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沫眉頭輕皺,樣子有些羞赧,“你不要叫...叫我那個...”,突然,她眼瞳一縮,“等等,你說什么?今天是交論文的日子嗎?!”
陸向琛挑眉,“你不都念叨了好幾天了,還讓我務(wù)必記得提醒你?!?p> “喔!是嗎?我怎么給忘了?那我得趕緊去學(xué)校了?!?,梨沫慌慌忙忙取了包和論文,就要往門外奔,奔出去又倒回來,“你洗完衣服就趕緊回來啊,不許亂跑!”
陸向琛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示意她放心。
看著梨沫匆匆的背影,房中的男人不禁得逞一笑,迅速換好手中的衣服,趁護(hù)士站護(hù)士低頭填表的功夫閃了出去。
陸向琛盤著腿,虎視眈眈地盯著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眼中暗波涌動。
突然,他雙手一拍桌子,壓向男人,“告訴我,我媽在哪?”
對面的男人卻是面不改色,平靜如水的眸子不見一絲波瀾,他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么答應(yīng)我出來見面?你知道我找你的目的?!?p> 男人沉了沉,看向陸向琛,“因?yàn)槲抑?,那種擔(dān)心母親的感受?!?,“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母親現(xiàn)在被照顧得很好,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p> 陸向琛猛了眼,“你知道那種感受還要幫著他欺瞞我?!”,他冷呵一聲,“你可真是你父親的乖兒子?!?p> 陸向琛約見的人,正是陸澈。
陸澈瞇了瞇眼,“倘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我根本不會來見你?!?p> “你弟?”,“呵,我們算什么兄弟?你媽也不希望有我的存在吧。”
陸澈眼底閃過悲涼,“她是不希望有你們的存在,可她對父親的愛,讓她愿意包容這一切?!?p> 陸向琛噎了噎,別過臉去。
“我...給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說你媽。”
陸澈微嘆了口氣,“父親,從來都是獨(dú)斷專制的,他可以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卻分不清,什么是愛?!?p> 陸向琛皺了皺眉,陸澈在說什么?他一個大男人怎么說出這么娘們唧唧的話的...不就是罵陸震南是個混蛋嗎!哪來那么多矯情的話。
“總之,你爹就是不負(fù)責(zé)任的混蛋,我是不可能讓我媽留在他身邊的!”
“他或許...也只是想彌補(bǔ)你們母子二人?!?p> “用不著他來彌補(bǔ)!他不出現(xiàn)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陸向琛鎖著陸澈的眼睛,“你確定不告訴我我媽被他藏在哪?”
“我不可能違背父親的命令的?!?p> “你!算你有種!”,陸向琛的手指收回,“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會找到的!”
“?!保懴蜩〉氖謾C(jī)傳來消息。
梨沫:【陸、向、琛!敢騙我,你完了!】
陸向琛看到消息,手一抖,慌張道,“不行,我得先回去了?!保戳岁懗阂谎?,“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要是想通了,就告訴我位置,我還認(rèn)你是我哥?!?p> 說完便溜溜地奔出門去,要是讓梨沫看到他不在病房,還不知道要怎么削他!
梨沫匆匆奔到學(xué)校,又匆匆奔到教學(xué)樓,推了推教授辦公室的門,卻發(fā)覺被鎖住了。她猜想教授或許在實(shí)驗(yàn)室,又跑了實(shí)驗(yàn)室一趟,依舊是尋不到教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