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眼睛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聶云暖點頭:“你家小姐何時做過對自己不利的事?”
月兒吐了吐舌頭:“是奴婢魯莽了?!?p> “行了,去準備吧,我一會兒過去。”
“是。”
月兒下去,并且?guī)狭碎T。
聶云暖回位置坐了下來,整理著思路,這個相府不簡單,蘇妙容做事更是小心謹慎得很,想必用不了多久楚涵嫣也同意能夠出師。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得盡快查明真相,給平安和她的娘親一個交代。
“來人?!睂χ諝夂傲寺暎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
“主人有何吩咐?。”
“去將蘇妙容身上的藥丸偷來,記住不要讓她有所察覺?!甭櫾婆垌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她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是。”語罷,黑衣人再次沒了蹤影。
見時間差不多了,聶云暖彈了彈衣服,這才開門往前門去。
門口,要了銀錢的冬藏與月兒早已等候在外,外頭還有一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見聶云暖出來,冬藏上前扶她:“小姐,您慢點。”
待聶云暖上了馬車,二人這才一左一右也一起坐到里面。聶云暖出門一事,沒多久便傳到蘇妙容耳朵里。
彼時正清點著下人的她聽聞思索片刻,讓人去將消息告訴楚涵嫣。她既然要拿這楚平安給她的嫣兒練手,自然是要放手讓她自己做的。
楚涵嫣聽到消息,立即著人備了馬車,也跟著出了府。
今日,原是西涼來使進京的日子,原本早就到來的太子鳳邪又回到了隊伍的車轎內(nèi),聶云暖等人出門趕巧,在一個小巷子里碰見了長長的儀仗隊。
“看來,這馬車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咱們便下車徒步吧,左右也沒幾步路?!甭櫾婆f完,月兒當先下了馬車,放好凳子供聶云暖踩踏。
車內(nèi)只剩冬藏,她連忙攔住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的聶云暖:“小姐,咱們這樣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哪有大家閨秀在大街上逛的。
聶云暖直接推開冬藏攔著的手:“什么好不好的,我可不是什么大家閨秀。”
冬藏見攔不住,只得跟著下車,眼前這個楚平安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原以為就算是丟了四年,但該知道的禮儀都應(yīng)當清楚才是,但眼前這個人,明顯就不是那樣。
長長的街道兩旁圍滿了圍觀的人群,個個都伸長脖子看那個傳說中比女子還要妖艷幾分的西涼太子——鳳邪!
聶云暖三人被擠在人群中,身邊幾個百姓的議論聲也紛紛進入幾人的耳中。
“聽說了么?傳言這次西涼來的,是太子!”
“是那個傳說比女子還要美艷的太子?”
“那還能有假,這可是一手消息?!?p> “是么?那今日咱可能一飽眼福了,唉唉,別擠??!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一個騷包太子有什么可看的?!倍爻弥硕嘧祀s,忍不住小聲徘腹。她以為沒人會聽到,但一旁的聶云暖卻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看來并不是西涼國派來的。
見已然達到自己的目的,聶云暖也不在久留,拉著二人鉆入另外一條胡同。
“一會兒,冬藏你去幫我買些雪花膏,月兒陪著我去裁衣店,到時候咱們?nèi)ピ谶@上京最高的店匯合?!币话逊砰_兩人,聶云暖吩咐。
這一次冬藏沒有反駁,依言去了。
冬藏一走,聶云暖便吩咐月兒跟上:“好好跟著她,記清楚她都經(jīng)過那些地方?!?p> “是?!痹聝侯I(lǐng)命一個躍步?jīng)]了蹤影。
身邊無人,聶云暖則轉(zhuǎn)身去了“今宵一醉”。她有些事情還沒吩咐下去。
“主子,今日想吃些什么?”剛到頂樓,凌白便隨后而來。
“我吃過了,上一壺芽尖便是,對了,將初辰叫來?!?p> “是,屬下這就去?!绷璋滓姥詭祥T退下。
不一會兒,一只玉手將房門推開,進來一個笑意盈盈端著托盤的少女,身著一身黃衣,頭上小巧的帶著一對蝴蝶發(fā)簪,剩下的頭發(fā)披自然的披在身后。
“主子喚我?”隨著一陣茶香四溢,初辰將泡好的芽尖兒給聶云暖續(xù)了一杯。
接過初辰遞上來的茶,聶云暖享受的聞了聞,這才道:“來得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同你交代?!?p> 初辰手不停,換上烹好的山泉,開始泡第二杯芽尖兒:“主子吩咐。”
“關(guān)于我娘親當年的嫁妝,”聽說當年楚平安娘出嫁,那可是十里紅妝,可如今她回了家,竟是半分東西都沒有看到。
初辰聞言,奉上泡好的第二杯茶:“奴婢明白?!?p> 聶云暖接過,這才一口飲盡。
“味道如何?”初辰盯著聶云暖手中空空的茶杯問。
聶云暖并不吝嗇,夸道:“進不明顯?!?p> 初辰聞言,原本無表情的臉這才露出一抹笑容。
“對了主子?!毕肫鹱约簞偸盏降南?,初辰忙道:“最近暗閣里傳信來了,盟主令現(xiàn)世?!?p> 杯子里飄起的白煙碰到聶云暖的臉上,睫毛上,使得他她看起來各位的飄忽:“哦!這么快便有消息了?”
干爹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非要她去奪這什么盟主令,她其實對武林盟主什么的并不感興趣。
“是的,消息說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蛇窟。但是沒過多久,便又銷聲匿跡,但也有傳聞?wù)f盟主令已經(jīng)被人帶到了海外島。”
“很多人得到消息紛紛趕往海外島。主子,咱們要去么?”
聶云暖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用。那消息是假的?!?p> 初辰一驚:“主子怎么知道?”這個消息她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
聶云暖聞言輕笑問了一個問題:“若是你入了蛇窟你,有幾分把握能闖得出來?”
初辰鄒著眉頭思量:“屬下,并無把握?!?p> “是啊,你都說沒有把握的事,那這江湖上又有幾人能有把握?”聶云暖輕輕敲著桌面,看著初辰的臉笑。
“主子的意思是,那人故意傳出的假消息?”那這樣豈不是等于什么消息也沒有,她們還是不知道是誰拿到了令牌。
聶云暖看出初辰的憂心:“無妨,那個人一時之間是不會跳出來的,咱們先將自己的事情辦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