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論局
“我覺得你在針對我是不是?都走了這么久了你也不搭話,我是來幫忙的又不是來砸場子的啊喂!”
“哼!”小樓仍是一聲冷哼,也沒說話。
“名劍大俠?你在嗎?在,你就說句話好不好?”醉西山不知道朝哪邊亂喊。
“哪里來的話嘮,煩都能被他煩死?!泵麆^世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你要是在吵吵嚷嚷,我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小樓銀槍在握,槍尖直指醉西山的眉心。
“不吵,不吵,大俠息怒,大俠息怒?!北緛硪詾樗麜矚庖粫?,誰知道竟然秒慫,樓小樓也是無語,“虧你也是一個男人!”不忿歸不忿,還是不能真的對眼前這嬉皮笑臉的家伙做什么。
“看那里!”突然,醉西山指向小樓背后,小樓尋聲望去。
“嘿!看!”醉西山剛想有所動作,立刻就停下來了,小樓頭也沒回,可是銀槍卻又指向自己鼻尖。
“我讓你,老實一點!”小樓猛回頭,一臉兇相。
“是是是,老實,老實!大俠收槍吧!再也不敢了。”醉西山真的是怕了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shù)的人了,一點都不好玩,以后要和這樣的家伙一起共事,怎么活??!
“我?guī)煾嫡f過,不管什么時候,不要把后背交給不能相信的人,除非你本來就防范著他。”樓小樓語氣略帶戲謔,“小子,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哦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我義母那里吃了癟,來我這里找存在感!”醉西山叫喚起來。
“是又如何?”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嘿嘿,大俠,你別說舉槍就舉槍??!”眼看小樓又要舉槍,醉西山馬上服軟。
武林的西南方向,正是虎嘯林,而虎嘯林中,密林深處時不時的發(fā)出低聲虎嘯之聲。
“你在開什么玩笑!這樣一根細樹枝,怎么可能和刀為敵!”關(guān)玨哭喪著臉,無力的揮舞著樹枝。
“砰!”一聲巨響,關(guān)玨身后的一棵樹已然被攔腰斬斷,空中,關(guān)玨的一縷頭發(fā)飄落下地。
“放棄你無能的抱怨,不然,下一刀,我就會要了你的命!”語氣冰涼,攝人心魂,關(guān)玨只能咽了口吐沫,隨后繼續(xù)用力揮舞著樹枝。
倏然,狂刀皺了皺眉頭,“今天到此為止,回住所,擊拳一個時辰,不擊完今晚沒有飯!”
“好?!标P(guān)玨就是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
那關(guān)玨離開之后,狂刀人影瞬動,一刀砍出,但見一人化解刀勁輕盈落地。
那人眼神一凜,來人雄赳赳氣昂昂,每踏一步,都能感覺大地之顫。
“血似殘霞灑九霄,搏命不過回光返照,末路之狂,絕代之嬌,不及狂人一刀!”震撼詩號,震撼的來人,狂刀在握,向來路不明的殺者宣誓著最霸道的主權(quán)。
“闖入者,說明來意!”狼刀在手,血氣已然翻涌,來人的殺氣被勾引而出,狼刀似受牽引,刀身泛起紅光。
“取物,順便取命!”言語之后,便是刀劍交擊鏗鏘之聲,一個照面已有數(shù)十個來回,劍者每招必取要害,數(shù)次交擊頗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氣勢,若是一般武者,見此打法,必然膽寒,而一旦心生退意,則受傷為小,哪里還會有性命。
可是,對面是狂刀,狂刀不僅回應(yīng)著每一擊,而且似乎更加凌厲,不在乎什么損傷,只要將眼前之人斬斷。
“奪魂!”劍招飄渺,宛若酆都大開,鬼魅來襲,不在其歷,而在于其多亂,擾人心魄,心思一亂,其魂便斷!
“霸道三式,斷!”只見狼刀緊貼于胸前,劍招落身之刻,橫臂一揮,百鬼襲身,一時煙消云散。
“高手!”燭風不由得驚嘆道,沒有錯,殺星的目標,關(guān)玨!而順便取的命便是那狂刀。
“省去那些華而不實的招式,與狂刀對敵,只可以命抗命!”
“可惜了這樣一位高手,就要隕落在這樣偏僻的一個地方?!?p> “口舌之快,爭之何用?!?p> “燭火不明”燭風身影又是一動,劍卻脫手而出,如利箭直朝狂刀門面襲來。
電光火石之間,金獅刀斬斷了側(cè)面而來的短匕,狼刀震開了迎面的長劍??墒钦惺竭€沒有結(jié)束,在長劍被震開的一瞬,長劍已沒了蹤影,似乎全然在算計之中,而燭風,如風中燭火,忽明忽暗,難得其蹤。
“霸道三式,離!”狂刀一聲冷喝,狼刀脫手,利用雄厚內(nèi)元,周遭空氣為之一振的同時,誕生出許許多多的氣旋,狼刀于氣旋之中游蕩,似一巨浪與斷垣殘壁之中跳躍,而獅刀則緊緊在握。
中原的北端,屹立著一座莊嚴學府,其中,有人頌古今先賢之書,亦有人提筆潑墨畫花鳥魚蟲,再看一處高臺,兩人于上舞刀弄劍,你來我往,臺下捧場吆喝之聲也是不絕于耳。
而學府之中的一處幽靜庭院之中,一少年,一老者正相互寒暄。
“開化院仍是這般活力,曲老費了不少心思?。 ?p> “即言開化,又怎么能不用心呢!倒是二皇子,心思天下,想必比老夫要操煩的多啊!”
“皇都之中誰人不知我大哥可是父親他們的得力助手,至于我嘛!閑散慣了。”
“烈樺皇子的確是很出彩,只是聽我宮中的學生回報,烈樺皇子最近不知為何,身體欠恙的厲害,已經(jīng)四處求醫(yī)仍是無果?。 ?p> “前些時日,皇兄曾外出安撫受天災所困的百姓,想必是那時沾了些什么怪病,不過相信皇兄定能早日擺脫。”烈堪語態(tài)親和,有祈福之意。
“天災人禍,避無可避?。∪裟谴蠡首诱娴囊徊〔黄?,想必,那王上與二王爺便只能依托與二皇子你了吧!”曲中人撫了撫胡須,意味深長的看了面前的這位二皇子。
“先生說笑了,前些時日,我做了些錯事,惹的父皇已經(jīng)不快,父皇讓我出來獨自歷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做出如他一般的功績,所以,特來請教先生?!?p> “說是請教倒是折煞了老夫??!這天下紛紛擾擾,儒釋道不斷坐大,部分門派隱而不出卻也不可小視,百里皇都隨為皇統(tǒng),卻也不能輕動了他們,未來如何,還看這風,往哪邊去??!”
“這風?何人能定?”
“哈哈哈哈哈,無人能定!天定!”
“感謝先生賜教?!绷铱坝质且话?,之后,便離去了。
“好一個二皇子??!是嗎?”庭院一隱秘之處,現(xiàn)出一道人影。
“他是如何,我尚有把握,只是先生這般搖擺不定,倒是令我很是為難??!”
“我,順勢而為罷了,你可不能太為難我??!”就算是收到了威脅,那曲中人依舊是不緊不慢,又品了一口面前的香茗。
“是,先生有大才,何人不有求于先生,學生又怎么會做把先生向外推的蠢事呢!只是學生曾聽過先生的教誨,反復無常,必受其害!”言罷,也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之勢,不過一曲唱罷一曲再起,不入其亂,怎受其害。”可惜,最后的話,沒有一個人聽見。
醫(yī)院之中,
“聽蟬大師為何會受傷至此?”
還沒等聽蟬僧開口,逍遙子就先開了口“嘿嘿,還好我去接了你那里的硬茬,不然,以我的修為,說不定會比聽蟬好友還要慘!”逍遙子說完不忘了打趣兩句。
“佛孽罪墻?聽聞那里之前是一處佛門圣地怎么會如前輩所言?”
“我之前有是這般思想,掉以輕心才會受傷,事關(guān)武林未來,我覺得那地方并不單純?!?p> “若真是如此,吾定不能旁觀,之后便前往調(diào)查,逍遙子前輩,東煅許諾半月之后可去取劍,料想前輩傷勢已將近痊愈,那便勞煩前輩親自跑一趟,我需要去與我的師兄去請教一些東西?!?p> “他呀!你是不是騙了他?”逍遙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疑惑道。
“這…”三無公子一時有點語塞。
“你若是沒有騙他,以他的個性,這樣危險的局勢,又怎么會讓你來趟這趟渾水?”
“我與他,沒什么不同,他能為在我之上,可是,若是可以,我愿意當那第一批。”
“唉!”逍遙子有點無奈“好好問,他一定會傾囊相授,可是,你知他能為,你騙不了他多久?!?p> “謝前輩!”三無公子知道,逍遙子這是肯定了自己的行為。
“你我都一樣,有有什么謝與不謝,倒是我該感謝你,說不定會是一把好劍?!?p> 見三無公子走遠,聽蟬僧倒是有所感官,“好友似乎心有掛礙?!?p> “哈哈哈哈,還是被好友你發(fā)現(xiàn)了,雖人是逍遙,心,真的能時刻逍遙嗎?你我這般奔波,不都是心有掛礙?”
聽蟬僧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念頌起經(jīng)文,而逍遙子也知道他的意思,繼續(xù)運功療傷。
虎嘯林的對決仍然在繼續(xù),雙方已經(jīng)戰(zhàn)至白熱化階段,各自負傷,卻是越戰(zhàn)越勇,如癡如狂。
“哈哈哈哈哈哈!到今日為止,你!最讓我覺得痛快!”燭風已經(jīng)有些癡了,而狂刀,沒有說話,一刀砍向燭風,對于這樣的對手,出招,就是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