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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第四章 發(fā)現(xiàn)端倪

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芙遺 2026 2020-12-03 12:00:00

  陸期瓷看著他微微發(fā)顫,不免一陣心悸。

  說是心疼,又不像,還有些讓她歡喜;說是心動,也不是,還有些心中悶痛。

  想不清索性就不想了,她面向季笙,猶豫了半刻,伸手抱住他。

  他的脖子有些涼,她把臉貼在他的臉側(cè),她是暖的,而他是涼的。

  季笙愣了好久,才輕輕摟住她,生怕驚擾了她。

  陸期瓷想,她喜歡他,真的,但她也抗拒他。也許大概可能,是唾手可得的反而變得不珍貴了?

  她不懂,但至少現(xiàn)在她不想去弄懂,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感受彼此的溫暖就夠了。

  她把頭埋在季笙的肩窩里,氣息透過不厚的襯衫,仿佛熱浪打到他的胸膛。

  季笙這下暖和了,從頭到腳。就是手還是冰涼的,因為激動。

  他才剛剛要感覺到癡醉,陸期瓷就松開了他。她把外套還給他,主動牽著他微涼的手。

  這舉動不是代表她認可他了,只是她想這么做,就做了。他明白。所以說他非但沒有慶幸和歡喜,還有些愁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和真真正正她在一起。

  陸期瓷一路走一路想:她需要一段時間考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或者是說需要時間磨滅她的抗拒心理,也盡可能減小傷害。至于這段時間是多久,她也不確定。

  慢慢走到人多的地方,陸期瓷自然地松開了手,仿佛這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季笙回味著手中溫柔而軟的觸感,走在她身側(cè)。

  食堂里陸明盛早已等候著了:“小瓷子,這里!已經(jīng)打好了。”

  當季笙跟過來時,則被他無情地拒絕:“沒你的份,自己打去?!?p>  季笙看著占了小半張桌子的早點,一時間無語凝噎。但他當然不會就這種問題和他爭論,所以問陸期瓷:“有什么別的想吃的嗎?”

  陸期瓷搖頭,哥哥點的都夠吃三個人兩頓了。

  即使經(jīng)濟獨立以后,她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她還是不習慣這樣奢侈地過日子。

  她本就是單親,當她爸爸在她十歲死后,她被寄養(yǎng)在小叔叔家,就沒感受過什么公主般的待遇。

  她的小嬸嬸在錢方面看得太緊,很是厭惡這個得自家供養(yǎng)的侄女。只不過除了不太待見之外也不會虐待就是了。

  但陸期瓷十歲過后除了過年能拿到些紅包就基本沒有任何零花錢。因她的堂妹陸凝菲特別討厭她,老是欺負她,這筆不多的錢甚至說還得有不少支出。

  而小叔叔的家雖然不愁溫飽,但她的家的感覺似乎從十歲起就不曾有過了。所以,她要攢錢,買房子,構(gòu)造自己的家。所以她雖然小有存款,日子還是過得簡單。

  今天還是陸明盛為了季笙,才叫了陸期瓷來食堂吃早飯。

  雖然陸明盛很想天天請陸期瓷吃飯,但陸期瓷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陸明盛趁著季笙去打飯,問陸期瓷:“小瓷子,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季笙?”

  陸期瓷不假思索:“是?!?p>  陸明盛聽見這回答,既覺得理所當然,又覺得有違常理。明明喜歡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陸期瓷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大致想法,她只是,心里有病,久病成疾,無藥可醫(yī)。因為她的心理原因,所以才會既喜歡也抗拒。她想責怪自己矯情,想說自己賤,但不論怎么說,她的矛盾心理還是沒有改變,因為她本性如此。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向陸明盛解釋。

  所以她什么也不說了,快速地吃早飯,陸明盛這才拋開妹妹的情感問題考慮吃飯。

  陸期瓷吃得優(yōu)雅,但也很快,在季笙排完若長的隊回來,只有她一個人優(yōu)雅離去的背影。

  陸明盛雙手托腮,沖著季笙要多遺憾有多遺憾地:“嘖嘖嘖?!?p>  季笙一臉茫然:老陸是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陸明盛也不解釋。因為他還沒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是隱約覺得和小瓷子的心理問題有關(guān)。

  他知道陸期瓷是孤兒,在和陸期瓷的相處中也知道她曾經(jīng)的生活。衣食住行不好不壞,但她最令人心疼的是情感的薄弱。

  所以陸明盛所謂地幫季笙走后門,也只是希望他的小瓷子快樂。

  唔,別多想,老父親對女鵝大概就是這種心態(tài)。

  陸明盛瞬間滄桑。

  今天是周六,又沒安排活動,所以陸期瓷上午在宿舍里學習,下午就碼字。

  她從初中開始寫小說。那時還是萬惡的“霸道總裁愛上我”風格大盛,索性她寫的還沒那么無腦,所以還算有一筆收入。

  入夜,宿舍的人慢慢回來齊,陸期瓷看著因為今天成交幾筆生意而意氣風發(fā)的邢夢蕓有些愣神。

  她躺在床上一直想著邢夢蕓和陳菁菁的奇怪之處,又想著今天早上和季笙的相處,思緒太亂以至于睡得不踏實。

  夜半時分,她正處于半清醒狀態(tài),就聽見邢夢蕓的夢話。

  “我重生就是為了過得比你好!”邢夢蕓即使是說夢話都是掩不住的得意。

  陸期瓷聽了登時生出一背冷汗。可怕!

  如果沒有陳菁菁,她頂多是有千分之一得懷疑邢夢蕓重生了,哪怕是她的夢話,也是可以合理化的。比如說是邢夢蕓的臆想。

  但現(xiàn)在,兩個人的奇怪之處一重疊,邢夢蕓重生了的這種懷疑就瘋漲到了近乎肯定。一個人可能是因為臆想,那兩個人呢?總不至于了吧。

  你以為陸期瓷是因為怕邢夢蕓作為重生女主之后報復她嗎?你以為陸期瓷是怕邢夢蕓成為穿越女主以后她“作為女配”會結(jié)局不妙嗎?不不不,你錯了。

  她怕的是,既然能重生,那就說明極有可能有阿飄存在。說不定數(shù)目還不少。想想就可怕!

  至于邢夢蕓嘛,她不多加鄙視,就是想著能揍就揍,不能就躲。畢竟不論怎么說她還是個有實體的人,無論她有沒有重生,她也沒變成阿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行事風格也是陳菁菁覺得她對味的原因。

  同時,這接連的怪事,讓她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如果可以,她想說:“風緊扯呼!”但也不知道該對誰說,逃到哪去。

  這些事看似讓她更焦灼了,實則想明白發(fā)生了啥就睡了,還格外踏實。就是夢里縈繞不散的,是季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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