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兒躺在陳小天身側,看著瘦弱的他。
陳小天蜷縮著身子,禁閉雙眼,渾身顫抖不已。
他似乎掉進了疊夢之中。
嘴里說著夢話……
李玉兒聽著這些斷斷續(xù)續(xù),聽不真切的話,很想一腳把他踢下床。
沒用也就罷了,還妨礙老娘睡覺。
長夜漫漫,漫漫長夜。
陳小天好像就過不完一般,一個夢結束,又進入另一個夢中。而夢到的盡是些他害怕的事情。
比如在學堂時,老師出了一道特別難的題。老師問會的舉手,沒有一個同學舉手。最后老師點名,他的心中想的是,千萬別提問到他。
……
第二天。
李玉兒踢了幾下陳小天,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回應。
“不會死了吧?”李玉兒帶著疑問,摸了他的額頭。
怎么這么燙,不會是新冠吧。這可怎么辦才好。
李玉兒突然放下了那個大小姐的架子。
給陳小天裹上被子,抱起他就往外走,一腳踢開房門。
喜兒正在外面候著,立即給李玉兒請安。她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問道:“姑爺他怎么了?”
“快去叫輛馬車,這個破城,連個診所也沒有。”李玉兒邊走,邊說道。
她雖有力氣,但是總不能抱著這大男人翻越山林去別的縣城去求診吧。
雙腿畢竟跑不過帶輪的。
……
七日后。
醫(yī)館外,醫(yī)生走了出來,幾天下來李玉兒和喜兒也瘦了。
“陳夫人,很遺憾,陳公子他剛走了?!贬t(yī)生滿臉歉意。
“什么,死了。你是干嘛吃的,我可給了你這么多藥材和錢。”李玉兒握緊拳頭。
“陳夫人,他本就是溫室的花,你非要放在寒冬中磨練,能好得了?!贬t(yī)生也不怕她樣子,大放厥詞。
“你一定是胡說的。”李玉兒一把推開醫(yī)生,沖進屋去,看到一個弱小的身子,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小天。
喜兒也走了進去。
二人走近了,看見陳小天臉色蒼白,毫無血氣。
李玉兒和喜兒對看了一眼。
李玉兒伸出手去摸了下陳小天的額頭,感覺很是涼。
“水……”一個微弱的聲音發(fā)出。
李玉兒和喜兒一喜。
喜兒趕緊把一碗熱水遞給李玉兒之后去扶起陳小天。李玉兒給他喂水。
……
李玉兒的娘家。
其母天天盼望著女兒歸寧,可都是干等。
“她爹,玉兒怎么這么多天都不回來看看我們。還有那個羅毅也太不會做人了吧。這樣的男子不行,休了吧!”其母對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正是李玉兒在朝當官的父親,長得很像張飛。
“好。今天是休沐日,正好把女兒帶回家,休?這種山野村夫,他不配。”其父說道。
其父騎著駿馬,手拿一個長槍,匆忙離開了家。
那一天杜鵑回到家,看到其夫,已經(jīng)被一渾人逼退。
“快說,你把玉兒怎么了,老夫平生最討厭你們這些大夫了。就喜歡用藥去迷…,看槍?!崩钣駜焊赣H說著再次拿槍刺去。
“玉兒,快攔下你父親?!绷_毅見杜鵑邊閃躲,邊喊道。
李玉兒父親也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妙玲少女,這個女子他見過,是杜員外的女兒。
“杜鵑,你敢冒充玉兒,你活膩啦,玉兒去哪了?!崩钣駜焊赣H把槍頭指向院外的杜鵑,大聲喝道。
“李伯父,我和玉兒為了躲雨,出來時途中上錯花轎,她應該嫁到了陳小天那了?!倍霹N當即跪了下來,說道。
“陳小天,哪根蔥啊,沒聽說過,那他住哪里?!崩钣駜焊赣H對錯嫁,渾然不當回事,當務之急是找回自己的女兒。
羅毅一臉難以置信,心中慶幸,沒有娶了李玉兒,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女。
“江城,陳府?!倍霹N說道。
李玉兒父親走了出去,對著杜鵑說道:“如果你敢騙老夫,等著你全家給你陪葬?!?p> 說完,翻身上馬,之后揚長而去。
羅毅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