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張舉如此作派,那‘人’道:“莫怕,今日本尊飽食一餐,心情甚是美好。便帶你回去罷?!?p> 張舉未見清如何動作,便已猛然轉(zhuǎn)醒,四下張望,已是回到了自家內(nèi)室臥榻之下,摸了摸胸膛,溫?zé)岬?,竟然是夢,真好?p> “嗤......”靜悄悄的室內(nèi),突地一聲兒嗤笑,嚇得張舉險此從床上蹦將下來。
因為那聲音,他尤其熟悉,方才夢里驚醒他的,便是這個。
他驚恐的張揚(yáng)四周,卻不見一人?;琶ΩZ進(jìn)了被窩,緊緊拽著被子。捂著瑟瑟發(fā)抖的身體。可那聲音,如影隨形般,就在耳邊響起:“莫怕,當(dāng)真不會加害于你?!?p> 張舉哪里敢相信,他只是捂在被子里不停的哆嗦道:“究竟要怎么,你才肯離去?!?p> 那聲音狂笑道:“離開,本尊好不容易重見光明,怎會輕易離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世間之事又怎會皆如你意?!?p> “哦,對了,本尊幫了你,你今日不去出去看看。那金花是何模樣?”
張舉猛然掀開被子,沖出去了房門,外面的小廝忙喚道:“少爺,你要去哪里,先將衣服穿好呀。”
急沖沖的身影頓住了,他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小廝,說道:“方才房內(nèi)的動靜,你可有聽到?”
一臉疑惑的小廝回道:“少爺,方才小的一直在門外候著,未曾聽見任何響動?!?p> 而張舉聽完,一顆心已是如墜冰窖,他突然打了個抖,小廝忙道:“少爺,快些進(jìn)屋罷,要出去,免得著涼了?!?p> 小廝覺著自家少爺怪怪的,只當(dāng)他方才凍著了。也不曾多想,便扶著張舉進(jìn)了屋子,一番梳洗整裝完畢。
張舉好似有了些精神,他吩咐道:“走罷,今日我們?nèi)ネ跫掖骞涔?。?p> 對于自家少爺?shù)南敕?,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小斯也不覺有異,得了吩咐,便準(zhǔn)備與張舉出門。
“何必如此麻煩。”張舉房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水幕似的鏡子,眼前出現(xiàn)的,正是王父抱著干枯的王母離去的樣子。
張舉乍然見著死去的金花,雙膝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道:“求你了,放過我吧。你需要什么,我都愿意?!?p> 那聲音多了幾分欣喜,他道:“果真,什么都愿意?”
張舉道:“是的,只要你放過他們。”
“我要你的身軀,只要你將身軀交予我,我便代替你活著,做個孝順兒子,亦不再傷人。”沉默一會兒,那聲音平靜道,若是張舉仔細(xì)一些,便能聽出其抑制的激動。
“果真?”
“當(dāng)然?!?p> “好?!?p> “那你閉目放松心神?!睆埮e聞言照做了。
當(dāng)那道聲音的主人,控制住張舉的身體之時,突然之間放聲大笑道:“蠢貨?!?p> 張舉大驚道:“你竟然欺騙于我...”帶著深深的怒火、悔恨交織在一起的聲音漸漸消散。
‘張舉’成功奪舍,打量著這副身軀之時,小廝進(jìn)屋瞧見自家少爺,便催道:“少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出門了?!?p> ‘張舉’回身望著他,勾勾手指道:“你過來?!毙P聞言上前,遂被張舉抓住了頭頂,瞬間便化作了枯骨。
不甚滿足的‘張舉’,一夕之間將張氏俱化為了荒園,仍覺不夠的‘張舉’,嗜血的目光外露,朝著遠(yuǎn)處望去。
王家村、留山村在‘張舉’所過之處,亦是不留一個活口?;钌牡囊粋€人間煉獄,若是有人出現(xiàn)在些,便會發(fā)現(xiàn),此情此景,正是那日的王神童所做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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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少年,你又做噩夢了?!毙P沖進(jìn)房內(nèi)扶起了張舉說道。
張舉揮退小廝,獨(dú)自端坐,拿起了枕下之筆說道:“如此之筆,如有神來,否則,如何會點(diǎn)醒我張某?!惫P靜靜的,毫無動靜。
張舉卻將它擺放在房中的顯眼之處,提醒自家,不可作惡,害人終害已。
五年之后,留山村出了兩位舉人,一位叫李義,一位便是張舉。而那王家村的神童,因著王母的炫耀,日日不習(xí)書,只是四處獻(xiàn)藝,已是傷了仲永,泯然于眾人矣??上Э蓢@吶......
秦六夢
小樵最近困頓,乃至于,每次更新都是閉著眼打字。 明后兩天最后幾頓中藥,吃完再來,所以,這個故事圓滿。再來下一個,便是我精神飽滿時。 喜歡的愿意的可以收藏,等我兩天喲。 若是等不及的,小仙兒也么辦法,萬般隨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