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幾天,陸凝心始終沒有等到檀溪鬧起來。
反倒是顧興在外頭聽人議論顧府是如何苛待正室夫人。
顧府有好幾個,他還聽了會兒熱鬧。
結(jié)果,越說越跟自家對的上號。
最后說到振威校尉,不就是他嗎?
他什么時候虐待檀溪了?
顧興想去分辨兩句,又怕說不清楚,索性匆匆趕了回去。
一進門就抓了個下人問,并沒有外頭傳揚的那些事兒啊。
問了好幾個,都說夫人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到了吃飯的時候吃飯,其余時候就是繡繡花,逛逛園子打發(fā)時間。
顧興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沖到檀溪跟前質(zhì)問,他去了落梅苑,問陸凝心。
陸凝心一臉詫異,“是誰這般抹黑興郎?那些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他們又不是咱們府上的,怎么知道咱們府上的事兒?再說了,興郎你還不知道妾身嗎?嘴上不饒人,心卻是軟的。夫人這么大度叫我進門,我心里對她心存感激,說供著她都不為過。廚房里雖然是興郎新買進來的人,可看著都是本分的,妾身覺得他們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再說了,要是真這樣,夫人還能忍氣吞聲不跟興郎告狀嗎?”
顧興一聽,越發(fā)覺得有理。
所以,這是空穴來風?
這么認為了,顧興還是去檀溪那兒走了一趟。
主仆三人氣色都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被餓了好幾天的模樣。
見狀,顧興也沒說什么,只覺得外面那些謠言肯定是他的哪個對頭傳的。
顧興把平日交往的人扒拉了個遍兒,覺得哪個都有嫌疑,又覺得哪個都不至于。
一時間,顧興很頭疼。
這幾天,檀溪跟送飯的人取得了聯(lián)系。
起因是屋里攢了好幾個食盒,檀溪覺得放不下了,晚上睡覺前,便叫桃紅跟柳綠把食盒放在了房門外,第二天食盒果然不見了。
于是檀溪寫了張紙條放在食盒里,也沒想著對方能做什么回應(yīng)??扇颂焯焖惋?,她總該說聲謝謝的。
結(jié)果,第二天就在是食盒里發(fā)現(xiàn)了回信——
一飯之恩。
意思大概是說之前本尊對他(她)有一飯之恩?
字體磅礴大氣,檀溪猜測應(yīng)該是出自男人之手,可也不能排除是女子,就如她,寫的字若是不清楚的人,一般都會誤認為是出自男子之手。
對方?jīng)]有說是男是女,檀溪也就沒有問。
只是問對方能不能讓把她的現(xiàn)狀叫跟多人知道,順帶再幫她送點兒胭脂水粉什么的。當然,檀溪也沒想著一直占便宜,她說等她自由之后,必有重謝。
對方回說,期待。
外面的傳言越來越烈,甚至有人到往顧府大門上砸臭雞蛋,爛菜葉。
顧興氣的把事情告到了順天府衙門,要求衙門把這些刁民都抓起來。
結(jié)果,順天府沒動,大將軍府動了。
檀中去告御狀了。
挨了三十荊條,后背血淋淋的進了金鑾殿。
雖然最近聽足了顧府的熱鬧,可看大將軍府沒動靜,眾人下意識的以為應(yīng)該是假的。不然以檀中那護犢子的性子,還能不收拾顧興?顧興一直沒事兒,還讓順天府徹查事情的真相,所以眾人都覺得顧興是無辜的。
結(jié)果,顧興的老丈人到御前來狀告他寵外室滅妻!
皇帝跟眾大臣:居然連妾都不是,顧興腦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