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令人驚恐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鄧榮死了。
我雖然很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這個混蛋終于死了。
難道是我都真誠感動了上蒼,讓詛咒應驗了?那就讓我早早地逃離這里吧!和秦沙一起,去到一個別人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鄧榮的死因很簡單,行兇者深夜?jié)撊?,用利器挑斷手筋和腳筋,最終失血過多而死。
“基本可以確定是尾隨進入,然后反鎖房門,從窗戶逃離?!鳖櫶煨粗嚇s的尸體說。
“會不會是尋仇報復???”向東雖然看向謝天笑,但他指的是誰所有人都知道。
賀臨淵坐在稍遠處的一把椅子上若有所思,凌云南站在窗口看向遠方,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謝祎漪和鐘貞還在后者屋里,剩下的基本全圍在鄧榮的尸體旁。
尸體下是一片血泊,我沒忍看。
“絕對不可能?!边@話本該強硬,卻說得陰柔,“她們在屋里,沒出來過?!睖亟苋缡钦f。
“那你看見了?”向東不服氣地說,我這才注意到,他一直戴著那頂滑稽的禮帽。
“我整夜都守在二樓的西側樓梯口?!?p> “你在那兒干嘛?”秦沙問。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鐘貞屋前轉悠!”溫杰最后提高了嗓門,像極了古時候的太監(jiān)的聲音。
他意有所指,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賀臨淵陰著臉冷笑。
那表情,駭人極了。
“賀臨淵,您大半夜不睡覺,跑人家小姑娘門前轉悠什么呢?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您可從一開始就對鐘小姐不滿??!”
賀臨淵怪笑著點了點頭,“小溫啊,你還是太年輕!”
溫杰聽了臉也陰了下去,只聽賀臨淵又說,“在場的各位只有一個軒轅,我在替卿杉揪出軒轅的同時,也要保證各位的安全啊。
“昨天出了那么檔子事兒,我總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fā)生??!畢竟,你們都有可能是軒轅。”
“軒轅最愛血口噴人,就是他,他就是軒轅!”溫杰情緒非常激動,連指了好幾次對方,差點兒竄了出去。
文鳶愣是被溫杰給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表情很是夸張。
向東連忙勸住,直言“冷靜”。
可溫杰又炸開了,“我提議,現(xiàn)在就投票!你不是說投票決定誰是軒轅嗎?來吧!”
“我是說投票決定但不是今天,更不是現(xiàn)在!”
“你怕了?你想拖到什么時候?!”溫杰緊咬著牙,做出一副猙獰可怖的表情,但聲音仍充滿“雌”性。
“你也可能是軒轅,這事兒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大家同意的話,就跟我一起投賀臨淵!”溫杰高高地舉起了手。
“我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賀臨淵大聲吼到。
溫杰被嚇到了,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當時我就在想,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面子上都下不來。
幸好向東開了口,他露出了自己標志性的猥瑣表情說到:“我說二位,勿因一時之怒,傷了自家親朋?,F(xiàn)在這兒躺著一位,也不太方便舉行投票。
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1點鐘,就把這票給投了。您覺得如何???”
大家紛紛應和,二人只好聽從安排。
下午的投票進行的很順利,按照卿杉的意思,如果能證明票數(shù)最多的就是軒轅,那么那個人將會被凌云南殺掉。
但在最后準備執(zhí)行的時候,溫杰突然奪門而逃,凌云南冷冷地看著溫杰跑遠,然后迅速甩出一個刀片,溫杰捂著脖子踉蹌倒地。
我甚至連凌云南的動作都沒看清。
……
傍晚我和秦沙在樓下散步時,又碰見了田永元。
他正在一棵大樹下坐著,眼睛空洞洞地看向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我們問他在干什么,他只說在陪孫子。
原來鄧榮本叫田榮,是他的不孝孫子,游手好閑不學無術(我猜的),田永元卻很溺愛鄧榮,還被鄧榮拉進了卿杉的組織里。老人家才會在這個年紀被綁到這么遙遠的地方。
這會兒雨已經(jīng)停了,但在樹下滯留還是會有危險,我和秦沙一起把田永元勸回了別墅。
……
接下來是我對今天的所有人表現(xiàn)的總結:
賀臨淵,有勇有謀,做事果斷,我之所以沒投他,是因為他是個好人,我早就不是卿杉的手下了,這也是我對卿杉的一種報復。
溫杰,確實有些手段和膽魄,但比賀臨淵還差很多。
顧天笑,一如既往地恐怖和出人意料,這個人居然把密室殺人案和軒轅巧妙地結合在了一起。
向東,油嘴滑舌,但還有點兒判斷力。
文鳶,慫出境界,之前的看人很準估計是自夸。
凌云南,機器人沒什么好說的。
秦沙,卿杉組織里的頭號人物,成熟穩(wěn)重,智慧超群。和他相處了兩天后,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深深地愛上了他。
田永元,一個溺愛孫子到無可救藥的可憐老頭兒,當他說出“孫子死了就死了,又能怎么辦呢”的時候,我為他感到深深的無奈。
謝祎漪,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鐘貞,小屁孩兒挺善良的,就是性子冷了點兒。
鐘貞,可憐的女孩子,和我有相同的經(jīng)歷……愿她早日走出陰影。
樓下在開趴體,軒轅被找出來,大家都不會再有事,所有人都很開心。
就寫到這兒吧,我也要去了,不然秦沙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