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通聽見這三個字,頓時怔住,然后道:“什么胡青羊,我不認(rèn)得,少俠找錯人了吧!”
“不認(rèn)識!馬上你就認(rèn)識了!好叫你死個明白,胡青牛請我來為他妹子報仇,殺了你這個人渣負(fù)心漢!”
鮮于通慌忙向后退去,口中呼道:“華山弟子聽令,速速圍殺了他!他是魔教妖人!”
一旁的幾位華山長老聽見兩人對話,又看著鮮于通的反應(yīng),覺得事有蹊蹺,一個身形高大長老上前一步喝止了正要動手的華山弟子,皺著眉鮮于通說道:“掌門!這胡青羊是何人?這位少俠又為何辱罵掌門負(fù)心漢?還請掌門示下!”
鮮于通此時已經(jīng)慌亂至極,只想快快除了李東,尖聲喝到:“羅森,你欲叛門不成?”
“羅森怎敢叛門?只是覺得此事有蹊蹺,看看是否有所誤會?!?p> 鮮于通還想說話,也被李東搶斷道:“鮮于通心中有鬼,不愿細(xì)說,我便說與各位聽,這鮮于通少年時曾在苗疆中了金蠶蠱毒,蝶谷醫(yī)仙胡青牛不但替他療傷治病,帶回家里休養(yǎng)生息,又與他義結(jié)金蘭,后來,還把親妹子胡青羊嫁給他為妻……”李東說道此處,眼光一凝,手掌前伸,好似抓住了一個東西。
原來是鮮于通終于沉不住氣了,他知道不能再讓李東說下去,折扇朝手上一拍,射出了暗器。又立即撲上貼身疾攻,使的是華山派絕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鷹蛇生死搏”。
他收攏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鑄作蛇頭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則是鷹抓功路子;右手蛇頭點打刺戳,左手則是擒拿扭勾,雙手招數(shù)截然不同,卻于一式中同時現(xiàn)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但李東和張三豐切磋了一年,就鮮于通這點本事還真不放在眼里,當(dāng)時見招拆招,只不過三五合就把鮮于通放倒,踩在腳下。
華山派的長老看鮮于通的表現(xiàn),也知道李東所說非虛,但鮮于通終究是華山派掌門,也不能任人欺辱,當(dāng)下齊齊上前一步。
羅森說道:“這位少俠!蝶谷醫(yī)仙妹子之事,我華山派會給個說法,但鮮于通終究是我華山派掌門,還請少俠將他還來?!?p> 李東當(dāng)時也不回答,只是將剛剛鮮于通發(fā)射的暗器拋給了羅森:“閣下可認(rèn)得此物,貴派的白垣之死也與這鮮于通脫不了干系?!?p> 羅森伸手接住李東拋過來的暗器,遞給另一個長老,那長老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震驚萬分,立刻對著鮮于通喝道:“鮮于通,你不是說白師兄是明教之人所害嗎?為何這毒藥在你身上?”
其余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也是憤憤的看著鮮于通:“沒想到師兄竟是你這個狼心狗肺之人所害!”
鮮于通在李東把暗器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如死灰了。
那鮮于通當(dāng)上華山派掌門,自恃不會有人來尋自己的晦氣,自己也少有動手的時候,又怕把毒藥放到其他地方被發(fā)現(xiàn),因此也就隨身攜帶,李東正是猜到這一點,才激他使出暗器。
“如今這鮮于通我要帶走交給胡先生處理,誰贊成!誰反對?”李東睥睨的看著華山眾人。
華山眾長老面面相覷,還是羅森站出來說道:“我派掌門如今練功走火入魔,經(jīng)脈盡斷而亡,還請少俠代為告知胡先生!”
李東暗想道這羅森果然倒保存了華山派的顏面,便應(yīng)到:“羅長老放心,此事我會告知胡先生的!從今以后華山派和胡先生的所有仇怨一筆勾銷!”
“你們……”鮮于通見兩人如此輕易就決定了自己的結(jié)果,剛要張嘴說話,卻被李東一腳把下巴踢脫臼,然后抓著衣襟把他提了起來,一掌打在丹田處,廢了他的功力。
只見原本還算精神的鮮于通,身形如同跑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李東拎著拎著他下山去了。
李東找了個幽靜地方,念力卷著鮮于通就往蝴蝶谷飛去,鮮于通見李東有騰云駕霧之術(shù),驚恐的看著李東,嘴里發(fā)出“呃呃”的聲音。李東卷著他又接連飛幾天才回到了蝴蝶谷。
此時那胡青牛正和童子在田圃里澆水,常遇春正在給他擔(dān)水看上去已經(jīng)好的大差不差了。
常遇春和胡青牛看見李東從天而降,就扔下水舀水桶跑去相迎。李東快要著地時,把鮮于通遠(yuǎn)遠(yuǎn)扔到了兩人面前,鮮于通摔在地上一聲悶哼。
“胡先生!鮮于通我給你抓來了!或生或死全看胡先生的意思了。”李東雙手環(huán)抱,無所謂的說道。
地上的鮮于通此時已經(jīng)七八天沒有進(jìn)食,再加上功力全廢,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
胡青牛顫巍巍的把趴在地上的鮮于通翻過來,教他仰面朝上,看著他面容憔悴枯瘦的樣子,眼淚抑制不住流出來,大笑道:“惡賊!你也有今天!青羊你看見了嗎?哥哥要給你報仇了!”然后對著李東深深一拜,“多謝恩公為我妹子報此大仇?!?p> 李東將他扶起,道:“胡先生不必客氣!只要遵守你我約定,不藏私就行了!”
“恩公但有所問,胡青牛必不藏私!”然后恨恨的看著鮮于通:“待我料理了這賊子在與恩公談?wù)撫t(yī)術(shù)!”說罷不理鮮于通求饒的眼神,就攥著他的胳膊把他拖到了蝴蝶谷深處,片刻之后便傳來了一陣哀嚎,這哀嚎持續(xù)了近半個時辰才停止。
胡青牛也沒有食言,開始對李東傾囊相授。李東也十分專心的學(xué)習(xí),他本來就會醫(yī)術(shù),如今和胡青牛學(xué)也不過是查漏補(bǔ)缺罷了。
而常遇春傷好后就離開了蝴蝶谷,繼續(xù)反元的大業(yè)。
李東沒事兒就在放開念力周圍轉(zhuǎn),遇到彭瑩玉遇險之時,便將他救了下來,同時小小教訓(xùn)了那丁敏君一下。常遇春知李東救了彭瑩玉,更是感激不盡。
如此過了大半年,他醫(yī)術(shù)大為長進(jìn),就連胡青牛也自嘆弗如!
李東感覺差不多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就和胡青牛言語了一聲,說要出去游歷,就回到了《神話》。
咸陽城安和殿,這是李東專門為穿越準(zhǔn)備的大殿,殿外每日都有宮女太監(jiān)值守,還有八百御林軍巡邏駐守,若無李東召見,任何人都不得入內(nèi)。
如今國都洛陽的宮殿還未建好,所以皇帝只住在陪都。
原本寂靜的安和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空間門,李東從里邊走了出來,立刻調(diào)整了時間比例,感到腦子里出現(xiàn)的意識,李東連忙安撫,有喊道:“來人,為朕更衣!”
兩個小宮女推門進(jìn)來,給李東換上帝袍,李東一遍更衣一邊安撫,旺財早已習(xí)慣了李東會忽然掉線,所以很容易就安撫好了。李東換上衣服后,就去安泰宮見了父母。
“爸!媽!我回來了!”李東還沒進(jìn)門就高聲喊道,關(guān)于這個稱呼那些太監(jiān)宮女也見怪不怪。
“呦,雉兒,小妹也在這兒吶!正好!晉三,準(zhǔn)備膳食,今日我一家就吃個團(tuán)圓飯?!?p> 晉三領(lǐng)了命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李東這才坐下。
在李東的示意下,凳子桌子這種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東西早就被易小川造了出來,他爸媽妹妹不止一次抱怨跪坐實在是太累了,而且李東也覺得不舒服。
但推行之初還有不少王公大臣反對,說是此乃蠻夷之物,但李東態(tài)度強(qiáng)硬:你們不用,別擋著老子用,強(qiáng)行在宮中推行了,相對應(yīng)的。
李東順便也令人把有襠褲做了出來,這個時代的褲子還只是兩根褲管,所以這時代才有箕坐無禮的說法,誰能容忍一個人用吊指著自己?
李東當(dāng)天和一家吃了個團(tuán)圓飯,宴席間他媽一直在暗示他早點要個孩子,他只得好生安慰,說要孩子不急于一時,好容易才給她勸下去。
其實他心里一直懷疑自己的基因經(jīng)T病毒改造后,是不是已經(jīng)和呂雉這種普通人不大一樣了,也就是說他和呂雉目前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但T病毒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知道自己房中之事十分強(qiáng)大。
當(dāng)晚和呂雉親熱一番,李東摟著疲憊不堪的呂雉得意道:“雉兒啊!感覺怎么樣?”呂雉只是紅著臉往他懷里縮。
李東又道:“今天我媽說的關(guān)于孩子的事兒你不用著急!為夫我有了奇遇,短時間內(nèi)怕是難有子嗣,但這事兒不好告訴他們,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了!”
“雉兒明白了!”呂雉很是乖巧,沒有多問。
“明天跟我出宮轉(zhuǎn)轉(zhuǎn)去吧!我還沒在咱的都城好好轉(zhuǎn)過呢!”
“這政事……”呂雉有點猶豫,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愛權(quán),李東也給她權(quán),但所付出的就是每日忙忙碌碌的處理政事,幾乎沒一日清閑。
“誒!這些事兒給小川跟蕭何就行了嘛!”李東摟了一下呂雉:“要是什么事兒都叫你干了,要底下那些臣子做什么?再說了百姓為天下之根本,久居宮中怎知天下百姓所期望?我等從百姓中來,還要回到百姓中去!”
“李郎說的在理!那我明天便與李郎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呂雉看李東堅持,也不再多說。
第二天陽光明媚,正是出外游玩的好時候,李東和呂雉命人翻出來以前的衣服,然后就飛出了皇宮,在一個胡同里落下,兩人整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衣服就施施然的走了出去,此時并沒有什么三綱五常,所以街道上的女性并不少見,呂也不會顯得突兀。
雖然戰(zhàn)亂才過去不久,但李東十分迅速的一統(tǒng)天下,而且手段十分溫和,再加上從本源世界帶來了不少食物種子,又有易小川這個現(xiàn)代人幫著治理天下,所以天下人基本都沒怎么受到戰(zhàn)亂的影響,而作為都城的洛陽自然是相當(dāng)繁華。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dāng)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做各種生意的小商販。街上也有不少的行人:有挑擔(dān)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和小販買賣砍價的。兩邊的屋宇也是星羅棋布,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呂雉高興的游走在各個小攤之間,時不時地遇到些好玩兒的東西也會大呼小叫,李東則是寵溺的笑著看她跑來跑去,然后掏錢買下她想要的東西。
女人愛購物似乎是天性,不一會兒李東就抱了一懷的東西,也就是李東體力好,要是換了其他人還真不一定拿得動,呂雉看買的東西不少了,這才停下?lián)е顤|的胳膊:“李郎,自從天下一統(tǒng)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玩兒過了!每天圍繞這我的都是那些個事兒!”
“怎么啊!嫌累了!”李東笑著道:“那把事兒交給小川他們就是了,你只要把控好大局就是了!小川的辦事能力還是……”
就再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李東的話也被打斷,兩人對視一眼,感到十分奇怪,拉住一個正往路邊躲的路人道:“這位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兒啊!”
那大哥倒也熱心,立刻拉著李東到了一旁的酒館,道:“你是第一次來洛陽吧!我跟你說,這洛陽啊一共有三害,排名第二的就是這九江公之子方舍!”
“什么?三害!九江公之子?”李東十分疑惑,九江公他有點印象,叫方開,當(dāng)時和項羽賭斗之前這人便來向自己示好,把項羽軍的布置全告訴了李東,李東才能十分輕松的勝了他們,因此一統(tǒng)天下后,便以此人故鄉(xiāng)為號封做了九江公。
“是??!”那大哥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這九江公之子方舍和東阿侯之孫于歸,下邳公之子羅寧并稱洛陽三害……”就在這時大哥忽然不說話了,原來是方舍已經(jīng)到了酒館旁。
“讓開!快讓開!……”兩個惡奴在前邊開著路,罵罵咧咧的把來不及避開的人全都推到了一邊,后邊還有幾個奴仆卑躬屈膝,滿臉嬉笑的簇?fù)碇粋€衣著華貴,拿鼻子看人的小年輕。
很快他們就過去了,街道上很快又恢復(fù)了剛剛的樣子,那大哥探頭看他們走遠(yuǎn)了才說道:“這三人在洛陽可以說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白吃白喝,一點不順就毆打行人,洛陽百姓可以說深受其苦!尤其是下邳公之子羅寧仗著自己的爹與趙王交好,更是橫行霸道!”大哥說到這兒輕輕嘆了口氣。
“那你們就沒有去告官么?”呂雉追問道。
“告官有什么用?。 迸赃呉蝗私又f道:“這三人均是公侯子肆,那些官怎會判他們得罪?而且這三個精明的很,絕不碰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可這洛陽城里除了趙王的第一樓他們?nèi)遣黄稹?p> “什么!”李東和呂雉心中十分憤怒,呂雉沒想到自己每日辛辛苦苦在宮中處理天下之事,而就在自己眼皮下邊竟有此等事情發(fā)生。
而李東更是看不慣這種人,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可以很寬容對待每一個人,但這三個人的行為可以說是在壞朝廷的根基了。
兩人這時也沒心思轉(zhuǎn)了,和這個大哥告了辭,就回了宮,回去后他立刻把陳平召了過來,把自己今天的見聞給陳平說了一遍,讓他他立刻處理。
第二天,洛陽百姓突然發(fā)現(xiàn)今天三害竟然一個都沒見,有好事的到三人府前一看,竟發(fā)現(xiàn)三家的府邸竟都貼上了封條,傳出去后一時間洛陽百姓具都?xì)g欣鼓舞,大贊皇帝圣明,各侯爵也是紛紛驚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