p> 那人瞅瞅顧輕,見她一副不俗的打扮,恭敬地說:“小的為您引路?!?p> 見到顧輕是初來的那番裝束,鐘琛只覺得恍惚。
就這些天的時間他們找到了報仇的方法,盛玉也從館里離開,館中的生意愈加興盛。
而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有些日子不見,許是身居高位的緣由,她身上的貴氣越發(fā)明顯,讓人不由地生出敬畏之心。
“怎的?”顧輕挑眉,“也就不到一月沒見面,鴇爹您便不認識我了?”
“哪敢忘了您呀?!辩婅∥孀鞁尚?,“您這天人之姿,草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眼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老爺們兒捏著手帕捂嘴,顧輕無言。
還是不要打擊他了,雖然他的肌肉似乎要將袖子撐破,以及那死亡芭比粉的腮紅有點辣眼睛。
但是別人怎么打扮是別人的事,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弄得丑,可能是個人審美不同吧。
顧輕很佩服他這一點,敢于做自己,不理外面的傳言,也是個勇敢的大老爺們兒。
“盛玉情況怎么樣了?”
“爺您就放一萬個心吧,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p> “嗯?!鳖欇p點頭,“那個叫李俞的呢?”
“李俞?”鐘琛疑惑,“哦,爺您說的是那個兵部尚書的公子?他現(xiàn)在藝名小桃紅,一刻鐘前接了一位出手闊綽的女客?!?p> 顧輕努力憋笑,小桃紅,真是個好名字?!澳阌X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聽您送來的人,草民可是親自出手調(diào)教的?!辩婅☆D了頓,“小桃紅,很膽怯,他不配合的時候,草民搬出您的名號,立馬就乖了。”
“他也是個可塑之才,如今在咱桃花館算是小有名氣,有些女客來就點他呢?!?p> 顧輕:“哦?去看看?!?p> “您跟我來。”鐘琛邁著秀氣的小碎步領(lǐng)路。
怕污了顧輕的眼,所以提前差人通知了小桃紅的那位客人。
鐘琛想要推門,被顧輕一個眼神制止。
顧輕壓低聲音,“當初送來的時候不是囑咐你把他安排在有暗道的房間嗎?我們?nèi)ツ莾??!?p> 耳朵貼在特意打了幾個小洞,用花瓶掩蓋痕跡的墻上,顧輕凝神細聽。
“唉,都怪你腦子糊涂。”李俞扇了自己一耳光,“從嫖人到被嫖,李俞啊李俞,你怎么就這么蠢呀。”
“好好的公子哥不當,去爬龍床?!崩钣岷莺萸昧俗约耗X袋一下,“你這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害得自己落得這個被人騎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