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夕從傅時寒那回來,傅時寒的房子真的就是在她家隔壁,所以沒幾步就回到家了。
今天是星期天,白依夕已經(jīng)想好怎么過了,踢掉鞋子,整個人想脫韁的野馬,蹦上床,抱著毛茸茸的大熊滾了滾,睡覺!沒錯,就是睡覺。
可沒一會,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白依夕壓下內(nèi)心的不爽,看著來人是誰,沉著臉接了起來:“有什么事?”
“小夕兒,開黑嗎?少一個人,你快來,快點來,不然你會后悔的?!焙糜阎芰懔闩d奮的說。
“并不感興趣,如果沒什么事,那我……”
白依夕還沒說完就被周零零打斷了。
“我告訴你,學(xué)長帶我們開黑哦,就是開學(xué)典禮上去講話長得超級帥的唐辰學(xué)長啊,你不來就太可惜了啊!”周零零誘惑說,“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
“嗯,祝你們玩的開心,我掛了?!卑滓老炝穗娫?,突然想起唐辰,那個小時候被傅時寒當(dāng)槍使,總來和她打架,打不過她經(jīng)??薜哪莻€,腦海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男孩雙眼通紅,紅著鼻子,死死拽著她不讓她離開的模樣,白依夕輕笑下。
咖啡店里,周零零看著掛掉的電話,無奈看向坐在對面的少年,一身白色的休閑衣,狹長的丹鳳眼微瞇,五官雕刻得鋒利,微微一笑,似陽光傾撒,周零零臉紅了下,學(xué)長真是太好看,起初約的時候她都沒想到對方會同意,另外一個女生陳落挑眉問:“新晉?;ㄍ饬藳]呀?”
“依夕說她沒空。”周零零是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聽到陳落的陰陽怪氣輕皺了下眉頭。
“架子真大,”陳落撫了下自己的卷發(fā),又撒嬌對唐辰說,“辰哥哥,我們兩個開黑不就行了嗎,干嘛還要帶一些不相關(guān)的人嘛!”
“零零,要不我們走吧?”另一個女生輕輕拽了下周零零小聲說,“我聽其他學(xué)姐說,陳落是唐辰學(xué)長的未婚妻,不好惹。”
周零零皺皺小鼻子,然后對唐辰說:“學(xué)長,要不以后再和你玩吧!”唐辰還沉浸在白依夕竟然拒絕來,氣死他了,聽到他的大名竟然還不來,愣了下,說:“你剛才說什么?”
“人不夠,要不我們下次再一起玩吧!”周零零又重復(fù)一次。
“說好帶你們飛的,當(dāng)然不能反悔,我叫老珂來?!碧瞥綄γ米舆€是很溫柔的。
“辰哥哥,你都不理人家!”陳落被忽視很不開心,而周零零和另一個女生都很開心,因為早就在開學(xué)典禮后她們就查到唐辰可是英雄風(fēng)云里的前十的大神,能和大神玩是真的很讓人激動。
唐辰咳了咳,笑臉帶著疏離:“陳落,你也不大不小了,別學(xué)小孩子講話好嗎?”
唐辰也很頭疼,這個未婚妻是他奶奶臨終前塞給他的,不得不接。
陳落臉僵了下,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熟睡的白依夕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白依夕正常上學(xué),出門的時候便看見傅時寒一身藍(lán)白的校服,沒有拉鏈的衣服被風(fēng)鼓起微微的弧度,他單手背著書包,短發(fā)下的桃花眼微微睜開,看到她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少年黑發(fā)如墨,笑起來天地間都瞬間失色。
白依夕是看呆了那么一秒,傅時寒便扯著白依夕的書包:“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白依夕回神,哦了聲,又說:“你不是在十一中讀嗎?”書里是這樣子寫的,但是他現(xiàn)在和她穿的一樣十二中的校服是怎么回事。
“小依夕竟然知道我原來是在十一中讀的?”傅時寒輕笑了聲說,“看來還是有關(guān)注我的。”
“昨天剛轉(zhuǎn)去十二中了,這樣我們放學(xué)上學(xué)也有個照應(yīng)。”傅時寒把買來的包子遞到白依夕的嘴前,“吃。”
白依夕下意識張嘴,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時,突然被嘴里的包子吸引了注意力,好吃,再咬一口。
此時她是不知道,他們穿著相同的校服,男生寵溺的喂女生吃東西,另一只手又摸著她的頭,兩人又是顏值極高,像極了情侶。
而這一幕被遠(yuǎn)處的慕希??丛诹搜劾铮刻於计?zhǔn)了時間到這里和傅時寒偶遇,然后很順便一起去學(xué)校,那些日子是她最開心的了,少女情懷隱秘而小心翼翼。
慕希希看向傅時寒藍(lán)白的校服,又看看自己黑白的校服,眸光落在傅時寒那棟房子,以及傅時寒旁邊那座本來一直空著的房子,意識到什么,原來不是隨意而是刻意安排,苦澀蔓延到心臟,有那么一瞬,她嫉妒了。