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吃飯時間,潘蕊玉提著包包走出畫社。早上司機小劉要送她到這時,自己還不相信。雖然弟弟口頭上不允許,但行動上還是支持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包括自己的癥狀。
有次腦受傷,好些事記得不準。他們口中的壞男人自己真的遇到過嗎?限制活動,不讓去戶外畫畫。
這么多年來爸爸心里內(nèi)疚,說對不起媽媽,害了4個人的幸福生活。醫(yī)生說也許在國內(nèi)親人有助于她的治療,然后他們到了戀城。
這里是媽媽許倩的家鄉(xiāng),有著許多故事。爸爸老了,想自己安靜的待段時間。然后她就被送到了隨城潘謹齊身邊,十幾年沒見過面的人,再見弟弟變的和印象中的不一樣。
對自己很兇,她好像變成會傳染的東西,肢體的接觸能讓弟弟蹦起來。原畫板廢了,潘蕊玉發(fā)現(xiàn)新的上面刻有字。雖然很小很淡,幾乎看不清的一句話:潘謹齊個人定制。
想不明白,弟弟表面阻止自己做任何有關(guān)畫畫的事。但又做矛盾的事,也許和她一樣,記憶出了問題?
在國外時仲錦畫社負責人突然聯(lián)系她,說作為他們的會員,要求每個月交作品。印象中自己并沒有參加,但大家都說以前在網(wǎng)上報過名。
潘蕊玉直線方向走,到了路口。視線前一輛黑色的小車很干凈,車身和輪子沒有被到處濺得泥土污垢。
“來人啊,非禮啊!非...啊”妙齡少女痛苦大叫,“斷了,斷了。好痛!輕點帥哥!”
男人并沒使多大的力,只是把大拇指往后扣而已。
聽到聲音的潘蕊玉木頭似的轉(zhuǎn)身,映入的就是男人打女人。這種人怎么能叫男人呢?雖然只看到后背,但也覺得厭惡。
“我下次不敢了,放過我吧!求你了!”少女哀求。
“小小年經(jīng)不學好,偷雞摸狗。你偷老人的錢,你讓人家怎么過?”鮮仲遠手上力度又加大了一些,對這種不學好的人甚是來火!
“對不起,我真的錯了。疼疼疼....”少女貌美的臉開始扭曲變形,五官全都擠在一起。
潘蕊玉與他們還有點距離,雖然不知道說什么?但好像聽到那個女的在叫,非禮?現(xiàn)在還動手打人!
鮮仲遠呵斥:“把錢還給對方,向老人家說對不起。
那個老人和他的家屬抱著孩子從院里出來,正巧聽到。
“這位帥哥謝謝啊,最近這塊被偷錢的不少。說,是不是都是你干的!”大姐抱著孩子情緒激動:“這段子時間跟鬧鬼似的,好幾家都被偷了。不管白天或晚上,只要屋里沒人?!闭媸侨诵幕袒獭?p> 女孩被冤枉,急了:“不是我,都是那團伙干的。”
“這么說,你都知道有哪些人?”鮮仲遠聽出了名堂。
“不……不知道?!边@人怎么曉得,她有些不敢看對方。雖然她不認識,但自己撞見過,知道這群人窩在哪里。
女孩躲閃眼神就是事實,鮮仲遠拿出電話報警。
這下得完蛋,她整個人都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開嘴狠狠咬對方。
手吃痛的松開,女孩撒腿就跑。真是慌不擇路,直接撲到了準備回去潘蕊玉身上。
“抓小偷!”抱孩子的大姐嚷叫:“大家快抓住她,小偷!”
路人都堵上去,賣包子的拿繩子把小偷雙手綁緊。眾人都圍觀七嘴八舌,女孩只求警察叔叔快來!
潘蕊玉被狠狠一撞,手提包包掉在地上,畫稿、顏料、畫筆撒的到處都是。
她蹲下?lián)斓厣系臇|西。
鮮仲遠上去幫忙撿。
兩人同時拿起畫筆兩端。她撿的筆桿,他捏的筆刷。
潘蕊玉用力拉過來,畫筆刷上遺留的淺藍色染滿了鮮仲遠兩指。
他問:“你…沒事吧?”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她沒有回答,站起來往回走。
這還是首次,有人不屑回應(yīng)自己,鮮仲遠搖頭笑笑。折騰完胃口也沒了,先去辦公吧。
他看女人朝畫社的方向走去,自己也準備把車停得近點。
遠遠的,司機小劉緊張的從畫社里出來,看到女人松了口氣。
“小姐,你快嚇死我了!我打你手機,你怎么不接呢?我還以為你出...呸,百無禁忌?!本筒顩]有跳起來的小劉滿頭大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潘蕊玉看到司機通紅的臉,知道又給對方添了麻煩,很內(nèi)疚。
“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好,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還是覺得她怪怪的。他越過小姐的身子,詫異地看到不遠處的鮮仲遠。朝他點點頭,真是滿肚子問號。
另一邊的男人也覺得很奇怪,那不是司機小劉嗎?認識她?看他的態(tài)度,額,又是潘謹齊的新歡?這個和以前上八卦雜志的女人不一樣,什么時候這小子換胃口了。
小車上,潘蕊玉無力的靠在車窗上,沒有表情。
“小姐,剛剛...”誰都有八卦之心,小劉好想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出來的事不要告訴弟弟,我怕他多心!”
“是。小姐!”司機小劉了解老板的性子,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不能說。
兩個人分開一段時間再見面,弟弟都變的自己快不認識了。哎,想到這些都頭痛,她要找回10幾年前那個弟弟。
潘蕊玉問:“清楚弟弟要我下午去公司,做什么嗎?”
“這個,不知道...”其實老板為了蕊玉小姐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事基本都親力親為,就是有點極端。?
辦公室內(nèi),潘謹齊在打噴嚏,特別是剛接完鮮仲遠的電話,說下午要過來拿禮物后,鼻子就一直癢,是誰在說他嗎?肯定是!
“潘總,人等很久,都睡了?!敝硇〖нM來送文件時說到。
只不過讓她等一兩個小時,就給我睡著了。真是的?。∏肥帐?!算了,等仲遠過來時候再叫她進來。
三點鐘,鮮仲遠準時出現(xiàn)在潘謹齊辦公室外,中午遇見的那個女人在沙發(fā)上睡覺。免不了奇怪,雖然潘謹齊私生活讓人無法直視,但他從不帶到公司。
潘蕊玉被人迷糊的叫醒,睡眼惺忪的她揉揉眼睛進了辦公室,“弟弟,忙完了?”并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鮮仲遠。
她叫潘謹齊什么?弟弟!那她是?某人震驚中,第一次聽說他有個姐姐。
“她就是昨天我要接的人?”
“對,同父異母,比我年長?!?p> 鮮仲遠心里笑,還以為是新歡。
潘蕊玉腦海中停留在他扣著人家手的畫面,她不動聲色的躲到潘謹齊身后。
弟弟沒多想,這會倒是任憑對方黏著。
鮮仲遠丹鳳眼瞇瞇,希望是自己錯覺:“所以,你開畫社是因為她?”姐弟關(guān)系真好。
這話潘謹齊不想當她面說。
等等…等等!
“你怎么知蕊玉畫畫?”他轉(zhuǎn)身質(zhì)問:“你們見過面?”
“我..剛剛看到他在欺負女人!”潘蕊玉面對兇巴巴的弟弟,很沒出息。
“中午撞倒你東西那女孩是小偷,很多人可以作證?!滨r仲遠意外為何這么說,她不是也在現(xiàn)場嗎。
“不解釋下,你們?yōu)槭裁磿雒鎲??”潘謹齊原本好心情頃刻泄到深谷,對準備出去的秘書說:“小姬,叫劉定明天不要來上班了!”?
“弟弟,跟小劉沒有關(guān)系,不要開除他!”潘蕊玉臉色慘白,又長又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鮮仲遠看不過去了,“你干什么?不就是和我碰個面嗎?有必要這么生氣?”?
潘謹齊避開他眼神,側(cè)身深呼吸:“小姬先出去工作吧。”同時心里默念:冷靜、冷靜。這沒什么,這沒什么。
“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嗎?什么禮物?”為了緩和這尷尬的局面,鮮仲遠只能想到這事。
聽到這話的潘謹齊有些失落,索性背對著他們閉上眼睛片刻。該來的終究會到,躲避起不了作用。既然決定了不甘愿也要放手。況且,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而是只能這樣做。
潘蕊玉走到他身邊拉住衣角,稚氣未脫的說:“弟弟不要生氣。我會乖乖的!聽你話?!?p> 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奇怪,就算再性格內(nèi)向的人,也不是她這樣子??磥硎虑楸人氲倪€要嚴重!難怪之前沒怎么聽人說起千禧金集團潘家還有一個千金,鮮仲遠想,他們家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
潘謹齊怔怔的說:“仲遠陪陪我姐姐吧!”
“這?”怎么陪?應(yīng)該說為什么要他陪?
“她最喜歡的是畫人體。”潘謹齊回身笑:“不如你免費當一次,但切記人體模特不能穿衣服?!?p> 鮮仲遠:“……?”我還是回去上班。
“我離下班還有2小時,你們可以好好了解彼此。”說風就是雨,潘謹齊打電話給秘書取消酒店訂餐。
人既然把姐姐交給自己,鮮仲遠很負責的帶對方到離他家近的公園。那什么人體模特,還是不穿衣服的人體模特以后留給他自己當吧!
很少緊張的某人站直,看向遠方。潘蕊玉面朝他走過來,抱著腰說:“放松”
視聽守
今晚弄晚了,計劃改不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