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正值夏初,蟬鳴分外聒噪熱鬧。越過窗戶,鉆進(jìn)房間,跑到人耳朵里,大聲訴說著對夏的纏綿眷戀。
房內(nèi)。
處處即是囍字,扎眼又喜慶。天花板上的吊頂閃著眩眼的光,燈光打到床面的大紅被套上,更添喜氣。
身量修長的男人,正攜了薄毯朝房里沙發(fā)處邁去??茨菢幼樱谴蛩阍谀抢锔C一晚了。
屋內(nèi)還有一女子,套著寬松長款短衫,正撐腰站在床邊,看著男人的動作,蹙眉思量著什么。
此女子正是時堇檸。
一個半月前,她還是一個職業(yè)打抱不平副業(yè)讀書上學(xué)的女大學(xué)生。
一個半月后,她不僅為了人妻還成為一位日日挺著孕肚的準(zhǔn)媽媽。
要說生活有多操蛋多奇妙,時堇檸絕對可以談它個三天三夜。
她微瞇著眼,瞅著男人手上的動作,像是有些猶豫,卻仍是開了口:“過來睡得了。孩子都有了,還怕睡一張床不成?”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聞聲抬頭,眼底有過一絲小小的驚喜。
卻未動,依舊將手中的毯子在沙發(fā)上疊整鋪好。
“不了,我在這睡就好?!?p> 時堇檸擰起眉,一掌拍在床邊的梳妝臺,面上浮著不耐,“酆曜,讓你睡你就過來睡!”
離肚里這小家伙出生還有八個多月,他若天天將就在那小沙發(fā)上,豈不是顯得她時堇檸肚量太小?!
聽她微惱著嗤他,酆曜竟覺心中一暖,嘴角緩緩彎起。
他抬眼望著她,一向清凈的眼眸此刻或帶了點別的玩意,“你真的不介意?”
注意到他嘴邊的笑,時堇檸臉紅了紅。干脆無視他的話,兀自鉆了被窩去。
“愛睡不睡!”
誰稀罕你睡似的!
她埋在被窩里啪啪拍了兩下臉,想要胸膛里那顆不安分的心快些靜下來。
檸哥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怎會因為一個男人的笑而臉紅心跳!
她一面平穩(wěn)呼吸,一面在心里憤憤想:要不是酆曜,檸哥我現(xiàn)在還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呢,怎會淪落到這晚上還要被禁足的境地...
還有肚子里這小家伙,搞得她既不能放肆耍還不能敞開了隨便吃喝,真是...
真是日了狗了。
時堇檸就這么續(xù)續(xù)斷斷想著,很快便招來睡意,慢慢闔上眼皮。
迷糊間,床的另一榻,慢慢陷下去。
她輕輕吧唧下嘴,翻了個身,繼續(xù)自己的美夢。
一個半月前。
A大某女生宿舍內(nèi)。
“小哥哥,謝謝你剛才帶我,要不是你,我早死翹翹了?!?,室友兼發(fā)小落雪的聲音嬌滴滴從上鋪傳來。
正在練習(xí)新招式的時堇檸聽到,一陣惡寒,忍不住卷她:“落雪,你能不能正常點?”
落雪慌忙捂住手機(jī),朝她努嘴:“我怎么了?”
時堇檸見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聲音有多嗲多肉麻,無奈搖搖頭,出了寢室。
她要練習(xí)爺爺剛發(fā)來的詠春新招式,容不得分心。
待她再回來,落雪已從床上下來。見她回來,顧不得嘴里含著的牙膏沫便嘟嘟囔囔沖她道:“檸哥,我明天要去見小哥哥了?!?p> 時堇檸仰頭呼呼灌幾口水,才看向她,“你說什么?要去見誰?”
“就剛剛游戲里的那個小哥哥?!?p> “你抽風(fēng)?”
如今世風(fēng)日下,游戲里罩你帶你會哄你的小哥哥,現(xiàn)實中不知是哪個摳腳大漢呢。
落雪搖搖頭,沖凈口中的牙膏沫,認(rèn)真道:“阿燃不一樣,從我開始玩這個游戲,他就一直在幫我。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阿燃的聲音好好聽,每次開語音我都禁不住陶醉在那性感的男聲之下...”
時堇檸見她那一臉沉醉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所以呢?”
“所以阿燃現(xiàn)實中一定很帥!”
落雪作握拳狀,信誓旦旦地看向時堇檸。
時堇檸看到她眸子中異樣的光芒,不禁想起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她說這話的時候。
她口中的一定很帥,就是...
胡子拉碴、口氣熏天、鼻毛外露、一付錢就尿急...
想到上次那個打個嗝大蒜味差點沒把自己送走的“帥哥”,時堇檸胃中的晚飯就開始翻滾。
“要去你自己去,這次可別拉上我。”,時堇檸沖落雪擺擺手。
“別別別...檸哥,真的忍心放你的落雪小可愛一人去赴面嗎?萬一他胡子拉碴口氣熏天鼻毛外露一付錢就尿急呢?”,落雪過來晃她手臂。
時堇檸不為所動,沖她挑眉,“你不是說他一定很帥?”
落雪噎住,弱弱伸出一根手指道:“我的意思是...萬一有那么一絲絲意外呢...對吧?”
賣力的麥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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