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獸仆訕訕的退了下去。
“父王,我不管,我也要小叔叔教我?!痹窖湃鰦砂愕睦死匠顷柕囊路?,越城陽一個沒站穩(wěn)被扔出了五十步遠。
“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鳴素聞聲出了內(nèi)殿,見越城陽倒在地上,邁著小碎步朝著越城陽小跑過去,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本就是個病美人如今再一哭就仿若那葬花的林妹妹一般,楚楚動人,越城陽見此情景,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將鳴素摟在懷里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母后,父王他不疼我了,嗚嗚~”越雅假哭了起來,將越城陽推到了一旁,撲進鳴素的懷里,差點把鳴素撲到了。
“乖乖,快跟母后說一說,母后替你做主?!兵Q素溫柔的安慰著越雅,順便瞪了越城陽一眼。
越城陽將鳴素和越雅母女一同摟在懷里,勸慰道:“為父都依你,都依你?!?p> “父王最疼雅雅了,雅雅最愛父王了!”越雅雀躍著說道。
“哎,我家乖乖不愛母后了嗎?”鳴素作勢又要落淚了。
越雅最怕鳴素落淚了,趕緊安慰道:“雅雅也愛母后,很愛很愛?!?p> 二十九重天西虹閣
“耘主何在?”獸仆的聲音尖細,仿佛是鴨子捏著嗓子說的話。
“孤在這!”越城耘千里傳音。
獸仆得到訊息,匆匆朝著西虹閣后的錦江亭趕來,而此時的越城耘正在做木工,瞧著那個型應當是一枚木釵,瞧著越城耘那仔細的樣子,應當是送給心上人的,于是獸仆諂媚的說道:“此釵造型別致精美,想必耘主要送予心怡之人罷!”
“早聞大總管心思剔透玲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痹匠窃趴滟澋?。
“耘主這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過是年紀大了些,心思比他人多了一點點?!敝灰姭F仆的身體壓的更低了,不過這尾巴可是要翹上天了。
“啊呀,瞧瞧老奴這腦子,怎將如此大的事兒給忘了呢,耘主,此次老奴是前來請您給雅雅公主當夫子的?!鲍F仆笑嘻嘻的說道,眼睛里的諂媚讓越城耘不禁覺得惡心。
越城耘一時走了神,雕刻刀一個不留神扎進了肉里,血珠子一股腦的冒了出來,越城耘倒沒覺得什么,只是越言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來,將越城耘的手指含進嘴里,過了一會兒越言吐出越城耘的已經(jīng)愈合了的手指,略帶責怪的嗔怒道:“阿耘怎么這么笨,怎么又傷了自己?”
“你個鬼精靈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就知道我受傷了呢?”越城耘點了點越言的額間發(fā)際。
“我也不知道,總是你受傷了我就會感覺到?!痹窖愿C在越城耘懷里撒嬌道。
“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獸仆問道。
“我叫阿言,你是誰???”越言主動介紹道。
“大總管這位是我侄女,沒有問題罷!”越城耘話語里略帶警告的意思。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鲍F仆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又接著說道:“耘主若無事,老奴便退下了?!?p> “嗯!”越城耘輕哼了一聲。
獸仆回來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那個姑娘長得和雅雅公主一模一樣,且年歲看起來也差不多,難道是當年的二公主,思及此,獸仆嚇得捂住了嘴,當年的知情人就只剩自己和巫師了。
二十九重天西虹閣
“阿耘不開心嗎?”越言窩在越城耘的懷里,雙手圈住越城耘的腰,將臉埋在越城耘的胸膛上。
“是啊,阿耘要去王宮那邊一些日子,阿言自己要乖乖的?!痹匠窃耪f完準備摸摸越言的青絲,沒成想被越言躲開了。
越言紅著眼圈,一臉震驚的問道:“阿耘不要阿言了是嗎?像父王一樣,也要把阿言拋棄嗎?”
越城耘沒想到越言會這么想,趕忙向前一步想將越言摟在懷里,沒成想越言直接略過他的雙臂向后退去,越城耘道:“原來我在阿言眼中早已是這種拋妻棄子的混賬嗎?”
越言見越城耘微微有了怒意,一下子撲進越城耘的懷里,淚水打濕了越城耘的衣裳,抽著鼻子道:“阿言···阿言就只有阿耘了,阿耘不要拋下阿言?!?p> “傻阿言,我怎么會拋下阿言呢,我會照顧阿言一輩子的!”越城耘一下一下的輕拍著越言的背脊。
“那阿耘快去快回好不好?”越言期待的問著。
“好,我還要回來給阿言過生辰呢!”越城耘笑意盈盈的說道。
“阿耘最好了,我最愛阿耘了?!痹窖匀杠S著。
越城耘沉了沉臉色,道:“阿言這句話不可以對別人說!”
“為什么啊,阿耘不是說說對阿言好,阿言就要愛誰嗎?”越言一臉天真的說著。
越言長年跟越城耘生活在一起,從未見過外人,西虹閣清凈連獸仆都沒有,越言根本就不懂什么情愛,所有的事情都是越城耘告訴她,她對越城耘是無條件看的信任,是堅定不移的唯越城耘主義者。
“阿言可以喜歡所有人,但是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是自己要托付終身的人,懂了嗎?”越城耘認真的教著越言。
“嗯,懂了,這輩子阿言只能愛阿耘一個?!痹窖糟露疅o知的眼神深深映入越城耘的眼中,刻入骨髓。
“夫子,我來接您了!”越雅朝著越城耘行了一個大大的卻師禮。
越言見到了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十分疑惑的問道:“鏡子里的阿言跑出來了!”
“渾說什么,這是公主殿下!”獸婢呵斥道。
“你竟然和本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看來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啊,正好本公主缺個伴讀,就你了!”上次越雅偷看越城耘時因為離得遠所以沒有看清越言長什么樣子,如今離得如此之近,看的可是十分清晰,兩人長得可是分毫不差,想必就是越城陽來了,也分不出二人來。
“殿下,阿言愚笨,怎能當?shù)钕碌陌樽x呢!”越城耘委婉的拒絕道。
“阿耘,阿言才不笨呢!”越言不開心了的辯解道。
“是啊夫子,我看她也挺精神的?!痹窖耪f道。
“那,好吧?!边@句話幾乎是越城耘咬著牙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