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居士,是王朝各個直轄地的武力巔峰者,擁有以一敵百的能力,武居士的冊封一般是由皇室統(tǒng)一發(fā)放,這評判的標準沒有明確標示,但能被冊封的,無不是武學領域的佼佼者。
在林云告別李惠陽的幾天后,華陽城的中央,在李惠陽的示意下搭建了一個巨型的比武擂臺,場地雖不似正?;始依夼_那般華麗,但遠觀卻有一番別樣獨特的風格感。
“你小子不賴啊,就幾天的功夫一座擂臺就壘起來了,還壘得挺別致的?!绷衷仆h處的擂臺感嘆道。
這時的林云正和郭逍在他經營的客舍處吃飯。前幾天在李惠陽的談話中接下了建造擂臺的任務,在郭逍的多方面協(xié)調指揮下,在城中央一處略微空曠的地方開工,直至今天,幾乎快要竣工了,不僅完成了李惠陽對擂臺場地大小質量等的要求,還順帶秀了一下他的建造風格。
“小意思啦,建造經營可都是小爺?shù)哪檬趾没?,要是把敬王伺候好了,說不定以后咱可就飛黃騰達了嘿嘿嘿~”
望著郭逍在一旁傻笑林云也是有些無奈地笑了,隨后起身,“我出去走走,你繼續(xù)吃?!?p> 這時的郭逍還沉浸在飛黃騰達的幻想中,幾乎沒聽到林云說的話。
林云走在鮮少人流的街道上,現(xiàn)在正值正午,今日的天,太陽有些許的大,在天上的云朵離開太陽的位置,一抹陽光灑在林云的臉上,一道刺眼的折射……
轟…………
一陣轟鳴聲結束,一柄巨斧插在了地上,一旁是及時閃到一旁的林云正喘著粗氣。
“哈哈哈,小子不賴嘛!哈哈哈哈哈!”在不遠處的房屋上,一個虎背寬肩的七尺壯漢對著驚魂未定林云大笑道。
短暫的恍惚后,林云起身惡狠狠地看向那個壯漢,警示道:“城內嚴禁私斗,若致之傷亡,你也難逃一死!”
壯漢絲毫沒有懼色,反懟道:“一死?哈哈哈哈,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了,你若不服,打上一架如何!”
林云此時已是怒火中燒,正欲發(fā)力沖向壯漢。
“住手!”一道制止聲及時喝止住了二人的大戰(zhàn),兩人回頭,見李惠陽正二人不遠處并正向二人走來。
“常武仁,剛到此地就舞刀動槍,這可有失你武居士的身份!”李惠陽厲聲說道。
“殿下說笑了。”說著,常武仁朝天一躍,重重地落在了林云一旁不遠處撩起插在地上的巨斧。
“鄙人不過是想和這華陽城主之子交手一番,看看此子有個幾分斤兩罷了?!背N淙室环恍及愕卣f道,貌似在他眼里,并沒太把李惠陽當回事,不過應該是看下李惠陽的身份下,撂了幾句狠話后便走了。
“他是竟武居士。”林云略帶些許驚訝地說道。
“武居士都是來自各個直轄地的最強武人,這個常武仁算是武居士中脾氣最不好的了,你往后注意著些,少與此人產生正面沖突。”李惠陽凝重的說道。
“在下會記住殿下的話?!?p> 時間來到下午,林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城主府,在踏入中庭時,他感覺到周身的空氣變得冰涼下來,再向前走,一位身著素黑色錦繡衣,發(fā)間插著一根碧玉精雕飛鳥發(fā)釵,腰間掛著一把長三尺的銀白色梅花樣式的長劍,臉龐清秀,眼眉間散發(fā)著一陣陣凌人般的氣息。
那人望著中庭處種植的桂花樹,見林云的到來,她隨后向林云行了個禮說道:“想必您便是貴府的林公子了,在下何語鶯,是敬王殿下的門客,有禮了?!?p> “哦,原來是敬王殿下的人?!绷衷齐S即回了個禮。“敢問何公子出現(xiàn)在城主府是有何要事?”
其實林云大致看出了眼前這人是女兒身,不過看其穿著穿著緊實,舉止嚴肅,便沒想著拆穿。
{太好了,師父果然沒騙我,束胸低調的穿著果然就不會被當成女流了。}此時的何語鶯雖神情嚴肅,但內心早已被自己變裝的喜悅所占據。
“是這樣的,在下聽聞敬王殿下幾日前已抵達城主府,請問殿下居住的房間正在何處,在下前往通個報?!?p> “這個嘛,殿下不在城主府。”
“???”
“殿下自來到華陽城后便在城中尋了一客舍居住了,說是感受民情?!?p> “這……”
“哦,正好我這有份華陽城的路線圖。”說著林云從腰間掏出一份手帕大小的羊皮圖遞給何語鶯,“吶,這里便是殿下居住的客舍你按著這個路線走再拐幾個小巷子便到了……”
何語鶯看著林云的指點,雖表現(xiàn)得一本正經,但其實她一點都看不懂。
“就是這樣,那姑……公子請便吧?!?p> 何語鶯懵懵懂懂地走出門望著手里的路線圖,“嘶……要不還是讓他帶我去吧……不行,這樣豈不是讓人家看不起了,啊……不管了,隨緣找找吧,這個城池看著也不大,說不準走走就碰著了呢?!?p> 林云回到自己的書房,正打算看看些草藥書經,一位下人便來到門外輕緩地敲了敲門,“公子,老爺喚您,說是有重要的事?!?p> “行,跟老爺子說,我過會兒就到?!?p> 過了一會兒,林云來帶林拓的房間,平日里,林拓基本都是在自己房間內辦公傳喚林云時都是讓他來自己的房間里,這次也是如此。
“老爺子?!蓖滞厝找嫫v面容,林云輕聲地說道。
林拓抬頭看見林云,笑著說道:“不用這般說話,我可沒老,不過是昨日沒睡好罷了?!?p> “您老可得了吧,日日操心城中大小事,這次皇城的敬王殿下也來了,可不得忙活好一陣子了,但也多注意休息,歲數(shù)可擺在這?!绷衷普Z重心長地說道,仿佛他才像個長輩似的
林云這番說辭下來,林拓直接樂了“哈哈哈,好好好,長本事兒了,開始教訓我了?!?p> “好了,不損您了,找我來有事嗎?”
林拓隨后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去參加幾日后擂臺賽?!?p> 這次輪到林云樂了,“老爺您可別說笑了,臺上的可都是武居士,就我這三腳貓功夫,上臺不得被對手輕松拿捏?!?p> “不見得”林拓打量著林云,隨后說道:“其實你自己知道的,這些年我對你的修煉,雖無功法加持,但每一次的錘煉都是在洗滌你的根骨”
在林云八歲之時,林拓便讓其每日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練功,其目的就是淬煉內力,進入第一個境界,玄。
普通人要是想習得武技,就得先淬煉自身,疏通自身為脈絡,以氣運勁,再而化力,從而形成內力,踏入玄境,方才成為一個真正武人。
林拓起身,從身后的柜子的一個暗格處抽出一個長木盒子遞給林云。
“打開看看吧。”
林云接過木盒,隨即打開,木盒內,放著一長一短兩把劍。
“長劍名玉衡,短劍為斬仙,玉衡劍氣伶俐,利于正面破招,攻敵于無形,而這斬仙,雖為短劍,但死氣渾厚,劍身出鞘,需以內力壓制,使其為己所用,否則必會受其反噬。雙劍合用,必能打對手一措手不及?!?p> “我明白了?!?p> 林拓將盒中長劍取出,眼神綿延地端詳著,玉衡劍鞘刻有多條花紋,劍柄處纏繞著許多粗麻布,末端處有一碧玉圓環(huán)置之。
“有段時間沒見過這把劍了?!绷滞馗锌?,眼中閃過些許悲涼,隨后又將劍放回了木盒中,“收好它們,回去領悟領悟吧。”
“可是老爺子,我……”
沒等林云說完林拓就把手搭在他的頭上,打斷道:“你長大了,該去外頭經歷經歷了?!?p> “我……我知道了?!?p> 林云自小時候便有想去外面看看的打算,但往外走出華陽城幾乎是看不盡的山脈,自以后懂事后也鮮少出過城。
在華陽城的一個角落處,何語鶯正滿臉泛著黑線,她已經迷路好久了,當時林云指的路線她愣是一句沒聽懂,雖然很努力地去理解手中的路線圖,但就是走不后來明白。
“何公子?”
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何語鶯的苦惱,轉頭一看,竟是林云。
“啊……林公子,好巧啊?”何語鶯強忍著尷尬回答道。
“你這是……”
“賞景!在下看著華陽城的景色甚是優(yōu)美,沒忍住就駐足了一會兒,沒錯!”
“可這一帶是鐵匠鋪子,門還關了,有何可賞?。俊?p> 空氣變得尷尬且安靜了,直男無疑了。
“額……即便如此,世間百態(tài),何處不是一種風景,在下……就喜歡賞這些?!焙握Z鶯強撐著面子回答道。
“好牽強啊……對了在下現(xiàn)在有事前往客舍找敬王殿下,何公子不如一起?”
“好啊,正有此意!”聽到林云正好也要一同前往客舍,何語鶯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了。
{看來是真的迷路了,算了,看破不說破。}
何語鶯便跟著林云走向了客舍的方向。
來到客舍下方,何語鶯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便是客舍,在下還以為是哪位富商的宅邸呢。”
二人走入客舍,琳瑯的裝飾,喧繁的人聲,此時李惠陽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聽戲。
只見何語鶯來到李惠陽身旁,“見過殿下,屬下來遲了。”
“無妨,到了便好,這是你的房間號,今晚就住在這家客舍吧?!闭f著李惠陽從腰間拿出一號牌子丟給了何語鶯,隨后看向一邊的林云,說道:“林公子來此是為何事?”
“在下想參加明日的擂臺比武?!?p> “哦!”李惠陽的眼神突然變得伶俐起來,“林公子,上了擂臺刀劍無眼,若你有了個三長兩短,本王如何向城主交代?!?p> “比武之兇險,在下自然知曉,在這城中生活的幾年里,也小練了幾手,希望在這次擂臺上能找到更高的武道造詣?!?p> 聽到林云這番話,李惠陽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微笑地看向林云:“好,既然林公子的這番說了,本王便成全你,希望明日,你能讓本王刮目相看。”
待林云走后,何語鶯的臉上略顯不解地問道:“殿下,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玉璽之事嗎?”
“當然,但本王對這小子也是十分的感興趣?!彪S即李惠陽起身,鄭重地看向何語鶯,“明日你便去當他的對手,何居士,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