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久一臉愧疚的趕緊下床扶起廣白,其實也不是心疼,主要是怕他報復(fù)自己,以自己對他的了解,廣白的肚子里可是撐不起船的。
廣白白了雨久一眼,拍開了她的手,扶著腰小心翼翼的爬上床,鐵青著臉。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思及此,雨久立刻狗腿的對廣白說:“天帝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您別生氣,要不我給您揉一揉,可好?”
“嗯!”廣白說完翻了個身,方便雨久給他按摩,一直按到了后半夜,雨久的手都快廢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只好開口道:“大爺,您滿意了嗎?”
“噓!來了!”廣白一個翻身捂住雨久的嘴,一股濃重的魔氣籠罩著整間屋子,鬼哭狼嚎之聲傳入耳朵,棵棵汗毛都豎了起來,廣白開口道:
“既然來了,便不必躲躲藏藏。”
窗戶大開,一改往日的風(fēng)格,一襲黑衣的般若站在窗外,唇紅如朱,微微開啟,傳來了邪魅的聲音,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別那么兇嗎,你們好好看看周圍,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連法力都施展不出呢?”
“你···你做了什么?”雨久怒氣沖沖的問道。
般若大紅的丹蔻指甲輕點在朱唇上,咯咯的笑了起來,十分滲人:
“不過是放了幾縷魔絲罷了!”
“魔絲!古典有載,魔絲者,詭毒也,纏入仙體無論其術(shù)法多高皆無可奈何!你可真是好毒的心思??!”廣白怒道。
“別那么吃驚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nèi)舨粚Σ级F蛋出手,我也是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的。”般若一邊說著一邊玩弄著自己的發(fā)絲。
“這個事兒我倒不吃驚,不過,令我吃驚的是,堂堂佛族圣物般若傘竟甘心入魔!”說完,雨久召出天機(jī)鏡,左手捏決,天機(jī)鏡化劍,劍指般若。
般若一驚,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吃驚的問雨久:
“你···你為何會沒事?”
“你真以為本尊是吃干飯的,堂堂三十二重天冥尊怎會身無長物,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本尊了!”雨久說完飛身向前,劍光一閃,般若立即口吐鮮血,求饒道:
“是啊,我倒忘了您曾以一己之力斬魔龍,不過,您也別太得意了,我們山水有相逢!”說完,般若便消失了,雨久也未前去追趕,廣白被魔絲纏繞還未恢復(fù)。
雨久在隨身攜帶的百寶囊中取出從煉丹仙那偷來的歸元丹,擠出一滴血滴在歸元丹上,強(qiáng)行塞到了廣白的嘴里,動作十分流暢。
廣白差點沒被噎死,待到魔絲散盡,廣白調(diào)息好后,玩味的問道:
“為何不前去追她?本君若死了三十三重天天君之位便是你的了?!?p> 雨久立刻做出十分悔恨的樣子,說道:
“對啊,我一時大意,竟未想到這層,悔呀,悔呀!”
廣白笑了笑,問道:
“打算何時啟程?”
雨久反問道:
“你怎知我就一定會有所打算?”
“天機(jī)鏡洞悉萬事萬物之天機(jī),你又怎會不知?”廣白也懶得去繞彎子就直接說了。
雨久擺擺手,道:“真是無趣,我還想看看你著急的樣子呢!”
雨久托著臉,一臉玩味的講述著:
“聞言,天帝大人處事十分泰然,任何事都是成竹在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從未有誤!”
廣白神色暗了幾分,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沒機(jī)會見了!”
待到雞鳴三遍之后,屋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音藏谷
“別躲了,出來吧!別做毫無意義的事兒!”雨久奉勸道。
般若左手掐著布二鐵蛋的脖子,對雨久、廣白二人道: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雨久向前一步,道:
“你世世癡纏布星仙,害得他三萬還未渡過情劫,你又何時能放過他呢?”
般若近乎瘋狂的說著:
“你懂什么!我愛他,要不是他我早已化為灰燼,他不僅救了我,還日日悉心照顧我,我不會離開他的!不會!”
“不可理喻!”廣白見她冥頑不靈,左手捏決化劍,劍指般若。
般若哪里是廣白對手,只得將布二鐵蛋推到一旁,自己硬生生的接下劍氣,幾招過后便已奄奄一息,茍延殘喘之際,般若拼死一搏,放出周身之魔絲,魔絲集成劍,直直的的朝著廣白沖了過去,千鈞一發(fā)之際,布二鐵蛋擋在廣白面前,一步一步朝著般若走去,任由魔絲穿透胸膛,還未到般若面前便已倒地身亡。
“啊!不要??!”般若發(fā)瘋般的哭著抱起布二鐵蛋,為時已晚。
仙廟金雀飛遍各重天,傳達(dá)著:布星仙靈識歸位,歷劫成功。
“般若傘你可知罪?”廣白對著一旁生無可戀的般若問道。
“般若自知罪無可恕,只求一死,求天帝成全!”般若心如死灰道。
“若本君告訴你,他還活著且歷劫成功回歸仙位呢!”廣白循循善誘道。
般若欣喜的抬頭望了望廣白,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
“求天帝大發(fā)慈悲,讓我再見他一面!”
廣白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磕頭的般若,道:“本君幫了你,你怎么報答本君?”
般若眼波微轉(zhuǎn),額前斑斑血跡流到了臉頰上,見廣白有心要幫自己,胡亂的抹了一把流到眼角的血跡,獻(xiàn)寶般的說道:“墮仙槊的一枚碎片在我的傘柄上,我相信這便是天帝大人下凡間的目的!”
廣白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很聰明!”
般若得寸進(jìn)尺道:“若想毀掉墮仙槊碎片,只能將其與我的全部修為一起剝離,若非我自愿便會釀成大禍,想必天帝大人也不愿十一萬年前的災(zāi)難重演!”
聽著廣白和般若的談判,雨久無聊極了,甚至打了個哈欠。
“你威脅本君!”廣白嗔怒道。
“不是威脅,是懇求,求天帝看在恩師無心佛的份上留我一命,讓我有機(jī)會再見他一面,為此我愿獻(xiàn)上全部的修為乃至我的真身!”般若情真意切的懇求道,聲淚俱下,這一幕刺痛了一旁打哈欠的雨久。
“答應(yīng)她罷,她也是個可憐人。”雨久十分不忍的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