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靈根,決定著能不能修煉。
但靈根屬性并不是越多越好,恰恰相反的是,靈根屬性越少,則表示靈根越精純,修煉資質(zhì)越高。
因此陳耀得知自己是三靈根之后,心情很是不好,雖說不是很廢材,但頂多算是平庸之輩。
行吧,三系就三系,雖然修煉速度慢一些,但自己還有個垃圾系統(tǒng)輔助呢。
想通這點的陳耀,立即專注地翻開起了土遁術(shù)。
這一看,陳耀就有些斯巴達了,太晦澀深奧了,連入門之法也找不到,沒有辦法的他,暫時只能先將法門記在心里,什么時候有空再慢慢研究。
但即便如此,陳耀對身法也有了很大的體悟,像之前草草翻看的草上飛,對他已經(jīng)毫無秘密可言。
再隨意挑選了一本凡人輕功,果然如此,這其中的種種技巧,陳耀雖然還沒試驗過,但自信完全可以輕松駕馭。
于是將身法類別一關(guān),察看起其他傳承,但本命契約的傳承也就這些了,陳耀看著看著自然看到了林倩的修真百藝。
什么植道、畫道、書法、棋藝等,陳耀自然不感興趣,粗略一番就棄之一邊了。
最終,陳耀將目光集中到了靈符、陣法、丹道、禁制這四樣之上。
可是靈符與書法相關(guān),丹道又需要火系靈根,無奈之下只能翻看起陣法和禁制。
也是湊巧,這兩種技藝息息相關(guān),在互相印證之下,前世數(shù)學還不錯的陳耀,理解起來非常容易。
甚至全部看完之后,還產(chǎn)生了一種“這么簡單嗎”的錯覺。
唯一難些的就是,布陣或者布禁之時,需要觀測所布之地的靈氣走向、靈氣節(jié)點之類。
但這對有系統(tǒng)的陳耀而言,偏偏成了最容易解決的。
于是將林倩所知道的幾種基礎(chǔ)陣法、禁制全部記在心里之后,陳耀愕然發(fā)現(xiàn),這兩類傳承竟然學光了。
看著僅剩下的突破妖獸境后,聯(lián)系林倩的方法,陳耀有些無語。
這就沒什么可學的了?
得了,那就出去看看,也不知道蚩聽聽探查的怎么樣了。
意識返回肉身,陳耀頓覺不對,身上竟然沒有壓力了,蚩聽聽人呢?
連忙低頭一看,她人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xiàn)在地面之上,距離石雕也不過五六步距離。
此時的她正皺著眉頭,不言不語,而群獅則密集的將其圍住。
糟糕,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陳耀大驚,準備下降拉她一把,但僅下降不到兩米,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強大威壓,自下而上沖擊了過來。
陳耀只覺胸口一悶,慌亂地連連撲翅,直至升到原來的高度后,壓力才消失不見。
“喂,美女師姐,你有沒有事?”
沒有辦法的陳耀,只能隔空呼喊。
妖力更是默默運轉(zhuǎn),一旦哪里不對,便立即掉頭離開,至于蚩聽聽,那只能在心里為她祝福了。
只見蚩聽聽抬頭看了陳耀一眼,搖了搖頭,接著又看向石雕,并開口說起了什么。
距離太遠,陳耀聽不見她的聲音,但看著她的雙眼,也不像是被迷魂的樣子。
于是呼出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她在和石雕說什么呢?
閑著無聊的陳耀,看著蚩聽聽張合不止的朱唇,好奇心不由自主的冒出頭來,于是心念一動,令系統(tǒng)打開了實時直播。
或許石雕使用的是傳音入密,在直播畫面中,陳耀只聽到蚩聽聽一人臉色鄭重,在自言自語著。
只見蚩聽聽對石雕說道:“前輩,情況真有這么嚴重嗎?”
“怪不得這界這么詭異,先有那神秘的蘇衍、后有您的出現(xiàn)?!?p> “蘇衍???我也未見過,我也是聽天上那只靈禽說的,疑似元嬰修士,但聽您剛才的一番述說,我懷疑他可能不止是元嬰,或許如前輩一樣,是化神大修?!?p> “我同意,事關(guān)白骨門,我蚩巫族自然義不容辭,算我們一份子!”
“只是那蘇衍,我不敢保證,我從未見過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嗯,我會盡力而為的!”
“既然如此,那晚輩告辭,百年后,我蚩巫族一定會前來赴約?!?p> 這就完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隱秘?
陳耀聽的一頭霧水,直看到畫面中的蚩聽聽,在向自己連連揮手時,才反應(yīng)過來。
嗯?這是什么意思?
讓自己下來?
陳耀用雕喙指了指石雕,連連搖頭。
但隨即眼前一花,接著脖子一緊。
“我操!又捆我!”
感受到脖頸處繩索傳來的巨大力道,不得已的陳耀只能下降。
咦?威壓沒了?
石雕竟然沒有再壓制自己,陳耀心頭微松,于是順著繩索力道,俯沖而下。
看著下方嘶吼的群獅們,陳耀在降落后,故意用力扇了一下翅膀,刮起了一層塵土。
一群食物,還敢對勞資齜牙咧嘴,找死!
“嗚嗚!”“嗚嗚!”...
群獅立即騷動,不是揉眼睛,便是呸著灰塵。
但陳耀還未得意,便感知到后背一沉,隨即脖頸之處的繩索消失,得!又要趕路。
果然,耳邊響起了蚩聽聽的聲音:“走,繼續(xù)前往大夏!”
...
高空飛行中,陳耀想開口問問那白骨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又怕蚩聽聽懷疑自己怎么聽到的,于是思慮一番,準備從迂回詢問:“美女師姐,你剛才在和那石雕說什么呀?”
“別管閑事,不是你有資格知道的?!?p> 蚩聽聽清冷的聲音傳來,陳耀眼角頓時浮現(xiàn)黑線,這也太噎人了。
不告訴就不告訴,干嘛說人家沒資格!
切,我還不想知道呢!
......
一個月后。
看著地面的連綿群山,陳耀有些無力:
“我靠,這大夏怎么這么遠,怎么還沒到!”
坐在其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蚩聽聽,聞言睜開了雙眼,看著地面的景象,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處凡界怎么這么大?
相對比其他凡界,大了百倍都不止!
屁股下這黑雕的速度,在靈獸之中也算頂尖了。
按理來說,以這速度,一個月的時間,都可以繞其他凡界好幾圈了,但在這處凡界,竟然還未飛出群山,連大夏的影子都看不到,甚至連凡人也沒有遇到,這情況就有些不對勁了。
十幾天前,她懷疑是不是方向飛錯了,但接著往西北方向飛行了幾天,后又往東北方向飛了幾天,結(jié)果還是這樣。
太詭異了!
“不行了,我得歇歇!”
陳耀飛不動了,連續(xù)一個月,除了吃喝拉撒,幾乎都在飛行,體力到還能勉強堅持的住,但精神實在堅持不住了。
蚩聽聽眉頭緊鎖,但也知道陳耀確實不容易,于是開口道:“那下去歇一會吧。真是見鬼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p> ......
尋了一條河流降落,在蚩聽聽下身后,陳耀直接一頭扎進了河水之中。
“咕嚕咕嚕,呸?!?p> 邊漱著口,邊用翅膀搓澡,說不出的舒坦。
感受著陽光的明媚,洗刷完畢的陳耀,直接躺在了水面之上,瞇起了雙眼。
表面雖然在假寐,其實內(nèi)心在配合著系統(tǒng),一起分析著蚩聽聽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禁制。
早在半個月前,陳耀發(fā)現(xiàn)趕了半個月的路,還未到達大夏,便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以自己并未全力飛行的速度“180米每秒”計算,每天扣除吃喝拉撒睡8個小時,半個月的飛行也超過了15000公里了。
這個距離竟然還沒發(fā)現(xiàn)大夏的蹤影,那當初的黝黑將領(lǐng)們,是怎么通過七年時間來到那處石林的呢?
聯(lián)想到蚩聽聽在看獅獸人身雕像時說過的話——可能這個世界被封印的并不止是靈氣,陳耀頓時懷疑,或許這地貌也被封印了。
就像前世看過的小說《圣墟》那般,在靈氣復蘇之后,地貌也恢復了原樣。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為什么黝黑將領(lǐng)他們能以凡人的腳力,在七年左右的時間,從大夏抵達那處石林,而自己飛了這么久,還未發(fā)現(xiàn)大夏的蹤影。
偏偏自己和蚩聽聽都不熟悉這個世界的地貌,沒有察覺到這點。
當然,要驗證是否這樣很簡單,只要找到一個凡人或者靈獸,問問他們附近的地貌有沒有變化,就可以知曉了。
也正因為想到這點,陳耀在飛行之時,時不時的打開一下系統(tǒng)地圖,查探著有沒有凡人的蹤影,從而方便避開他們,以致蚩聽聽還真的以為,沒有碰到一個人影。
至于陳耀為什么這么做,原因很簡單,他受夠了被騎來騎去的日子,在發(fā)覺這個凡界這么大之后,決定逃離蚩聽聽而去。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怕蚩聽聽發(fā)現(xiàn)蚩離是被自己吞噬的。
這兩點,不管從哪方面考慮,逃離都是最佳選擇,這首當其沖嘛,便是解決掉定位禁制。
學會林倩禁制傳承的陳耀,看到蚩聽聽這個禁制的第一眼時,便心中一喜,解除這個禁制的希望很大。
這禁制并不難,陳耀只花了兩天的時間,便研究出來怎么解除,但只是如此,他并不滿意,因為雖然沒有了這個禁制,但不代表兩人都沒有再見之日。
雖然世界之大,但指不定哪天湊巧碰到,那到時陳耀就算有十張嘴,也忽悠不了蚩聽聽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這禁制的基礎(chǔ)之上,改良它。
改良成屏蔽自己的位置同時,又能使自己辨別蚩聽聽的位置,也只有如此,自己才能高枕無憂。
到時一旦發(fā)現(xiàn)蚩聽聽有靠近的跡象,自己便立即離開。
但這比單純的解除禁制難多了,陳耀花了十余天時間,才在昨日堪破了其中難關(guān)。
而今天,便是要實施逃離計劃了。
糖糖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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